最後他們在一處廢舊樓裡停下。盡是些流浪漢。無處可去,在這裡落腳。
在廣闊的空間裡。他們坐在他們中間。也升起一堆篝火。
她自我澄清。她說,她不知道那些海獸是什麼。
如果他簡單為這亂世異聞來。她想她幫不了什麼。
如果他不是為了找到它們或者的老巢,圍剿它們。她想那麼他要幹什麼。
他輕輕一聲嗤笑。他說他不在乎。
這棟荒廢的樓裡,什麼人都有。咳嗽聲,東西翻倒的聲音,吵罵聲,他們拖着腳後跟走路……
護衛在他們周圍四散開,不動聲色的坐下休息。有意無意将他們圍在中間,自然地隔開别人的打擾,分散他們的視線。
她問他為什麼戴着面具。
他說人們會害怕。
她說我不怕。
他看着她。火星子在空中爆開。火光映出她線條幹脆明朗的側臉。她已經顯露出不再被修飾的一種鋒利。直接地指向她所想要去的方向。
他沉默了一下。他本來身體抱恙,舉止較常人更矜持注意。何況行事天然有漫不經心的悠然,總似一種懶散潇灑或者高速細細謀算籌劃下的誠府。
他每個吭聲,每次睫毛的抖動,都有着深意,帶有意圖。讓你情不自禁認真對待,對于他接下去的一字一句,不該有一絲分神。
他如浩渺水波蕩漾的眼眸望着火堆。火堆裡在烤幾個地瓜。地瓜還沒熟。
在等待的間隙,他輕聲細語,悠悠地說起自己的事情。
他說,我家裡算有些家業。家父亡故得早。少年時我便繼承家業。
其實兩個朝代權利的更疊。過程陰暗血腥又殘暴。他羸得最終的名聲。也付出慘重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