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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回 願死春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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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殺完了村子裡所有的魚怪,戀柱、蛇柱沿着上坡的土路前後飛快地奔跑,立刻趕到猗窩座所在之地。在靠近風波中心的路上,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二人不免都愕然地失神片刻。他們遠遠望見倒地不起的竈門炭治郎被一團正在投射火花血彈的粉色的火焰所籠罩,大火足有兩三米高,粉紅色的光芒鋪開一方天地,令四周破爛的屋舍和樹木殘片無處遁形。伊黑覺得火的顔色很是眼熟,眯起眼觀察。對了,那是竈門祢豆子的血鬼術,他曾在吉原支援時見過她用這種奇特的火幫别人驅毒。

那現在她到哪去了?等等,那團火就是她的本體!在熊熊烈火下的暗紅色液體裡滾動漂浮起的不明物體,是密密麻麻的人體組織碎片。伊黑唯一能用的眼睛似乎還看見了半隻腳掌和一隻耳朵之類的東西浮在血流中……她竟然以身為牆,築起了一座遮蓋炭治郎的堡壘!意識到這個悲壯的真相後,一向泰然沉着的伊黑都震撼地無法獨自消化,必須要說出來:“甘露寺,那是竈門的妹妹……她在保護竈門。”

“天啊!而且對面是上弦之叁!”甘露寺的眼睛更尖,借助血鬼術的火光看清了猗窩座眼中的字。猗窩座被炸斷的雙臂一再生完畢,便後退一步,收緊拳頭要揮出“滅式”了。

“麻煩你掩護我,我擋住上弦的時候先讓竈門撤退。”

“好!”甘露寺幹脆地應允,加快腳步先跑在伊黑之前,一個後空翻越過血火繭後大甩長刀。戀之呼吸的叁之型“戀貓時雨”替蛇柱清除了前進之路上的大部分血彈,柔韌的軟刀在強勁的力量加持下化身淩厲無比的兇器。伊黑小芭内信賴甘露寺蜜璃的劍技,不怕被鞭子似的長刀誤傷,如離弦之箭穿過劍弧中心,以最短距離迎着“破壞殺·滅式”而上。

“蛇之呼吸,貳之型·狹頭之毒牙。”

驚人的鬥氣相撞,巨蟒不敵冰藍的拳波,頓時煙消雲散,伊黑被震得連連後退,好歹成功護住了身後的竈門兄妹。隻是甘露寺被沖擊的餘波推了出去,所幸及時找到了落腳點,并無大礙。

“終于來了。”滅式一拳被擋下,猗窩座非但不氣餒,反而喜形于色,“非常漂亮的一擊。你是柱吧?羅針對鬥氣的判斷一定沒錯。我是猗窩座,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想記住。”左邊的女孩也有着充沛強大的鬥氣,可猗窩座照例無視了她。

“你用不着管我叫什麼,除了殺掉你,我不想和你産生多餘的聯系。”伊黑不留情面地回答。他語氣平淡,實則憂心如焚。這是他首次與甘露寺合作,上弦當然不同于行動呆闆的傀儡魚怪,但他們彼此沒有時間來商量對策了,而且背後竈門兄妹的情況也很麻煩。隻能硬着頭皮看着辦了,他思忖。旁邊的甘露寺也是一樣的想法,她還擔心自己從沒和伊黑配合過,怕自己的刀會誤傷他,不敢大展身手。伊黑必然要與猗窩座近戰,很容易處于她的攻擊範圍内,看來握着這樣的長刀也是處處受限了。

“你們鬼殺隊的柱都是這麼不合禮節嗎?這可是很沒有禮貌的啊。”猗窩座露出了耐心的微笑,“能扛下滅式的劍士屈指可數,你有被我記住的價值。既然你想殺死我,就不要止步于此,你也變成鬼如何?看看你是否有能力與我戰鬥成千上萬次。你瞧,你隻有一隻眼,變成鬼的話,就不存在殘疾的問題了。如何?你應該要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第一次被鬼邀請的伊黑陷入了沉默。

(二)

夜空飄下冷飕飕的毛毛細雨。深夜的秋雨會帶走體溫,炭治郎卻身處在暖春之地,是祢豆子在護着他。自兩名柱抵達之後,她稍稍安定了下來,暫停了投射血彈,火焰卻沒有起初那麼旺盛了。炭治郎倒吸一口氣,咬牙強撐着從地上坐起來。他擡起雙臂以萬分輕柔的動作,慎重地托住一個看起來最完整的器官——還在活躍中的心髒,小心翼翼地從流淌的血網上将它摘了下來。

真溫暖啊,像捧了一隻手爐。該怎麼形容這種奇妙的手感?連着縷縷猩紅血絲的心髒沉甸甸地躺在手心裡,正在燃燒的是她的生命。粉色火光照亮了炭治郎傷痕累累的臉和迷離的目光。每一次活潑的跳動都令炭治郎的心也随之一顫,他想因為那不止是她的心髒,也是他的世界。他不能想象它要是熄滅了、消停了,自己的心是不是也會跟着停滞?得快點讓祢豆子變回來,要怎麼做呢?他對此毫無頭緒,隻得把那顆心貼在自己的左胸前,隔着薄薄的皮膚和肋骨,感受裡外同頻的跳動。

咚咚,咚咚,咚咚。

“回來吧,祢豆子。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嗎?沒事了,我已經沒事了,所以你快回來吧。”

制止他一再道歉的妹妹,認為貧窮也不可憐的妹妹,說重要的是當下的妹妹。他喉嚨一緊,熱淚滾過髒兮兮的面龐,一滴一滴掉在心髒上:“祢豆子,你不是說過幸福要由自己決定嗎?那你的幸福是什麼呢?我很好奇,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呢。”

“祢豆子,迄今為止你忍受了太多。不要為了我而放棄了你自己。我還等着見證你獲得想要的幸福。因為我的願望就是我妹妹可以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成為她想成為的任何人。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的快樂一定不亞于你的。”

“拜托了,拜托了,要是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就快點回來吧。”

“求你了。”

頃刻間,血火繭回應般劇烈地抖動了一陣,熄滅了火,化作傾盆的紅雨澆落在炭治郎身上。粘稠腥氣的血從頭淋到了腳,掉在他身上的還有一塊塊軟綿綿的碎片。在伊黑沉默時,猗窩座也沒有行動。四周一時沉寂了下來,因此炭治郎的哽咽如蚊子哼哼鑽進了猗窩座的耳朵裡,他煩得受不了。哭哭啼啼的!一聽到那些“期望你好”的話,他無緣無故暴跳如雷,面部的肌肉跟着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弱者們總是自以為能好起來?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他們隻有被碾壓的份!為什麼要不切實際地幻想好起來?

——這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一卷長刀企圖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後方飛來,要束縛他的脖頸再拉斷,被羅針瞬間感知。猗窩座粗暴地雙手一扯,竟徒手拽住了甘露寺的刀。空中飛躍的甘露寺第一次遇到被拽住刀的情況,一刹那的慌神,讓她被反作用過來的力甩出去,不能如願着陸,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甘露寺叫喚了一聲,随即狼狽地紅了臉頰和耳朵。雖然沒傷筋動骨但是很丢臉!她難為情地想,連忙擡手喊:“伊黑先生我不要緊的!”趁猗窩座一時扯不斷韌性十足的長刀,她手臂一旋,使勁一抽,那猛地一抽的力道甚至還賽過鬼能捏碎石頭的握力。不僅成功抽離了刀,還順帶劃斷了他的手掌,在其胸脯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豁口。

立馬再生完畢的上弦偏過身子,步伐輕巧地避開了從側面襲來的“委蛇斬”,煩躁地揮刀的蛇柱招了招手:“我對那女的不感興趣。你不打算接受我的邀請就算了,那就和我比試比試吧,伊黑。我盡興了再把你收拾了。”

“我對你也不感興趣。但你傷到甘露寺了,不可原諒!”

“你生氣了嗎?意氣用事可不行啊。要是我把他們都殺了,你就不會分心了吧?”

“你敢動他們,先踏過我的屍體再說吧。”肩膀上的镝丸纏緊了他的脖子,它明白該嚴肅起來了。伊黑背對後方的炭治郎大吼着最後的囑托:“竈門,複原你妹,然後離開去治療。”

“這是命令。你妹也是鬼殺隊的一員,我不管你想不想死,但你不能讓隊友死了。這裡不需要傷患拖後腿,聽懂了就趕快滾……走開。”伊黑還是不習慣對竈門太客氣,礙于甘露寺在場,他的措詞不得不注意些。

“是!”向來倔強的炭治郎也不逞強了,他決定要以祢豆子優先,并後知後覺到伊黑似乎接受了他們。碎片之間血絲相連,祢豆子還活着,但不能自行再生,需要炭治郎幫她把身體拼好,至少得讓碎片挨在一起才能黏合。月亮藏在烏雲後不肯借光,發腫的眼部視線模糊,手指都凍僵了。他跪在地上,深深地伏貼在地面仔細搜尋和收集肉塊,争分奪秒地要把她拼湊起來。倘若把他的血偷偷混進她的血裡能幫她更快更好地複原,他一定會那麼做的。可祢豆子一直以來都堅持不食肉不飲血,自己這麼一做豈不是辜負了她的堅忍?于是炭治郎放棄了這個念頭,繼續老老實實地補綴妹妹,前方的刀光劍影都影響不到他。

(三)

無論是“叁之型·巢絞”還是“肆之型·頭蛇雙生”,猗窩座或踢或劈,都遊刃有餘地從正面化解,同時也巧妙地避開了來自甘露寺的所有奇襲。上弦的動作快得似有三頭六臂,竟然能在與蛇柱對戰中擋下甘露寺的刀。曾有一次,隻差一點,“戀之呼吸,壹之型·初戀的戰栗”即将把他大卸八塊,卻被鋼鐵般的拳法化解。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拽住長刀把她抛出場外,而那姑娘每一次都頑強地挺回來。她也是一名戰士,不是需要呵護的溫室嬌花,可見她一次次受傷還是讓熱血直沖伊黑的顱頂,不遺餘力地瘋狂朝鬼揮砍。鏖戰猶酣的鬥之鬼發自肺腑地暢快大笑,由衷地稱贊:“太好了!太好了!伊黑,你很擅長結合形勢來調整,非常靈活的走位和進攻!你瞎了一隻眼,現在是靠肩上的蛇來彌補盲區的吧?”

蛇柱一手按住側腹,稍作喘息,裡面的肋骨已經斷了。他和甘露寺苦戰半宿,各自挂彩,對方仍舊毫發無損,隻是桃紅色的短衫沾了些塵土和斑斑人血。鬼飽含惋惜地勸告道:“說真的,你們很是分不清輕重緩急。成日裡念叨着要保護啊保護的,你拼死保護了又怎樣?即便他們活過了今夜,運氣好點的最多不過幾十年還是死了。崇高嗎?偉大嗎?那是可笑!與其把生命浪費在守護那些庸碌度日的垃圾上,還不如追求些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你身負殘疾還能發揮出如此實力,死了豈不可惜?”

伊黑還是不作答,僅僅發出幾聲陰冷的嗤笑,因為猗窩座根本不可能理解他。什麼樣的人有資格活下去?他有過疑問。他得出的結論并非諸如“生命皆平等”冠冕堂皇的觀點——這對他這種人而言太虛僞——而是他是個不配持有答案的人。誠然他也曾有過向蒼天質問為何要讓某些混賬活在世上的沖動,但考慮這種問題的他又比那些人高尚多少呢?得出答案的話就能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開脫嗎?他拿永恒的強大做什麼呢?

“你想要的是寬恕而不是力量。”培養他成為劍士的師父已在多年前就看穿了伊黑,在他看清了自己之前。寬恕,是不會通過變鬼得到的。變鬼隻會把他在罪孽之路上推得更遠。

“又是一個死闆的家夥。”面對蛇柱的沉默,猗窩座不無遺憾地下論,語氣有一絲沮喪。通過觀察伊黑蜿蜒的刀路,以及他充分發揮矮小身材進行靈活的移動,猗窩座很是滿意。欣賞歸欣賞,他打瞎伊黑右眼時一點都不留情,甚至還在後者來不及防備時順手抓走了小白蛇镝丸。

“你是個聰明人,懂得揚長補短,逆境可以造就你。為了讓你能好好與我一戰,我一直留着你的右眼,也留着你的蛇。但是現在我想看看,你失去那些之後還能發揮成什麼樣。伊黑,給我驚喜吧。”稍微一捏,小蛇的頭便被鬼捏爛了。猗窩座把死蛇随手一丢,搓幹淨指尖殘餘的髒污,冷眼旁觀伊黑扯開臉上的繃帶嘔吐。幾個小時前吃下的那點食物早就消化完了,胃裡嘔不出多少東西,隻能吐出唾液和胃酸,以及斷裂的牙齒。剛才猗窩座沖他臉上打的那一下,不僅徹底毀容,可能還造成了腦震蕩之類的問題。伊黑完全瞎了。

——镝丸……是我獨一無二的夥伴……是我的眼睛……镝丸死了。

伊黑不喜歡什麼家人羁絆,可是,镝丸是遠勝于親人的存在啊。它從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在他身邊,它陪了他多少年?記不清了。頭痛欲裂,腦子亂哄哄的,眩暈和耳鳴攪亂了節奏。嚴苛的上弦不想等他太多時間,振作不起來就算了,這就是人類的緻命缺陷:易受情緒波動的困擾,又有身體上的短闆。喪失了雙目和镝丸的伊黑已經無法察覺,猗窩座下一次攻擊會來自哪個方向。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在猗窩座擡起右腳朝伊黑猛烈踢擊時,一道回旋的強風堅定不移地破開了炸裂的閃光。他改變了主意和方向,轉而沖來者的方向進行方位。騰空而起的少女矯若遊龍,不由分說地切斷了他的大腿。斷面齊整,露出了慘白的腿骨,不出三秒又長出了一條新的腿。但在那幾秒之内,切斷腿的長刀飛轉回來,快準狠地分解了鬼的雙臂。

“卑鄙的混蛋!”擋在伊黑之前的甘露寺怒嗔,昔日的和顔悅色蕩然無存,小臉激動得紅白交加。“你已經淪落到要靠女人保護了嗎?”鬼的奚落精準地刺痛伊黑的心。

——她不能死。

似風的刃風聲、刀刃鞭打土地的聲音、沉悶的撞擊聲、急促的叫喊……發生什麼了?可惡!他一個廢物什麼都看不見!跟亂轉的無頭蒼蠅有什麼區别!事到如今他必須要依賴視覺以外的感官了,一定要辨别出鬼的位置。他握刀保持防禦姿勢,竭盡所能地豎起耳朵去感受。雨勢略微大了些,更加幹擾了他的判斷。

“小芭内!左轉90度!”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大吼道,不由分說地撞開了伊黑。刃風沖撞的波動似乎都帶着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氣,另一個人替他擋下了直沖他來的“亂式”,随後揪住了他的羽織拖到後方。聽聲音都知道,那是煉獄杏壽郎。

“我來遲了!”煉獄大聲說。

“你……總算來了……”因為有支援而振作些許的伊黑輕聲道,嘴裡都是血泡泡,“甘露寺呢?”

“她不在這啊!”

——甘露寺……都是因為我表現得太軟弱!我得戰鬥!

伊黑渴望破解困境。對于猗窩座向他伸出的橄榄枝,煉獄同樣不接受。煉獄來時就已發覺同伴的雙目失明,故而在對戰猗窩座時焦急地抛出提示:“小芭内!感受!仔細感受鬼的存在,找到它,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它身上,專注于它!最後通透地看穿身體、預判動作!”提示字字珍貴,卻太抽象了,煉獄無暇解說得更加便于理解,時間緊迫,全憑伊黑的悟性和能耐了。時間仿佛被拉長了,片刻光陰裡錯亂的記憶的和幻覺交替呈現,各類人物接連在腦海裡登場,分不清真假虛實。

“小芭内,要用心。你不要隻顧盯着自己。”師父在他修煉期間時常把這句話挂在嘴邊。

——啊啊,我可能到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孽障!孽障!你要死了!都是你罪有應得!你活該!”母親腐爛的容顔抵在他額前,充血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滾出來,尖銳的十指深深嵌入他的臉。是啊母親,我很快也會死的,您滿意了嗎?

——那些年,我所想的隻有活下去而已。直到被表姐指着鼻子罵,我才不得不面對無法自我欺騙的事實——我們都是一樣的。我身上流着的血,跟我所厭惡和懼怕的族人是一樣的。不顧一切隻想活下去的自己,本質上和敲骨吸髓的族人有什麼不同?卑劣自私一脈相承,我生來就是壞種。

——這是我終此一生都擺脫不了的血緣詛咒,藏在頭腦裡的邪念是伴随我終生的罪孽。

“不一樣的,小芭内。”煉獄的母親瑠火夫人糾正道,“能自省并為之煩惱,說明你和族人是不一樣的。如果你對自己能一直保持誠實,不忘警惕,怎麼會偏離正道呢?”

——瑠火夫人,想做好人真難啊,但我會堅持下去的。我這條命,哪怕今晚在這用盡,也在所不惜!不需要活到明天,隻要在今晚殺了那惡鬼就夠了!

——神啊,我知道我是戴罪之身,但請您借我一絲奇迹吧,我願意為此奉還我的性命。

一道墨黑色蛇形斑紋浮現在左手臂的皮膚上,延伸至左胸。伊黑本人當然不知道,隻感到心跳賽戰鼓,體溫燒如爐。他的手緊握刀,如同抓緊了救命稻草。多年來他期盼用它贖罪,渴望用它多斬一隻鬼能使自己深沉的業障澄清一分。以萬力之握力施以必死決心,日輪刀也回應了主人至烈的渴盼,新的火紅慢慢覆蓋了刀身的紫。風暴中心裡的猗窩座和煉獄,在他的“眼”中漸漸顯出輪廓,進而變得清晰通透。

倏忽間,“視野”裡有第四個人走向了風暴。

(四)

“戀之呼吸的秘訣?”

“哎呀,就像名字一樣,是心動的感覺哦!”面對提問,甘露寺蜜璃嬌羞地托腮回答,“炎之呼吸說是要燃燒心靈,戀之呼吸會和它有一點不同吧。心動的興奮就是源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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