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黛妮可坐在她的辦公桌前,總結道,“你們不可能為了避嫌保證以後每次出門都不被拍到,所以,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準備更多的佐證,确保我們能夠證明,奈禮提供的證詞并沒有因為你們的戀愛關系而有失偏頗,依舊真實可信。”
“一旦輿論持續發酵,魔法部迫于壓力,很可能會要求重新審查證人證詞。這不是開玩笑的,你們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人們對食死徒還有很大的仇視情緒,而魔法部又急于在大衆面前樹立一個良好形象——”
你撇過腦袋,不由小聲歎氣。
“我還以為一切終于結束了。”
随口抱怨完這句,手背忽然傳來溫熱,你低頭一看,是德拉科在桌下握住了你的手。
“那現在有什麼解決辦法?”他看向黛妮可。
“這就是我們現在的問題。”黛妮可用兩隻手指轉起她的鋼筆,“你們回想一下,當時在現場還有沒有其他目擊證人?”
“我記不清了。”德拉科抓了抓頭發,你也随即緩緩搖頭。
不知是否也是大腦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大戰那一晚的記憶,除了某些關鍵的節點,好像都溶進了那場暴雨裡,淅淅瀝瀝,被沖刷得很幹淨。
“唉,這不怪你們。隻是我們可以拿出的實質證據本來就不多——”黛妮可說道,“這對辯護太不利了。”
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你看向了德拉科,後者則嘗試用一個抿嘴的微笑來安撫你,盡管他自己的表情也很是牽強。
“過去涉及到魔法石的案子通常還有一種舉證辦法,就是讓魔法物品公證師或相關的專家作為鑒定人,向威森加摩證明你的魔杖與石頭存在聯系,說明你曾經激活——或者說喚醒過它。”
“那很好啊,我們也可以用這個方式。”德拉科接道,黛妮可的話似乎又讓你們重拾希望。
“如果可以的話,我肯定會安排好再通知你們過來的。”她眨了眨眼睛,語氣有些惋惜,“赫洛伊之心不是普通的魔法石,魔法部的公證師沒辦法對它進行鑒定,因為那個魔法——非常複雜。至于其他魔法石研究學家——嗯,據我所知,目前英國已經沒有可以對它進行鑒定的人了。”
“或許我們可以再找找呢?”你問道。
雖然自己并不了解這些複雜的魔咒和程序,但隻要類似的案件有過成功的例子,你們至少有了一個可行的舉證方案。至于去找國内的魔法石研究學家,還是去請其他國家的——辦法一定比困難多。
“很可惜,我想這個鑒别魔咒大概已經失傳了。”黛妮可微微一笑,看起來事先做了不少功課。
“你是怎麼确定的?”德拉科擡起眼,顯然對她的笃定存在質疑。
“噢,因為我的母親就是英國最後一位掌握了所有與魔法石相關魔咒的研究學家。”手裡的筆忽然一頓,黛妮可的目光露出了此前從未有過的鋒芒,“但她在幾個月前被食死徒炸死了。這個回答您還滿意嗎?”
意識到此刻她正看向——正苦惱怎麼竭盡全力為其辯護的人,正是曾經食死徒的一員,你感覺全身都泛起雞皮疙瘩。
你用力捏了德拉科一下。
“抱歉。”德拉科眼下的面部肌肉随着他張合的嘴而有些抽動,“我無意冒犯。”
最終黛妮可隻是短暫地注視了他片刻,便又不由自主彎起一個如往常般舒展的笑。
“開玩笑啦。”她做了個随它去吧的手勢,好像一瞬間就從不同身份中剝離出來,“其實我還有一個妹妹。她從小跟着我母親研究這些,可能也已經學會了鑒定的各種咒語,但她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