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自己呆着”
說完,蔣文操控着列車管理員把宋燕許送下了車
宋燕許孤獨的站在醫院門前,立馬有人把他迎了進去,一股子飯店迎賓的急切
遠處行駛的明亮列車中,車尾出現了惹眼的昏暗,卿予墨已經張開了眼,吃完藥感覺好多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連成線的風景,列車已經陸續到了許多站,但他還是不想回去,就這麼呆着也挺好
“智能醫師為您服務”
卿予墨有點疑惑,剛剛蔣文已經把所有機器芯片終止,為什麼會突然開機,正想再次終止程序,就被一道電話阻止了
“卿隊,介意我占用一下你的病房嗎“
路不笙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投影投了過去,就坐在卿予墨病床邊,投影是實時監控的
“出去玩會?”他用手撐着下巴,緊緊盯着眼前蒼白虛弱的人,漆黑的夜,他是北極星
“你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卿予墨被他的态度無語到
【智能醫師提示:病人可出院
家屬簽訂人:路不笙
被執行人:卿予墨
歡迎再次康複[煙花]】
氣氛詭異的靜了下來,路不笙默默對着卿予墨的視線,緩緩說了句
“你不認字?”
當初給他辦領域手續的時候隻知道他叫路不笙,哪知道是哪個bu……導緻身份信息上的名字一直是“不”而不是“布”
“咳…你要我去哪”大名鼎鼎的卿隊話題轉的生硬的很,還自以為騙過了誰,理直氣壯的回看對方的眼睛
“帶你去我的畫室,重新認識一下,路,布,笙,謝謝”他特意重讀了中間的布字,惹得卿予墨一片紅,像一個氣鼓鼓的河豚
你!
要不要這麼記仇!寫錯了怎麼了,你當時又不說!
“不”:新網名好聽嗎?
(哇塞,絕交吧好嗎,怪不得當時卿隊回來一言不發的——宋燕許注)
卿予墨一路上走的飛快,硬是不回頭看一眼,路布笙就在後頭指導方向,真是,領路的在後面,你又不認路
走了有幾分鐘,就在一個街角看到了一座簡陋的小屋,路布笙趕過去打開了門
“賞臉欣賞一下?”
河豚也不理,一言不發的走了進去,整個畫室的牆壁是黑白撞色,挂着許多畫作
“這些都是我通過你們考古隊探索到的畫作複刻出來的,留着自己看
呐,那幅是《尖叫》你很熟悉,我花了不少心思
不過我更喜歡《最後的晚餐》和《星月夜》,如果到畫作裡,誰是兇手呢?又或者你是不是兇手”
卿予墨對這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都是他親身參與過的領域中探索出來的,他注意到了陌生的畫,一幅是塞納河畔,被分割領土中的一部分景觀,另一副是一片空白畫布
“沒畫?”他指着那一片空白畫布開了金口,路布笙瞬間笑了
“那是我最喜歡的作品,我叫他《盲人》 ,這将是我此生最優秀的作品,他會成為衆矢之的”
一屋子的老朋友,留了一個陌生人
如果我是盲人,請讓我看到萬裡素顔,而非百裡墨色
我将親手埋葬我的世界,為他豎一個墓碑,沒有墓志銘
聽風聽雨過清明,愁草瘗花銘
……
惆怅雙鴛不到,幽階一夜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