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戎看着小娃娃渾身紅彤彤，忍俊不禁：“哈哈哈，小六怎麼這麼害羞？你這麼小，當然要别人幫你洗啦，難道在家裡不是娘親幫你洗的嗎？”

柳恒清不說話，隻覺得臊得慌。從前都是他纏着溫戎一起洗，這次溫戎主動要幫他洗，他本來該高興的，可他這麼小，啥也做不了。

罷了，一飽眼福也是好的。柳恒清想道，随即綻開了一個甜膩膩的笑容，對溫戎道：“好，有勞哥哥了。”

溫戎心說這孩子教得真好啊，小小年紀這麼有禮貌。

柳恒清一整天抱着溫戎沒撒手，溫戎如果抱累了他就緊貼着溫戎的腿站着，寸步不離。溫戎多了條小尾巴也十分開心，時不時就去找些好吃的好玩的給小六。

等到終于入了夜，柳恒清被溫戎抱到了溫泉，他想：終于要來了，和溫戎一塊兒洗澡~嘿嘿嘿，雖然師兄現在心有所屬，但我看兩眼不過分吧？我現在這麼小，又不能做什麼，而且師兄也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算離間吧……

他給自己找了各種理由開脫，反正躲不掉，倒不如好好享受呢。

溫戎抱着小六，先讓他伸腳試試水溫，他說不燙，溫戎才開始幫他脫衣服。

小六這會兒身上肉乎乎的，溫戎沒忍住，不停地對他“上下其手”，一會兒捏捏手臂，一會兒捏捏腿，還撓小六癢癢，見他笑得不停打滾，也樂得眉開眼笑。

“你要是一直在千秋山就好了。”溫戎發自内心地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娃娃。

柳恒清一愣，心想要是日後第五朔把這個變小符完善了，再弄出解咒，他随時都可以變成小六來找溫戎呀。于是他說道：“哥哥，我以後有空就來找你玩好不好？”

“那可太好了。”溫戎臉上滿是幸福的笑，仿佛冬日陽光一般，照得人渾身都暖洋洋的，柳恒清希望這笑永遠停留在溫戎臉上。

柳恒清很快脫了個精光，渾身上下□□，不等溫戎看過來就立馬跳進溫泉裡。溫戎吓了一跳，見他遊得十分暢快，才放下了心。

溫戎低頭解腰帶，一件一件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柳恒清的臉一半藏在水底，一半露出水面，那雙黑白分明的星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溫戎，一丁點細節都不想錯過。

上一世溫戎總是紅着臉說柳恒清是個色胚，柳恒清也欣然接受了。色胚就色胚，他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看看還不行嗎？

最後一件衣衫滑落，露出了溫戎白皙的肩頭，他的長發披散着，遮住了他大半的背，隻露出一截窄腰。

四周水汽氤氲，朦胧的燭光仿佛在溫戎身上跳躍着，他緩緩轉過身來，柳恒清呼吸一凝，眼睛瞪得更大了些。溫戎雖瘦，卻并不纖弱，肌肉輪廓若隐若現，煞是勾人，渾身上下白得紮眼，隻幾處粉粉嫩嫩。

柳恒清恨不得撲上去啃他兩口，才好解自己心頭腕歎：溫戎就赤身裸|體站在我面前，我卻什麼都做不了！蒼天啊！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折磨我？

溫戎卻不知柳恒清心中哀嚎，隻當他是害臊不敢靠近，便主動遊到小六身邊，見他一直躲着自己，不解道：“小六，怎麼啦？”

“我，我會自己洗。”柳恒清耳根通紅，支支吾吾道。

“哦？那你用手摸摸後背。”溫戎看着小六，眼裡的笑竟有幾分玩味，活像隻勾人的小狐狸。

柳恒清的心像是被忽然攥住了，他甚至不敢與溫戎對視，轉過身，努力去摸後背，誰知這會兒的他個頭太小了，手短得根本摸不全後背。

柳恒清正努力着，忽覺手臂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溫戎清潤的嗓音含着笑在身後響起：“别逞強了，哥哥幫你。”

柳恒清的臉更紅了些。

溫戎一隻手都能蓋住他整個背，柳恒清放棄掙紮，老老實實趴在他懷裡讓他幫自己搓背。

柳恒清想：雖然做不了什麼事，但能和溫戎貼貼也是好的。

他也伸出手去捏捏溫戎的臉，甜甜地開口道：“哥哥真好看。”

溫戎笑了笑，道：“你才幾歲，就懂好不好看了？”

“懂。哥哥好看，娘親好看，我也好看。”柳恒清趁着溫戎不注意，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溫戎也不生氣，隻是撓他癢癢，柳恒清連連求饒，“哥哥，哥哥我錯了，小六錯了。”

溫戎被他一聲又一聲的哥哥叫得心都酥了，也不捉弄他了，轉而在他白嫩柔軟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寵溺道：“小淘氣。”

柳恒清覺得自己的魂兒都飛了，溫戎那語氣、那低笑，撥弦一般讓柳恒清心尖一顫。他忽然覺得一輩子都這麼小也不是不可以。

小孩不能泡太久溫泉，所以沒多會兒溫戎就帶着他回屋去了，柳恒清不免有些失望，心底祈禱着第五朔慢點把解咒想出來，好讓他多和溫戎洗幾次澡。

溫戎的屋子裡也有淡淡的藥味，他擔心小六不适應，特地去屋外摘了幾朵玉蘭花來挂在床頭。

“小六喜歡這個味道嗎？”溫戎問道。

柳恒清用力點點頭，道：“喜歡。”

他家院子裡就有兩棵玉蘭樹，一到開花的時節滿院飄香，蓬萊仙山隻有一棵玉蘭樹，就在溫戎屋前不遠處。他從前來找溫戎時用能聞見玉蘭花的香氣，因而格外喜歡，仿佛聞到了玉蘭花香就離他最親近的人不遠了。

溫戎隻留了一盞燭燈，一邊幫柳恒清扇風一邊哼着小調兒哄他睡覺。

重生以來，這是柳恒清過得最舒坦的一天，他往溫戎懷裡擠了擠，拉下他扇扇子的手，道：“哥哥，我不熱，我們一起睡吧。”

溫戎覺得小六真懂事，心裡更覺得這個粉雕玉砌似的孩子可愛極了，在他臉頰輕啄了一下，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