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潮抵抗測試對任何訓練程度的哨兵都同樣難熬,所以是哨兵測試中唯一允許向導陪同的項目。理論上,向導可以選擇任何方式讓哨兵保持清醒,安撫、命令、責罰,不一而論。伊芙琳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陪同哨兵進行這項測試,即使在最不經意的設想中,她也以為自己是會采取威壓手段的類型。但現在,她卻給出了堅定而溫柔的聲音。
“克雷,可以靠着我。”
哨兵呼吸顫抖地緩緩将頭靠在她肩上,委屈地輕蹭兩下,已經隻有帶哭腔的氣聲。
“難受……”
伊芙琳意識到,這還是她的哨兵第一次向她示弱。這隻小狼狗雖然在她面前經常忍不住哭,但從來都是流着淚死死咬牙堅持,直到把自己逼到極限。這個是真的太難熬了。
她沒有下命令,而是輕揉哨兵的頭詢問他,帶着心裡的一點點歉疚。
“結束之後獎勵你,還能再忍耐一下嗎?”
“……嗯。”
又熬過兩次,然後又是兩次,哨兵已經克制不住地伏在她肩上小聲啜泣,但卻咬着嘴唇再沒說出示弱的話,淚水氤氲的眼睛裡是一抹堅韌的金色。
她知道哨兵還能忍,但是上次已經把他折磨得太狠了,她不忍心了。熱潮抵抗隻是通過性測試,她的哨兵已經達标。或者不如說,她曾經下過的手要比測試狠多了。
“好了,結束了。”
伊芙琳按上哨兵手腕的測試器結束了測試。
哨兵大口喘息,卻依舊渾身緊繃,他甚至主動遠離向導想蜷縮起來,藥物作用下敏感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點刺激。伊芙琳卻偏偏要去抱他,往他敏感的胸腹上貼,任憑他因為觸碰而嗚咽着發抖。
“沒事了,克雷……放松點,交給我。”
這是熱潮抵抗測試的另一個特殊之處,測試間通過單向玻璃與外界隔離,暫時無人打擾。
伊芙琳一隻手把克雷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另一隻手伸向他難受到不堪觸碰的地方。她細細聽着哨兵在耳邊的喘息,從越發急促到忽然停滞,再慢慢平緩下來。最後,得到獎勵的哨兵整個身體都軟在她懷裡。
她輕揉哨兵的頭,這才發現,她好像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向導身份,也早就習慣了這隻任何反應都屬于自己的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