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不沒什麼事,那個小年輕還教育上我了?”
唐琪芳一路上提心掉膽的從民宿回家,結果都坐在自家沙發上了還一切如常平安無恙。
她猛的吐了口氣,拍拍自己價值不菲的衣服和包,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對張富說。
“你也不是不知道,網上的事來的快去得也快,你趕緊去把公司那女的糊弄一下,随便賠點算了,一個月過去以後誰還記得誰啊。”
裝潢華麗的家裡靜的可怕,張富疑神疑鬼的四處張望,在心裡把自己下了個夠嗆,看到沒什麼異樣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願如她所說,趕緊忘了就算了。
他走到走廊盡頭,裝飾品後面有一個小小的門扇,打開完全是另一副景象。
裡面與外邊富麗堂皇的現代裝修不同,昏暗的燈光下擺着一個古銅色的神像,旁邊還放着些鮮血淋漓的生骨肉。
那神像的眼神如有實質般跟随着張富,看的他一身雞皮疙瘩。
“您看最近的貢品我也沒少您的,結果最這些出現的事能不能……”
“貢品……活人……”
房間中仿佛是空氣裡傳來的聲音,嘶啞的說出些不成句的詞語,長時間與之相處的張富卻立即明白了祂的意思。
他立刻驚慌起來,雖說已經做了挺多不合規矩的事,但殺人放火這種大事是萬萬不敢的。
完全無法直視神像的眼睛,張富低頭懇請着。
“能不能換一換,您想要什麼樣的牲畜我都給弄來,但人真的不行啊!”
那聲音沒有再發話,但房間裡陡然冰冷了好幾度,他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十分不正常的在升高。
還在外面等候的唐琪芳突然聽到暗房内一聲低啞的痛呼,和重物墜地的聲音。
“老張!”
她立刻沖了進去,隻見張富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手捂着心髒,面色極差,抖的不成樣子。
那低啞的聲音又再次出聲了。
“懲罰……人……祭祀……三天……”
這句話說完,室内終于回溫,張富的臉色也慢慢的好轉起來。
他靠着牆根喘着粗氣,意識到再這麼下去絕對不行了。
這個神像在幾年前剛剛接回來的時候,幾根香就可以打發了,到後來水果,肉類得擺的滿滿一桌。
最後整隻的牲畜竟然都滿足不了祂,還要供活人了!?
張富咬咬牙,看着身邊面如菜色的妻子說:
“咱們再回去找那個道士,我看他高低是有點本事的,不就是錢麼,他要多少給多少,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
哪怕唐琪芳萬般不願意再回去見到那個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青年,心中的恐懼還是戰勝了那份不屑。
兩人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回走,可車還沒開到一半,前方就出現了一場大堵車。
張富急躁的按着喇叭,刺耳的鳴笛聲紮進人的腦子裡,擾亂着兩人的心情。
眼見着前車就跟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不動,終于他忍不住按下車窗探出頭去吼着。
“怎麼開車的?往前挪挪不會嗎?”
“啊!”
還伴随着路人的驚呼聲和唐琪芳的慘叫聲,緊貼着駕駛的那一側的居民樓上被風吹下來一個盆栽,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張富伸出的那半邊身子上。
人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就暈了過去。
……
當江瑜收到唐琪芳求助信息的時候,他已經在網上看到了這場離奇交通事故的全過程。
林巷已經用一種敬仰的目光注視着他,一邊瘋狂搖晃着封然一邊感歎。
“人怎麼能準成這樣,再跟你待下去我都要拜你為師了。”
江瑜掃了他兩眼,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你這個天資我還不能收你,高低也得是我們徐老師這樣的才行。”
莫名被戳的徐淮舟看了看江瑜收到的信息,眉眼一沉,随後又恢複了原樣。
“你們要去那邊看看麼,我跟着一起。”
【什麼玩意,又不錄了哥?】
【節目組:還會再見嗎燕子,再見時你要正常一點啊燕子!】
【反正今天的營業也結束了,要是真要跟着去我也行,拉個小型攝像帶我們吃瓜去豈不快哉!】
【這下我是不得不同意了。】
江瑜望向一邊一臉死相的導演組,和身邊一臉期待的林巷,試探着問到:
“要不我們四個去那邊看看,留剩下的嘉賓繼續錄?分開行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