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數激增到直播間,已經把底線一降再降的節目組嘴角抽搐,有種自家銷冠是精神病般的無奈感。
“您開心就好吧……”
于是當出現在醫院門口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四個,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型攝像機的時候,唐琪芳臉色更差了。
本來想着在江瑜面前丢臉就算了,這幫人居然還把攝像機扛出來現場直播,這下丢人都丢到全國去了。
但在江瑜問她這種方式可不可行的時候,她又不得不同意。
畢竟現在是有求于人,隻能先這樣了。
醫院裡很明顯不允許拍攝,幾人就沒有進去“探望”張富,而是直接跟着唐琪芳回到了他們家。
原本輕易就可以推開的暗門卻像是焊死了一般,無論怎麼用力都還紋絲不動。
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明顯,她着急的晃動着門把手,對面如同有一個無形的力量把她牢牢擋在外面。
在江瑜出手之前,徐淮舟沉聲說:
“我來試試可以嗎?”
在他的手底下,那門像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一般,輕輕松松的打開了,
這下輪到所有人驚愕的看着他了,尤其是江瑜。
他是清楚這裡面藏着個什麼樣的東西,就這種被從虛弱的時候被供起來的邪神,他都要掂量掂量,對方就這麼輕輕松松推開了??
看着大家的目光,徐淮舟一臉平靜的說:
“可能這就是不信則無的力量?”
“難怪江哥說你有天賦,徐老師您是真行啊。”
已經害怕到縮在封然身後的林巷感慨道。
黑洞洞的暗門展現在攝像機面前的時候,所有縮在這個直播間的觀衆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簡直是個小型的邪教現場,滿地的鮮血和狼藉的貢品,台前的神像和慈眉善目的大衆神仙也不一樣,那恐怖的目光像是透過屏幕凝視着所有人一樣。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櫃子動了!】
【我靠你們看這一地的内髒和血……幸好都是動物的,直播間不會封了吧?】
【他們兩個人瘋了,把這玩意供起來半夜不做噩夢嗎?】
直播間已經如同被電流滲透一樣,聲音嘶嘶啦啦的傳了過來。
“你們……惹了……神罰……”
虛空中傳來的聲音裹挾着冰涼的空氣打在每個人耳畔,唐琪芳吓得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她一個勁的往江瑜身邊湊,抓住他的褲腳不松手,和一開始的趾高氣揚判若兩人。
“你看,你看!就這樣,快幫幫我吧,我不想死啊……”
“死不了,别吵。”
江瑜這回有備而來,他拿出準備好的桃木劍和一塊通體晶瑩的玉,這快玉是他師傅留下來的,哪怕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下也散發着奇異的暗光。
當他的血液接觸到玉表面的一瞬間,屋内光芒大盛,空氣扭動起來,那嘶啞的聲音如同被灼燒一樣尖叫着。
“惹怒……死……”
它暴怒的彙聚了彙聚了全身怨氣與這些年供奉收到的願力,凝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徑直朝着江瑜劈砍而去。
他拿起桃木劍正面擋住了這一下,可沒想到那邪神動作卻快,緊接着又是一道黑氣直奔後心而去。
随着林巷幾人的驚呼和徹底吓暈的攝影師,江瑜本來都做好了挨上一下的準備,他身上防身的法器也不是吃素的。
可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前方的神像,并沒有注意到身後徐淮舟的變化。
他一向沉穩平靜的表情終于陰沉下來,指尖凝結出精純的鬼氣,照着那銅像最脆弱的連接處毫不客氣的打了過去。
自厲鬼中厮殺而出,他本就擁有統領萬鬼的力量。
那假冒僞劣半路出家的不神不鬼的玩意自然完全不是對手。
本來它都做好了成神的美夢,除了這個道士都是些普通雜碎,一對一還赢不了嗎??
結果卻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威壓明顯在他之上的存在,一時間它沒了動作。
但江瑜可不會等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動了,但他牢牢把握住了這個機會,那脫手飛出玉與神像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直直的分成兩半。
沒了載體的邪神本體咆哮着掙脫而出,照着幾人沖了上來,徐淮舟輕聲念道。
“以吾之名,攝命衆鬼,爾等邪祟,聽吾之令。”
一瞬間那東西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在原地扭曲幾下,一邊不甘的慘叫一邊縮小着,結果被江瑜一桃木劍戳散了,徹底融進空氣裡不見了。
江瑜有些疑惑的看着徹底恢複正常的屋子。
現在真是全球都在退步啊,連邪神都這麼不經打,就這點事裡學别人成神幹什麼啊,說話都費勁,不如報個普通話考試去,說不定還正在下面混個事業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