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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謠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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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什麼東西都碰,米德爾。”比爾弗利仍舊抱着手臂站在原地,懶洋洋地警告聽得弗洛琳娜很不舒服,很明顯對方的“什麼東西”指的是自己。

她微微皺眉,承認自己有些不高興。

“好了米德爾,我也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弗洛琳娜歎了口氣,抽回自己的胳膊,神情嚴肅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第一,它叫奧利維亞,是一隻貓頭鷹,我讓它幫我送信理所應當;第二,你别忘了中午你也動了手,鬧大起來你并非幹幹淨淨。”

弗洛琳娜的聲線依舊平穩,但少了素日裡的柔和,字字句句如珍珠擲地般清脆明亮,愣是硬控了米德爾半秒。

她隐瞞了自己和鄧布利多替她出謀劃策的事情。斯内普壓着怒火睥睨着這個第一次在他們面前生氣的小姑娘。原來她還沒喪失生氣和正常思考的能力——

“第三,你以…”

“你信不信我再…”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截止于米德爾揮起的胳膊被弗洛琳娜一把抓住。

“你…你還想打我?!”弗洛琳娜從擡起胳膊的縫隙中看着米德爾的眼睛,她滿臉不可置信。

“米德爾.弗利先生,作為校長,我再次提醒你這裡是學校。”鄧布利多嚴肅發話,微微側身擋在弗洛琳娜面前的同時也分開了他們兩個。

比爾弗利繞過米德爾,走過來微微偏頭示意米德爾退後,他的面前是鄧布利多。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弗洛琳娜見狀也急了,她晃開被海格拉着的小臂,繞到鄧布利多面前,隔開了他和比爾.弗利。

“弗洛琳娜?”對方沒管鄧布利多的話,依舊死死釘在鄧布利多前面。

“說過多少次了米德爾,你的同學不是那些家養小精靈。”對方站在弗洛琳娜面前,居高臨下的朝她露出一個無可置否的笑容。

“家養小精靈就可以被随意毆打嗎?”面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弗洛琳娜真的生氣了,她不敢細想這句話背後隐藏着的殘忍。

她現在終于知道米德爾如此猖狂的原因了——

“您真是好,家,教,弗利先生。”她宣布,這句被她皺着眉陰陽怪氣說出來的話變成她說過的最過分的話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弗洛琳娜幹脆不裝了,轉頭沖着瞪着着自己的米德爾說完剛剛的話“第三,我警告你以後少來招惹我,你有父母,我也有。”

“注意你的言辭,迪,亞,茲小姐”比爾弗利依舊懶洋洋地警告着她,好像在看獵物垂死掙紮。

她聞言轉回來,義正言辭——

“弗利先生,我知道您這樣的人不會明白什麼是換位思考——這都無所謂。不過您最好記得——總做壞事自己運氣也會不好的,伏地魔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不是嗎?”弗洛琳娜飛快地說着,她終于從對方臉上看到一絲驚詫。

“你怎麼敢…”他下意識問出口

“我怎麼敢提起他是嗎?”果然,讓惡人害怕的最好辦法是提起一個比對方還惡的人,弗洛琳娜發出一聲平心而論更像無奈歎息的冷笑。

“或許在他眼裡,您的形象和您心中的那些家養小精靈沒什麼兩樣。”

這個世界上總有位高權重的人,生命本不該被如此輕賤劃分。

但你若執意如此,那按照你的邏輯,你既看不起那些地位不高的生靈,便也終将被其他地位更高的生靈蔑視。

米德爾徹底被這句話激怒。他像一個暴躁的猴子張牙舞爪地沖過來,卻被弗洛琳娜擡起的半臂警告,她手裡抓着自己的魔杖,第一次用它指着别人的臉。

“放下你的魔杖!這XX是學校。”米德爾不甘心地咆哮出一個他早應該認識到的的事實。

這一幕相當的有戲劇性。

“你的嘴巴最好幹淨一點,米德爾,因為我不介意再對你施一個鎖舌封喉。”熟悉的難受泛上心頭,弗洛琳娜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擁擠地沖向心髒,神經也紊亂的跳着。

鎖舌封喉,她怎麼會知道鎖舌封喉?斯内普敏銳地發現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這個咒語是他發明的,除了當年的掠奪者四人以外應該沒有人知道。他壓下心裡的疑慮,畢竟此時此刻,他得随鄧布利多表個态——

“弗洛琳娜”

“迪亞茲”

斯内普和鄧布利多同時開口提醒她,而弗洛琳娜本人的另一隻手臂還詭異地搭在身後鄧布利多的紫色星星長袍上。

斯内普看出了一個他早該看出的荒謬的事實——她在護着鄧布利多,這個發現離譜到讓他冷笑着不敢确認,分院帽或許更應該把她分到格蘭芬多。

“行了,米德爾别在這丢人現眼”比爾.弗利用力扯了一把他的兒子,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鄧布利多校長,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希望不會因為這一點意外就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比爾睥睨着剛剛放下魔杖,被鄧布利多重新攔在身後的弗洛琳娜。

——他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成,沒能弄死那隻貓頭鷹的确有些可惜,不過看着弗洛琳娜氣成這樣他重新感到欣慰,自己那個前同事倒也是厲害,真能讓他們如此相信維護他。

“愉快的和解,弗利先生。”鄧布利多從善如流,他的聲音裡沒有往日的溫和。

“就這樣?”米德爾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别讓我說第二遍米德爾”比爾弗利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米德爾狠狠地瞥了一眼弗洛琳娜,留下一句毫無攻擊性的“你等着”與他的父親一起離開……

“你不應該這樣的,弗洛琳娜”鄧布利多看着他們的背影,微微歎氣,對弗洛琳娜說道。

“可…”弗洛琳娜也歎了口氣,她也不想用魔杖指着别人,但是她真的真的很生氣。弗洛琳娜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到現在還劇烈的跳動着——

“對不起,校長,我以後不會再用魔杖指着同學了……”

“我是說你不應該沖到我面前”鄧布利多轉過身,那抹溫潤的水藍色盯着那片黑色的迷茫。

鄧布利多校長好像生氣了——這是弗洛琳娜大腦的第一個反應

“啊?…可很危險啊…”弗洛琳娜用食指撥走掃在睫毛上的劉海,重新露出呈“八”字型的眉毛,給出自己的理由。

她知道鄧布利多校長超級聰明,可他看起來不像是會打架的人,雖然她自己也不會吧,但是她肯定比一個快百歲的老人更抗打啊,真的動起手來肯定是她自己站在前面更好一點不是嗎?

“你要允許别人成為你的港灣,弗洛琳娜”

“太過溫吞周全會讓他們忘記你正在承受痛苦”

弗洛琳娜呼吸一滞,眼前鄧布利多的臉突然模糊起來,她透過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看到一個孩子蹲在牆角,深深望了她一眼。

那是十歲的她。

是那個在被欺負時,渴望被人護在身後的她。

弗洛琳娜一直是那種别人丢給她一團亂麻,也會一邊說着沒關系,一邊幫對方捋好的人。她當時并沒發現這樣有什麼不對,隻是偶爾覺得難過。

可今天鄧布利多校長擋在她面前,他沒有告訴她應該勇敢,應該面對,應該包容,而是告訴她:

親愛的,這不應該是他丢給你一團亂麻的理由。

這些話好像把她從内裡剖開,翻開她的心腸,讓她仔仔細細地重新認識自己一遍。

她才發現自己内心那絲有點龌龊的渴望——被人護在身後的願望。

這與她自搏天地的願望相悖不是嗎?但當時那樣被人在乎的溫暖就像一個絢爛的泡泡,腐蝕着她的靈魂侵蝕着她的血液,但同樣讓她無法自拔。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被保護是什麼時候,十歲嗎?還是更早?

這些年裡那些一直被她努力忽略的爸爸媽媽缺席的愛化作一把利劍,在此刻殺得她體無完膚。

她不怪他們,她不說,就是她就活該。

她的愛讓她習慣性的擋在所有人面前,她的良心告訴她本應該如此,她所向往的“善良”不允許她犯一點錯。她喜歡的山茶花不同意讓她有一絲猶豫。

但今天,她的心髒依舊會因為鄧布利多的話而紊亂的跳動幾下,她才發現她一直渴望有人能讀懂她的隐喻。

她本以為這些會被時間沖淡,她本以為時間會是她的解藥。但此刻,命運的春雷在耳邊怍響,她才明白,時間原來隻是麻藥。

不過沒關系,幸好。

幸好,她在此刻就能認清自己的心。

她靜靜的站着。沒人知道那場醞釀五年的春雨正淅瀝地墜落在心底那片淨土,而那裡未來将隻剩春和景明的斐然天空。她已經得到了答案,未來便不會在猶豫彷徨。

“謝謝您教授,但我想,不管重來多少次我也依舊願意站在您前面。”

弗洛琳娜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脊骨,向鄧布利多綻開一個溫和的笑。或許那裡面有一根骨頭,正透着他給予的溫潤透亮的光。

“因為您是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這是她的十歲,零一秒。

多出的那一秒,是她走出囚囿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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