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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見】(補)
翻湧着的白色浪花正以一種披荊斬棘的氣勢向兩邊退開,弗洛琳娜将視線放遠,望向那一片藍色的汪洋。
大片的金黃色光線從遠處流光的海平面散開,潮濕的空氣中帶着生命鮮活的氣息,包裹着纖塵不染的太陽緩緩升起——來到這艘船上的第六天,弗洛琳娜依舊很喜歡看日出,帶着那種新生的欣喜。
對床的女人揉了揉惺忪的眼,看向門口的小姑娘,她這幾天發現那個小姑娘幹淨得像初生的新雪——不管是物理上,還是心靈上。畢竟她可從來沒見過出門在外将床鋪擦了五遍才肯睡覺的旅行者。
“大西洋有什麼好看的?”她重新把自己砸回床上咕哝一句,金色的發絲淩亂的撒在枕頭上
“抱歉,吵到你了嗎?”那個對她來說有些稚嫩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沒有,是我的生物鐘”金發女人覺得好笑,躺屍般地賴在床上“你就坐在那兒能吵到我什麼?”
“也對”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帶着這個年紀的女孩獨有的青澀。
金發女人碧綠色的眼睛讓外面澄澈的天空都要遜色兩分,看得弗洛琳娜有些害羞,她剛剛挪開視線,就聽到那個有些慵懶惬意的美音——“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着”
“這可不像是你這個年紀該說出來的話”
“可能是因為真的太久沒回來了吧”
弗洛琳娜真心實意地回答道,她和英國已經五年沒見了。她得承認有些東西是家鄉沒有辦法替代的,記憶裡濃郁的雨和遍山的霧已經變成定格的相片,不管弗洛琳娜怎麼努力都想象不出它生機勃勃的樣子。
“看來你做不了記者了”金發女人坐起身攏着頭發,感到有些可惜“否則你就得像我這樣來回折騰。”
“你們的工作真的很偉大”弗洛琳娜點點頭,對方說的沒錯,自己應該做不了這種需要堅定、果斷和勇氣并存的職業。
“那要看你怎麼定義偉大了,事實上任何職業都很偉大,少了誰都不行。”女人爬下床架,帶着一身淡雅的香水味
弗洛琳娜思考了一會兒,随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綻開一個溫和的笑“有道理,是我的問題”。女人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越來越近,她白皙纖細的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我又沒怪你”
她轉身去泡咖啡,有些遺憾地說道“今天下午我們就得說再見了,弗洛琳娜”
“有緣分的話,就一定還會再見的”
弗洛琳娜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下午分别的時候她依舊感到難過,對這個陪了自己六天的大姐姐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可惜她是麻瓜,她說得對,其實下了這艘輪船,他們很多人都不會再見面了
“拜拜啦,弗洛琳娜,我隻能陪你走到這了”金發女人朝她揮揮手,走向人群
“再見,米蘭達”弗洛琳娜裹了裹大衣,走向那個漫天飛雪的出口
……
第18章【謠言(二)】(删)
結束貓頭鷹屋那場稀裡糊塗的談話之後,斯内普帶着弗洛琳娜穿梭在城堡裡,裹挾着冰晶的寒風吹得弗洛琳娜睜不開眼睛,她低着頭,死死盯住前面滾動着的黑袍。他們左拐右拐來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八樓的一面石牆面前,它的對面有一幅名為“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
“這應該挺疼的”弗洛琳娜看着驚恐痛苦的拿巴,由衷地感歎一句。
四周靜悄悄的,她自言自語回蕩在空蕩蕩的城堡裡,斯内普沉默地面向那面石牆,像一直矗立在這裡的不為人知的雕像。
“嗯…您帶我來這兒是想告訴我離巨怪遠一點嗎?”弗洛琳娜轉頭,見對方沒有任何繼續走的意思,開口問道。
“閉嘴”
他甚至連她的姓都不想叫。
他開始來來回回的經過這段牆——然後
石牆上浮現出一扇門
弗洛琳娜的懷疑從斯内普是不是中了什麼魔咒變為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真是非常神奇的”她瞪大眼睛,伸出手觸摸着那扇門粗糙的質感
“你是個女巫,别表現的像個麻瓜”斯内普惡狠狠地打開門
“…謝謝您”弗洛琳娜收回手,聽話地走進去的同時不忘感謝對方開門的行為,屋子裡空蕩蕩除了幾盞壁燈和一堆灰塵之外,什麼都沒有。她有一種自己走進牆裡的錯覺。
“這是…”
“有求必應屋”斯内普幹巴巴地應付道,揮揮魔杖,四周的壁燈亮起來,安靜到她可以聽見火舌纏繞木芯的聲音。
“這樣啊”弗洛琳娜點點頭,挽着袖子的同時做着心理準備——沒什麼好害怕的,或許可以把蛇和蜘蛛想象成面條和煎蛋……
這安慰好像沒什麼用,她對自己活躍的想象力持一個嫌棄的态度。
“現在,攻擊我。”
“什麼?”
弗洛琳娜從面條煎蛋中回過神,遲鈍地晃晃頭,或許她更應該懷疑自己的耳朵
“用所有你會的魔咒”
對方退後幾步和她拉開距離,看起來是認真的
“可…”
“除你武器”斯内普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面無表情地甩出一個咒語。
弗洛琳娜手裡的魔杖一瞬間就飛了過去,她本人則相當實誠地砸在了身後的牆上
“嘶…”頓痛從手臂和膝蓋處傳來。
對面的斯内普趁着她龇牙咧嘴的功夫飛快地掃了一眼她的魔杖——山梨木,13.5英寸左右,唯一的鹿角花紋在手柄處,邊角圓潤光滑——相當符合她本人的特性。
斯内普對魔杖了解不多,但據他所知,沒有任何一個黑巫師的魔杖材質會是山梨木,而且所有被山梨木魔杖施出來的防禦性魔咒都相當強大,它們往往更難被打破
“猶豫,就會讓敵人抓住機會。再來”他把魔杖丢還給她
“…等等,我們不是應…”
“除你武器—”斯内普沒管她的話,利索甩出一個魔咒,對她再次彈到牆上表示一個落井下石的态度
“我希望你還沒忘記怎麼揮動魔杖”
弗洛琳娜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在對方陰冷地注視下也顧不上繼續疼,一骨碌爬起來。她現在對“猶豫會讓别人抓住機會”特别有感觸
“…那…昏昏倒地—”弗洛琳娜猶豫兩下,施出一個她最擅長的咒語,爸爸媽媽童年的保護讓她對這個咒語格外偏愛。
不出意外,對方相當輕松就擋了下來,重新施了一個咒語——無聲咒。
那道白光襲來,弗洛琳娜幾乎是下意識想施屏障咒——她從那份老舊的手劄上學來的咒語,聽媽媽說這個強大的咒語很少有人知道。這樣不管斯内普教授施了什麼咒語對她而言都無所謂。
但她控制住了,畢竟那會把咒語以成倍的力量和速度反彈回去,對方如果躲不過去就太危險了。而铠甲護身也會反彈,隻是不會成倍,也被她否掉了
她戰略性後退半步,側身一閃,咒語打在了牆壁上
“反應不慢迪亞茲小姐,但我想作為一個五年級女巫你更應該用铠甲護身”對方扯扯嘴角,幹巴巴評價道
“可是那會彈回去,不是很…”弗洛琳娜下意識解釋自己不是不會這個咒語,結果看對方越來越糟糕的臉色,她悻悻閉了嘴
“對不起”
斯内普冷笑一聲,他發現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操沒必要的心和道不是她錯的歉
“你最好祈禱你每次都能躲過去”
弗洛琳娜吞了吞口水,聽對方下最後通牒般的陰森語氣就知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半分鐘裡她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視野裡閃爍着刺眼的白光,魔杖擋着的那個越來越重的力道扳得她手疼。
最終,這場不到五個來回的對峙以斯内普碾壓性的優勢獲勝,他挑了挑眉毛,給出一句諷刺性十足的評價——“你比我想的要好一點”
弗洛琳娜揉着胳膊,活動着酸痛的手腕,竟然有一些感動
“我還以為你一下都扛不住”
“……”當她沒感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是切切實實體會到了她魔藥教授在魔咒方面的跨業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