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他們都走了,許英緊繃的神經和身體才放松下來。
“你現在能耐了,還敢挑釁别人,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是嗎?”許英真是又氣又怕,拉過啊花“啪啪”打屁股。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默契走遠了,把戰場留給兩個女人。
啊花默默承受,抿着嘴,始終一言不發。
許英頭疼,實在頭疼!
“能告訴啊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看啊花這副油鹽不進的态度,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真的不怕死?!
是啊,為什麼呢?
啊花也在自問,她不是不怕,隻是......
“啊姑,他搶我的錢,沒有錢,日子會很苦的。”良久,她說。
她知道沒有錢的日子是怎樣的,她的錢,誰都不能搶。隻要想到這,天王老子來了她都不害怕。
“......”
許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但苛責的話是再說不出口了。
她輕輕抱着啊花:“可是沒有命了,有再多錢又有什麼用呢?你想過嗎?要是他們一不小心失手打死你,你奶奶誰來照顧?”
啊花沉默良久,低頭抓着衣服下擺,輕輕“嗯”了一聲。
許英在心裡歎口氣,拍了拍她:“你保護你的錢财沒有錯,但遇到危險的時候記得先躲,老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人還在,總能賺到錢,不要為了錢傷害自己的身體或搭上性命,那叫得不償失。”
說完,許英轉身收拾被扔在地上的東西去了,她隻能勸勸,剩下的,看啊花本人自己怎麼想吧。
啊花看了看,緊跟許英其後收拾起東西。
出了這事,誰都沒有心思擺攤,等東西收拾好,許英騎車回家。
在路口跟啊花分别,黃勇把許英送到家門口。
許英看着黃勇詢問:“那個人什麼來頭?”
“他舅舅是公安局長。”
許英心一驚:“......”
難怪那麼嚣張!
再一想,許英又覺得不對,探究地看着他:“我怎麼感覺他有點怕你?”
就說了兩句,就被吓跑了?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黃勇解釋:“那也是我大姑丈。”
大姑丈剛正不阿,要是知道對方借着他的名義在外面橫行霸道,肯定不會輕饒他,他害怕黃勇會去告狀,才會那麼忌憚。
許英:“???”
她“哦”了一聲:“謝謝你送我回來,我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聽到這,黃勇便不好多說什麼,跟許英告别離開。
透過門縫,許英看着他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陷入沉思。
這天之後,那個龍哥沒再來收取攤位費,整條街的人都松了口氣,集市又恢複往日的熱鬧喧嚣。
唯有黃勇,百思不得其解,他總感覺自李龍事件後許英一直在躲着他。
晚上叫她一起出去吃東西,她不去了,總說覺得累。跟她說話時,語氣态度也有很大變化,給人一種冷淡,疏離的感覺,似乎他們兩人不是對象,而是關系一般的普通朋友,客氣而禮貌。
在許英拒絕,他又一次強行送許英回家時,他忍不住詢問:“你最近怎麼了?”
怎麼對他愛理不睬的。
“啊......”許英心虛。“挺好的啊。”
黃勇停下車,認真打量她,過了會兒才道:“明天中午有空嗎?”
許英被他盯着,感覺都冒冷汗了,随後聽到他的詢問,想也沒想立馬拒絕:“沒空,明天我要擺攤。”說完似乎覺得有點生硬,她又補充道:“你知道的,啊花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黃勇低垂眉眼,輕輕“哦”了一聲。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我到家了,先回去了,拜拜。”許英莫名有點慌,又有點心虛,下意識想跑,。
手還沒觸碰門把呢,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一隻手抓握過來,把她往後拉扯。
“你幹嘛?”不用回頭,許英都知道是誰,輕聲質問。
夜深人靜的,一點小動靜都有可能被左鄰右舍聽到,她不敢大聲,不敢有大動作。猶豫間,被黃勇拉到了黑麻麻的轉角處,抵在牆角。
黃勇半彎着腰,一隻大手控制許英肩膀,一手撐着牆壁,臉快要貼到許英的臉上,肯定道:“你在躲我。”
感受到噴在臉上的灼熱氣息,許英心跳驟緊,她悄悄吞了口口水,輕輕搖頭:“......沒有。”
“是嗎?”黃勇輕笑一聲。
感受到越來越近的氣息,許英瞬間明白他的想法,輕微側過頭:“我媽......”
她想說我媽沒睡,在家等着我。
黃勇卻不給她機會說話,握着她的下颌,固定住她的頭,摸索着咬了上來。
是真的咬!
許英疼得忍不住張開了嘴,黃勇趁虛而入。
這是一個帶着懲罰的親吻,兇狠,深入,許英有種舌頭都要被他攪斷的錯覺。她下意識伸手想要推開他,又反被他鉗制住抵在牆上,然後......他親得更來勁了。
許英:“......”
能怎麼辦,掙又掙不開,躺平享受吧。
似乎感受到許英不再抗拒,黃勇漸漸平靜下來,由狂風暴雨變成綿綿細雨,溫柔地親吻安撫着。
久久過後。
“明天中午有空嗎?”兩人頭抵着頭,呼吸微喘,黃勇再次開口。
“......”許英這會真的不太想理他。
黃勇也不急,久等不到回複的他摸索着把手伸到許英嘴唇上輕輕摩挲,許英每打掉一次,他便再來一次:“嗯?”
“有有有。”許英受不了了,抱怨:“你手髒不髒啊?!”
就這樣摸她嘴,不知道有細菌啊。
黃勇又笑了,聲音低沉。因為靠得近,許英能明顯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震動。
他再次彎下腰,準确無誤親上許英的嘴,含糊道:“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