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去參加婚禮,許英特地打扮了一番。
然後在約定時間騎車來到東西城區的交叉路口,黃勇已等候多時,來不及多聊,兩人碰面後匆匆往新郎家趕。
黃勇今天當伴郎,穿了身租來的西裝,看起來寬肩窄腰,身姿挺拔,咳咳......就挺帥氣的。
新娘已經接回來了,許英還見過,叫謝霜。
來到新郎家附近,人開始多了起來。一路上閑聊的,提着東西匆匆趕路的,還有跑來跑去的小朋友。兩人找了個地方停車,由黃勇帶路,準備前往新房。
新郎新娘和一幹伴郎伴娘都在新房。
“勇哥好。”
“啊勇。”
“勇哥,這是你對象?”
“啊勇,有對象了。”
“啊勇,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啊?哈哈......”
......
“你好。”
“表叔好。”
“對,我對象。”
“哈哈......到時候結婚會通知你的,一定要來啊。”
......
一路走,一路寒暄,黃勇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袋手工煙,遇到的男性每人發一根,有時候還會遞上打火機幫忙點煙。
長了張臭臉,看不出來還挺懂人情世故的。
一路走來,許英站在黃勇身邊,像被展覽的文物,打量的視線一個接一個。不,文物還不用說話,她得賠着個笑臉,還不停說“你好”。
等終于來到新房,許英暗暗松了口氣。
來參加婚禮,七大姑八大姨的,總能湊些關系,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熟面孔。
像許英這樣,一個也不認識的,也算特例了。
新房内,新郎新娘,伴郎伴娘,湊熱鬧的大人小孩也不少。黃勇帶許英艱難穿過一堵又一堵的人牆,來到新人面前。
新郎一身黑,新娘一身紅,正坐在床邊跟大夥閑聊呢。
“恭喜恭喜,新婚快樂,百年好合。”許英笑着說了些恭喜的話,并遞上紅包。
新娘笑着道謝,旁邊的伴娘很有眼力見地遞過來一個小盆,上面裝滿糖餅瓜子花生,嚷着:“沾沾喜氣。”
許英客氣抓了一小把,随後退到一旁,黃勇被叫走了,走前把她帶到一群女孩面前,拜托她們幫忙照顧。
是上次見到的幾個女孩。
“你們好。”她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大家也友好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我們剛才還讨論你來着,以為你不來了呢。”打完招呼,李春對着許英笑道。
讨論她做什麼?
許英雖覺得奇怪,但也隻是禮貌笑笑:“有點事耽擱了。”
衆人點頭表示理解。
話題又轉向别處,雖說見過一面,但跟她們都不太熟,許英站在一旁旁聽。聊着聊着,話題來到新郎新娘身上,讨論起他們認識多久結婚。
李春轉頭看向許英,好奇詢問:“哎,你跟勇哥談多久了?”
?!你才哎,你全家都哎!
許英發現李春這人腦子有點病病。
本來不想理她的,擡眼一看,發現不止李春,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她。
???
都這麼八卦的嗎?!
“一個多月吧。”她敷衍回道。
李春追問:“沒有具體時間嗎?”
誰還專門去記?許英搖頭。
李春一臉的驕傲:“我就記得我跟謝賢談對象的時間,11月2日晚上8點40分。”
?!居然還有零有整的。
許英看着她,心裡也是佩服,雖不懂記這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仍給面子哦了一聲。
李春對她的反應似乎不太滿意,嘴角撇到一邊。
許英當沒看到。
但李春還不樂意了。
“我們以前還在讨論勇哥拒絕那麼多女孩,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原來......是你這種類型的啊!”李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她這種類型?她什麼類型?
她什麼人,需要她來點評?
許英再傻,也能感受到她滿滿的惡意。何況,她又不傻。
對于這種莫名其妙針對别人的人,許英一向懶得跟對方争執,基本是直接無視或遠離。更何況今天來參加别人的婚禮,大喜的日子,她瘋了才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跟她争執,她同樣皮笑肉不笑地“哦”了一聲作為回應。
氣氛冷了下來。
“你是啊勇的對象對吧,我是陳鵬的妻子,就帶眼鏡那個,上次碰巧我在工作,脫不開身沒能一起過去聚聚。你好,我叫陸欣。”
看氣氛過于冷場,尴尬,陸欣出來打圓場。
光說陳鵬,許英肯定對不上人。但說到帶眼鏡的,許英還有些大緻印象,因為聚會當天帶眼鏡的,隻有一個男生,她還記得,長得挺秀氣斯文的。
“你好,我是許英。”感受到她的善意,許英微笑點頭。
陸欣走了過來,把許英往後帶:“這裡有凳子,過來坐一會,吃點零食,等下就可以開飯了。”
許英道謝後,跟着她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