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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悲憫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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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剔透晶瑩的玳瑁色紐扣,被人捏在指腹,審視的轉動了一周。

即使是以嚴苛聞名的麥格教授,也不得不為此緩和了唇角,“赫奇帕奇加兩分,為了特納小姐成功将甲蟲完成了變形。”

比起讓人頭疼卻實在有天賦的波特,顯然懂事規矩的小獾,總是更能讓人心甘情願地加分。

但對見慣了魔咒和草藥兩門課上,兩位教授的慷慨的姑娘們來說,就未免有些吝啬了。

“才兩分啊——”特琳薩前傾着身體,努力向前伸着脖子,眼神還時不時瞟着高發髻女巫的動靜。

又一次嘗試無果的瑞琪兒回過頭,小聲說道:“已經很不容易了,那可是麥格教授啊!”

“她對自己學院的也這樣,還扣得更多呢。上學期末還記得嗎?格蘭芬多到最後結算的時候,都差點墊底——”

利諾比利的那隻甲蟲被折騰得,沒有半點想要逃竄的欲望了。

“還是咱們院長好,不僅有加分,還有椰子冰激淩吃!”

瑞琪兒被晶亮的眼神,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思。也不知道傍晚的時候,斯普勞特教授會不會再給她們加餐。

“聽說,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最大方的了,看她給潘多拉加分那架勢———”

“你是覺得咱們中有誰能在魔藥課上加分的嗎?”

埃拉納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受不了折磨、想要‘跳桌自殺’的甲蟲,還給瑞琪兒,就聽到高馬尾姑娘生無可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艾拉,你能告訴我,這倆有哪怕半納特關系嗎?”

埃拉納毫不懷疑如果她繼續找不到方法,被分到利諾比利手裡的,會是這堂課上第一隻為教育事業犧牲的甲蟲。

“嗯,都可以别在衣服上做裝飾,如果你不介意它四處亂爬的話,當然了你這隻肯定是不會了······”

面對譴責的、怒火呼之欲出的神色,埃拉納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好了,不逗你了。先不要去看那隻半死不活的甲蟲,喂認真聽!”

利諾比利被迫收回戳弄甲蟲的魔杖,見頑皮的學生總算端正了态度,埃拉納放低音量地繼續說:

“在腦子裡回想起紐扣的樣子,材質、形狀,如果還能想的再細緻點兒,有雕刻的圖案在上面就更好了。”

那雙浸滿楓糖漿的褐色眼眸無奈地閉了閉,“如果實在想不起來的話,就拿校袍上的扣子當參照。雖然沒有任何紋路,但好歹也是顆紐扣。”

“道理我都懂,但每次施咒都像隔了層什麼似的,奧利凡德不會賣給我一根假魔杖吧?”

利諾比利直到下課,也隻是讓萎靡不振的甲蟲翻了個身而已。

本以為把最困難的課程熬過去,即使她們還要面對新一批活蹦亂跳的昆蟲,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但現實給她們補齊了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課,前方總會有更大的磨難等着将你擊潰。

她們剛踏進這間熟悉的教室,就開始懷疑是不是集體上樓時沒數清層數,來到了高年級才能接觸的古代如尼文或者更高深的煉金術教室······

數不清的畫有護身符的羊皮紙高懸在半空,那具駭人的恐龍骨架,無端從接縫處生出許多嫣紅的玫瑰。

詭異的散發着馥郁濃香,這種驚悚的美感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得來的。

起碼,逐漸填滿這間教室的小獾們,都能從同伴眼中看出隐秘的抗拒。

埃拉納将目光移向黑闆正中央繪制的圖案:一顆倒生的樹。

茁壯的根系敢于展露人前,充作最顯眼的王冠。繁茂的枝葉反而甘願紮根地底,成為不可或缺的勾連,共同支撐起龐大的‘生命之樹’。

“我不指望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說過卡巴拉魔法。畢竟以絕大多數人的出身來看,能被允許使用魔力,都是世界的疏漏。”

難以想象這是由本該‘公正’的教授說出來的話,但事實卻是,那張唇型飽滿的嘴裡,還在往外吐着刻薄的言論:

“魔力從被發現起,就是純粹和超越的本質,藐視一切被視為普通的、低賤的存在。”

奧菲麗娅·羅爾輕蔑地掃視過台下的每一張臉,不幸在此時擡頭的小獾,戰戰兢兢地縮着脖子,試圖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而絕對的純正被打破,混進不入流的成分,這樣做的下場往往是後代的魔法水平低下。就像在座的大多數······你們的血管裡流動的魔力,既不完整也不和諧,甚至可以說是偷竊來的———”

埃拉納相信她們的萬事通小姐,應該能知道去年的克勞利教授是多麼可貴了。

他至少不會無休止的貶低自己的學生。

這樣做除了讓他們對這門課産生本能的抗拒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埃拉納自覺和大家保持一緻,低頭垂眸,好像那本黑金色封皮的書格外有吸引力。

但有些人像是能透過‘順從’的表象,看穿她内裡的反叛,又或者隻是單純的為難:

“特拉弗斯小姐,說說看,你認為哪一個連接是本源,希望你不會辜負那兩位對你‘寄予厚望’的教授———”

琥珀酒般的眼眸在最上面的‘王冠’,與最底端的‘王國’反複搖擺。

正猶豫時,埃拉納掃過串聯的其餘八個圓圈,最終停在軸線的第二個節點上。

“我認為是6所在的連接,羅爾教授。”她看向忙碌半天,總算翻到同樣繪有樹的書頁的格利歇爾達,“象征行星是太陽,金屬是黃金,黃色為原質色。”

“代表慈悲、調停和美麗······”

很可惜教材也沒有個準确的答案,所以他們隻能憑借講台上的人的說法來判斷。

女人故作遺憾地搖了搖頭,“即使是資曆深厚的兩位院長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就像我說的,有缺陷的後代,根本不能理解魔法的本質。”

她瞥向仍筆直站立的女孩,“是5,天空的利刃。好好看看吧,特拉弗斯。”

“不分場合的自作聰明,往往結果都不會太好。你的同伴,可不見得每一次都能幫你———”

埃拉納發誓她已經很收斂脾氣了,“好的,教授。我會的,教授。”

“我會将消遣的讀物,從麻瓜童話換成這本教材,反複研讀。至于最後一點,您實在不必過分擔憂,就連吃飯睡覺我們都不會分開。”

女人玩味的笑了笑,高跟鞋在深色木闆上磕出極具壓迫性的鼓點,“特拉弗斯小姐,”

“我姓特納,教授。”埃拉納微揚脖頸,對上那雙妖冶上挑的眼睛。

女人仿若未聞,“特拉弗斯小姐,告訴我,從這上面你看到了什麼?”

奧菲麗娅·羅爾狀似無意地撥弄了下,那張垂放到二人眼前的薄紙。

“伯斯德小姐可以休息下,那本書裡可不會有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将視線移向有些微微發抖的金發姑娘。

“蛇頭銜着蛇尾,它在自我吞食。”似乎單純的描述并不能讓女人滿意,埃拉納聽見她吝啬地給出了‘提示’:

“這是世界萬物的原型和進展,蘊藏着無窮而複雜的魔力體系。當然,我不指望有人現在就能了解,畢竟······”

奧菲麗娅·羅爾瞥到了戰戰兢兢的小獾們,輕笑出聲。而決定要給她一個落座的機會,免得被她擋住的那一小片陰影裡的學生,以為自己能混過去。

“特拉弗斯小姐,維持魔力本源的意義是什麼?”女人出乎意料的好心描補了一句,“換句話說,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生命的意義就是生命,是生命本身。”埃拉納幾乎沒怎麼思考,這是個再淺顯不過的問題。

失去了生命,一切的聯系都會斷裂,不複存在。

更不要提魔力本身就流淌在血液裡,巫師死去,魔杖易主,魔力消亡。

“最後一次機會,還是剛才的問題,我的耐心可沒那麼好———”

埃拉納可以完全肯定無論回答什麼,她都不會滿意,她根本就是在借題發揮。

埃拉納被煩躁逐漸占據的腦子裡蹦出了一個單詞,她還記得那是分院帽對她的評價,“忠誠。”

“生命的意志源泉是忠誠。”

女人覺得有趣極了,學着她的語氣重複了一遍,而後再也忍不住地揚起唇角,

“呵,我很好奇啊,能讓一個剛滿十二歲的小姐産生這種可笑念頭的人是誰?你的父親嗎?那麼,你的擁護對象呢?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

埃拉納發現隻要弗吉尼亞不在身邊,她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時,就可以足夠漠然,

“我隻忠于我自己,每一次施咒都能找到揮動的理由,我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教授。”

女人對上那雙生動熱烈的眼眸,分明沒有一點相似,從顔色到形狀,可就是讓她産生了種深深的厭惡感。

“是毀滅,毀滅真理、毀滅信任、毀滅秘密、毀滅情感。毀滅一切不能被毀滅的存在,與你嘴裡那些可笑幼稚的想法毫無關系。”

高跟鞋相較開始的慵懶,邁回講台時更多了幾分淩厲,“把書翻到第13頁,希望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能蒙混過一節課———”

埃拉納朝頻頻望向她的姑娘們笑了笑,她暑假裡在錄音室站的時間都比這長。

不過她還是頭一回希望那個年抛教授的詛咒能夠應驗。

“所以你就一直站到了下課?真是太過分了!”替好友打抱不平而有些過大的音量,惹來平斯夫人的瞪視。

莉莉嘗試了半天,都勾不出抱歉的笑意,很顯然朋友被無端針對的事讓她氣昏了頭。

“至少最差的情況沒發生不是嗎?她沒朝我施咒,隻是罰站而已——”

埃拉納安撫地将手搭在她緊握的拳頭上,語氣輕快:“你忘了期末晚宴上,咱們集體在台上站了那麼久,都沒人喊累的。不要緊的,莉莉。”

那雙翠綠得出奇的杏眼由憤怒轉為愧疚,“對不起,艾拉。要不是因為我······佩妮說得對,我也該去找爸爸配副眼鏡了。”

埃拉納忍俊不禁地輕笑出聲,又趕在平斯夫人趕走他們前,收斂了表情。

“那樣會是整座城堡的損失,看不到這麼迷人閃耀的眼珠了———”

浸滿濃稠楓糖的眼眸眨了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我也不打算為一件應該的事屈服。那就硬着頭皮往下走,别做讓自己煩惱的事。”

“好啦,開心點兒!”埃拉納上移手腕,握住她的小臂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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