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羅想起他與佐助相處的日子,他沉默寡言的人間體從未與他談過故鄉。那是一個被佐助埋葬的過去。他在佐助的記憶中窺見過碎片,有晴朗的天空,他在村子的大街小巷完成任務,聽着聒噪的同伴叽叽喳喳;也有漫天的血雨,他一人在無數個孤獨的夜裡夢回,失聲痛哭。
佐助前半生最快樂和最痛苦的時光都留在了這裡。
賽羅望向遙遠的天空:佐助啊,你最終選擇離開,說明痛苦遠大于快樂吧。現在的你在哪裡?趕緊與我彙合,我們一起走。
賽羅歎了口氣,從床上下來,心想守株待兔也不是個辦法,得主動出擊才行。
不過白天太招搖了,等天黑了再偷偷溜走。
就這樣,又百無聊賴地等了幾個小時,夜幕将整座村莊籠罩,繁星像鑲嵌在深藍色絲絨上的鑽石生輝,賽羅從窗戶翻出去。
佐助的身體十分強勁,三四層樓的高度,賽羅像燕子一樣輕盈平穩地落地。
黑暗是夜晚中村莊的主基調,賽羅在黑暗中穿梭,像隻靈巧的貓。賽羅不了解木葉的道路,憑對佐助記憶的印象到處亂竄,終于在半小時後走上了主幹道。
賽羅記得,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達村莊的大門。
賽羅勾唇笑起來,心情很好,還吹了兩聲口哨。
“佐助,離開村子就這麼讓你開心嗎?”
冷不丁的,粗粗沙沙的聲音從賽羅背後響起,賽羅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佐助曾經的同伴,黃毛小子鳴人。
得,麻煩來了。
賽羅轉身,驚訝地發現醫院的三人竟然都在。
怎麼,自己被監視了?
賽羅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們對待同伴的态度?
“這個村子沒什麼讓我留戀的。”
黑暗中,賽羅聽到了鳴人急促的呼吸。
“你總是這麼說。”鳴人抑着憤怒,“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回來?”
哈?這種事情你去問布魯頓。
賽羅冷冷道:“路過。”
賽羅說完背過身,修長的腿正要往前邁,背後傳來淩厲的破空聲,頭一歪,躲開了鳴人的一拳。
“想打架嗎?”
賽羅無語了,這都是什麼同伴,沒完沒了地找事。
鳴人攥着拳頭說:“這一次我一定會赢你。”
“鳴人!佐助!”後方的小櫻勸阻,帶着一絲哀求,“你們為什麼一見面總是這樣?非要鬥個兩敗俱傷?”
賽羅忽略小櫻的話,擺出宇宙拳法起手式:不是我想打架,是你的同伴纏着我不放。
夜裡的空氣凝着冷霧,被鳴人和賽羅纏鬥的拳腳打散,小櫻難受地咬着唇沖上去,想把兩人拉開,卻被一旁的卡卡西拽住——
“這個佐助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