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羅偏頭望向佐助，見佐助在沉吟，便對他挑挑眉，招呼小櫻一起走了。

小櫻與賽羅并排，好奇道：“你......不氣鳴人了？”

賽羅輕哼：“傻犯一次就夠了。”

小櫻重新打量賽羅，回想起今日的種種，直白地問道：“你......喜歡佐助？”

賽羅毫不猶豫回道：“嗯，喜歡啊，非常喜歡。”

“哪種喜歡？”小櫻追問，怕賽羅不理解，解釋說，“比如我喜歡我爸媽，這種不摻雜私心的感情，或者我曾經喜歡佐......”

小櫻頓住了，曾幾何時她也喜歡佐助，喜歡地刻骨銘心。隻是佐助離開這幾年，心中沒了念想，工作和瑣事慢慢把柔軟的心扉磨成厚繭，至于佐助這次回來，她從未奢望留住佐助，安全地觀望。

或許直接說出來沒什麼不好，小櫻對自己說，微笑面對賽羅，坦然道：“像我曾經喜歡佐助，就是那種自私的想要把佐助綁在身邊的喜歡。”

“你也？”賽羅震驚，想了想，又一笑置之，“佐助那麼優秀，很難不喜歡上他。”

賽羅大步走着，手指交叉，雙手枕在腦後，看着遠方的天空，雲汽被太陽曬化，瓦藍的天空毫無遮攔地呈現。

“我喜歡我老爸，但我在他身邊待半天都受不了。我喜歡佐助，想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不希望别人占有他。和你一樣的，很自私的感情。”

“那你不擔心佐助被鳴人說服？”小櫻試探道，“鳴人對佐助很執拗，而且他們的羁絆......呃......感覺不是一句友情能說清楚的。”

“哼，如果能說服，佐助那個時候就不會選擇離開。”

小櫻聽罷，頹喪地歎氣：“是啊，佐助下定決心的事，改變不了。”

可是，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小櫻，鳴人下定決心的事，又何嘗能改變得了呢？這兩個人都是淬了火的鐵，甯可在交鋒中斷裂，也不會被折服。

小櫻的心開始懸起來，這兩人獨處，盡是鬥毆的前科，現在鳴人壓抑着情緒，很難保證他做出什麼。

“那個......”小櫻和賽羅告退，“我有點擔心他們，我去看看。”

“嗯？随你。”賽羅依舊往前走着，佐助曾經的同伴，他們之間的羁絆，他沒什麼好插手的。

于賽羅言，風輕雲淡，花落雲舒。

小櫻蹑手蹑腳地潛到佐助和鳴人的所在地，怕被察覺，隔着層層的雜草枝葉遠遠望着。隻見鳴人拽着佐助的衣領，臉色微微潮紅，金色的眉毛因憤怒倒擰起來，嘴巴張合對佐助說着什麼，聽得不甚清晰。

小櫻搭在樹枝上的手不自覺捏緊，仔細觀察佐助的回應，良久，不見佐助掙紮，而是往前一步，伸出手，輕撫着鳴人的背。

“我會回來的。”

小櫻屏住呼吸，她隻會一點淺薄的唇語，剛剛鳴人說得太快太急是以讀不出來，佐助不緊不慢地叙述讓她用眼睛代替耳朵讀懂了昔日同伴的話語。

也是成長了呢，佐助。

淚水漫濕小櫻的眼眶，朦胧的目光中，鳴人怔怔的，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唯有熱淚鮮活地吐出他的心聲。

蒼翠的林木下傳來清越的鳥鳴，前行的賽羅駐足，高高的樹冠上，幾隻鳥雀互相梳理羽毛，振翅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