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市警視廳大樓外,化成諸星真的賽羅倚在樹下,目不轉睛盯着大樓門口,期望從三三倆倆出來的人中找到佐助的影子。
沒有。
太陽眼看着從志在千裡變得老邁龍鐘,賽羅越來越頻繁地掏出手機查看時間。
整整過去了兩個小時,夜幕完全降下來,佐助才姗姗來遲,跨出警視廳大樓。
“佐助,偶爾也少加點班,好不好?”賽羅迎上去,語氣頗為幽怨。
“一個案子耽誤了點時間。”
佐助拉開車門,坐進主駕駛,賽羅跟着坐上副駕。
“可能隻是一點時間,但那又不是一點時間。”賽羅繼續散發他的哀怨,“一個小時乘以七十以上的倍數,就變成了三天,兩個小時就過去一個星期了……”
佐助腳踩刹車闆啟動車子,眼睛正視前方,說:“沒時間的話,别老往這邊跑。”
賽羅:“……”
碎碎念立馬停住,取而代之的是怨念到實質化的目光。
佐助目不斜視,操縱方向盤,那雙薄唇可算吐出一句帶着三十七度體溫的話:“想吃什麼,回去給你做。”
“黃豆粉烤年糕家裡還剩了點,想吃玉子燒,前幾天吃的麻婆豆腐感覺還不錯……”賽羅立馬興緻勃勃報菜名,剛報兩個,又轉念一想,改口說,“你剛加班,太累了,下碗拉面吧。”
“都行。”
佐助慢慢提速,驅車沒入城市的川流。
遠空夜幕深藍,若隐若現的星子淹沒在穩定的人造光源中,佐助和賽羅一起回了二層洋房的小家。
那是鼬出資買的,如今鼬和大古幾乎定居在火星,這房子就留給佐助以及某個把自己當成内人的光之人了。
佐助剛到家,就走到廚房洗手作羹湯。
原來做飯隻有他哥深谙此道,他等着被投喂就行了,現在某個光之人天天賴在他這嗷嗷待哺,愣是把他練得廚藝精通。
“冰箱冷藏室有提拉米蘇,自己去吃。”佐助一邊準備配菜,一邊對賽羅說。
“收到!”賽羅像接受任務一樣回答,興沖沖打開冰箱覓食去了。
不消一會兒,賽羅把盛着甜品的白瓷碗舔的能照出他英俊的帥臉,才膩膩乎乎來到廚房。
佐助正在熬制湯底。
“你專門給我做的?”賽羅貼着佐助後背,下巴搭在佐助的左肩。
“隻是順便。”佐助拿着湯勺一下一下攪拌着濃湯,“我吃剩下的。”
“嗯,是你剩下的。”賽羅順着佐助說,偏頭在佐助的臉上啄一下,涼涼的,甜甜的,和提拉米蘇好像。
“幹什麼……”佐助彎起手臂給了賽羅一肘子,耳根卻悄悄浮上一層紅暈,“别在這礙手礙腳。”
賽羅得了便宜立刻識趣跳出廚房,在客廳的沙發坐着,大喇喇叉着腿看佐助忙來忙去,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像人類了。
光之國的人很少這麼親昵,就算是親人或戀人,彼此之間都是有距離有分寸,闆正地聊天。在地球,可能更像戰友的感覺。但他與佐助早就超過了這個界限,更親密的事也做過。
賽羅雙手交叉枕着腦後,往沙發背上一靠,老大爺似的,自己對自己說:要不是佐助一天到晚冷冰冰的,他也不會被逼得返祖。
宇智波佐助是真正的高嶺之花,無論是好好跟他說話還是故意逗他笑,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熟人和生人都勿近的樣子,隻有親他舔他咬他才能逼出些鮮活的反應,讓賽羅覺得佐助對他與對其他人不一樣。
“好了。”佐助喊賽羅,兩碗熱騰騰的日式拉面已經擺在了餐桌上。
賽羅麻溜地過去開動。
餐桌上,佐助問:“這一次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