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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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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顧鸩止扔下一句,“起來,朕也沒說要殺你。”

“罰你這個月俸祿。另外,不許再私自揣測朕的心思。”

何福接連磕頭謝顧鸩止開恩,罰一個月的俸祿不要緊,重要的是免去性命之憂。

半夜,顧鸩止躺在榻上輾轉反側,今夜不知被什麼絆住,讓人難以入眠。

他睡覺沒有拉下窗幔的習慣,隔着屏風,隐約可以看到沈然之依舊是趴在書案上熟睡。

都趴着睡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都不會因為覺得肢體麻木而醒過來麼?要不還是将人抱到榻上來睡?萬一他睡到明早起來,出現了什麼問題怎麼辦?

顧鸩止這般想,但很快腦海裡又閃現過“他怎麼樣于朕何幹”的字樣。故而測過身,背對着沈然之所在的地方,打消了這個念頭。

冰鑒吐華,寒夜凄清。

何福方才那副熨帖人心的話猶在耳側。

“沈貴君應當是擔心讓陛下久等,便先閣下同奴才一道來了。”

晚膳都未用就來了,來了也沒同他提起這事,而是空着肚子就幫他看奏折。

雖說他也換得了好處……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将人抱到榻上來睡,就當是彌補他未用的那道晚膳,若到時候人真的除了問題,誰來幫他批奏折不是?

他歎了口氣,帶有些不滿的說:“麻煩。”

立說立行,顧鸩止翻身下榻,殿中燈火已經盡滅,唯有月華透過窗棂撒下的斑駁痕迹清晰可見。

顧鸩止先是将榻邊的那盞燈複燃,才繞過屏風到沈然之那去的。

伸手将披在他身上的狐裘去下,而後攔住沈然之的腰一把将人抱了起來。感受到睡夢中的人在懷裡微微動了下,顧鸩止放輕動作。

穩步走向床榻邊,輕輕地把人放在榻上。

他方才沒注意看,原來沈然之因為趴在桌上的時間長了,臉側都爬上了一道道鮮豔的紅痕,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壓出來的。

但又被兩髻遮住,在發絲下若隐若顯。

沈然之睡相極好,微微起伏的胸口,是每個從鼻尖喘出的平穩節奏。都喜歡欣賞美的事物,顧鸩止雖不例外,但目光在沈然之那張臉上停留了片刻,便移了開。将被子給人蓋上,而後自己也熄了燈,躺了下去。

清冷的月光撒在朱雀大街上,一疾馳而過的馬車,車輪辘辘作響,将滿地的月光碾的稀碎。

随着車夫的一聲吆喝,馬車停在一宅院前,一眼望去門樓上的匾額“鄒府”二字入木極深。

一人從馬車上下來,他渾身包裹着黑色披風,還扯了披風上的一角将自己的臉給遮住,像是怕極了被别人發現一般,急促往府裡趕。

入府後倉促的腳步聲才有所緩和,他在下人的引導下,進入一間燈火昏暗的廳房。

下人将人帶到後,向家主彙報,便輕聲關上門,出去了。

“這麼晚了,你來找我作甚?”

房間裡隻剩他們兩人,那人這才肯放心地摘下披風,一張清秀的臉便落入這燈影昏黃中。

羅侍開口道:“今日我進宮,不巧撞見那人了。”

“那人?”鄒利頓了頓,蹙眉道,“沈然之?”

“就是他,”羅侍肯定道,“該死,本來上次在牢中就該死了的,不知從哪莫名其妙的冒出一道先帝遺诏,不僅将人救了下來,還送進了宮,成了天家人。”

“話說先帝已經去世三載,為何他的遺诏現在才拿出來?”

鄒利輕咳一聲,緩慢道:“先帝過世後除了傳位诏書,還留下的就是這道遺旨,不是現在才拿出來,而是先帝交代要三年後才能打開,當初也沒人知道裡面寫的什麼。”

“這……未必太巧合了些,難道真同诏書上所說,沈然之當真會輔佐皇帝成為一代明君麼?”

“怎麼可能。當初先帝笃信谶諱之語,駕崩前找了一方士給太子算了一卦,更奇怪的是那方士算完這一卦後,從此便銷聲匿迹,估摸着是自己算的不準,或是算錯了,怕先帝怪罪,找地方躲起來了。”

“不過是空談罷了,朝野上下除了先帝當了真,還有誰?徐閣老也不過是遵從先帝的遺願罷了。”鄒利頓了頓,突然警惕起來,“你方才說你今日進宮碰到他,發生了何事?”

羅侍:“不知怎的,我就是覺得同他的語氣間,隐約覺得他摸越是猜到了些什麼。”

說道這羅侍不由地開始打顫,心底抽動不停。

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萬,萬一他知道是我們合夥陷害了他怎麼辦?他現在是皇家的人,想殺誰不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解決的事麼?”

“沒你想的那麼容易,他戴罪之身入的宮,陛下定會派人盯着,他怎敢輕舉妄動。就算他懷疑上了你,沒有個十足的證據,也是動不了人的。”鄒利不慌不忙地說。

但羅侍依舊不放心,争辯道:“他沒辦法派人,難道皇帝還不行麼,若是皇帝當真的寵幸了他,那到時候他隻需口蜜腹劍,陛下如今涉世未深不識輕重自然會聽信他。”

防範于未然,羅侍想在沈然之動手之前先把他給解決掉,先發制人。

但鄒利卻不完全認同他的想法,沈然之才剛剛入宮,如果這時候被殺害,定會引起皇家的高度重視,萬一一查,真的就将他們春闱誣陷他的事給查出來了豈非得不償失?

鄒利沉吟片刻,說:“這事還的想想别的法子,沈然之現在也隻是猜測,沒有确信,我們且先裝作無事發生便好,再者你我近些日子還是不要往來,以免徒增嫌疑。”

羅侍颔首,兩人再度陷入一陣寂靜無聲中。

次日。天攆雲開,百官入朝。

文武百官依照品級次序依次排列,跪地朝拜,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在殿中回蕩,響徹天際。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工部尚書出列,恭敬地行禮,沉聲道:“陛下,臣有一事要奏。今工部已将臨安要修之橋的草圖繪制完成,就等戶部撥下銀錢便可開工了。”

顧鸩止微微颔首,昨日沈然之便同他說了這事,修橋是一事,但想戶部撥款卻又是另外一事。

自顧鸩止登基以來,各地荒災,軍隊開支,救濟百姓等都耗費了大量資金,且還有不少官員貪污受賄,這才導緻國庫日益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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