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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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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楊府。

楊戌那日派出去的人帶着打探到的消息着急忙慌地趕回。

“大,大人,您讓查的那沈家二公子叫沈朎。字……”

“字什麼,你倒是說清楚。”

“……字然知。”

此話一出,楊戌像一炷香被點燃了的香,直直地被.插到香爐裡。十一年前種種回憶的潮水,向他的腦子進攻。他記得很清楚,這人當時分明就死在他的刀下,他親手割斷了他的喉管,鮮血四濺。可如今又為何出現在了宮中?

楊戌理不清自己的思路,心裡像炸油餅一般,翻來覆去,不得安生。

或許宮裡的那人和十一年前死的那人,就是兩個不同的人,隻是名字一樣罷了。

“你現在去寫一封信,将此事告訴甯王。”他顯然亂了陣腳。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的人氣喘籲籲地說道:“不,不好了,大人。慶花樓裡的女人都反了!”

楊戌兩隻腿跟灌了鉛似的,想動也動不了。

“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怎麼就來的這麼突然?

報信的下人道:“今早還好好的,巳時一過,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那老鸨就和妓子吵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随後慶花樓裡面大部分妓子就都應和着鬧了起來,鬧的滿大街都來慶花樓前圍觀。”

一波消息還未接受,新的刺.激又跟了來。

隻聽又有人來報,說:“不好了,楊大人,刑部尚書鄒大人正帶着人往慶花樓趕!”

鄒利與他在朝中明争暗鬥多年,有這樣治他于死地機會怎能放過?

慶花樓維持了這麼多年從未發生過像今天這樣的事,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否則單憑那群弱不禁風的女人怎麼敢反。

楊戌折了夫人又賠了将,忙亂中,他擠出一點理智,他自知自己這次是真死定了,對左右吩咐道:“趕緊叫夫人帶上小何先上路。”

他更加堅信當初自己殺死的那人并不是真正的沈然之,他早就從沈府逃走了,如今宮裡的人才是他,他這是回來找自己報仇了!

禦書房。

“報——陛下現今刑部已經将慶花樓二十五位女子,十一位男子通通關押進了刑部大牢聽候審問。”

顧鸩止嗯了一聲,揮揮手,“先下去罷。”

棋子落下時發出“啪嗒”的聲響,沈然之修長的手指夾着白子落到棋盤上,接着就輪到了顧鸩止走。

顧鸩止神色凝重,舉旗若定,笑道:“這一步走的倒是有意思,看樣子我勝算渺茫了啊。”

“棋局風雲變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沈然之示意,“陛下,請。”

兩人又切磋了一陣,又聽刑部的人來報:“陛下,監察禦史楊大人已抓獲。”

“好,這些人都讓刑部去審,尤其是要聽那些姑娘是如何說的。”

話音一落,顧鸩止指尖棋子一落打破了僵持已久的局面,“欸,我赢了。”

“陛下這一招倒脫靴勢用的甚好……倒是讓沈某難以望其項背了。”沈然之陪笑道。

顧鸩止往身後一靠,“那倒不一定。”

話說兩人從昨日切磋棋藝以來,下了不下十回,如今算來兩人勝出的局數卻是持平的。

“還繼續麼?”顧鸩止問。

“不了。”沈然之淡淡道。

雖說他們将此事安排的妥妥當當,隻需坐收漁翁之利,但沈然之還是放不下啊警覺,似乎這事太順利些……

三日後,早朝。

大殿内,氣氛凝重。鄒利手持笏闆出列奏道:“陛下,臣有本要奏,原監察禦史楊戌罪狀十條:其一,在任期間,私收青樓,其二,強搶民女以充其中,其三……”

鄒利将最近的這樁案子,和以前大大小小的事一一列舉。

“此劣行有辱官威,亂我朝綱紀。經臣等刑部衆人會審,依照我朝律法,拟定楊大人削去官職,判斬立決,楊家男丁流放甯古塔,女眷沒入官奴。”

顧鸩止聞言拍案而起,“準刑部所奏!”

罪狀是給定了,然楊家女眷逃跑至今卻是沒有去追回來的。

那日刑部的人到楊府後,便沒有發現人,後來知道是早就上路逃走了。

回來通報此事,顧鸩止問沈然之,“要去追她們麼?”

沈然之沉吟良久還是決定放她們一條生路。

他語氣斬冰碎玉,“不必了,反正在路上也活不久。”

……

話說,沈然之這邊,周太醫正像往常一樣來給他請脈。

這永和宮内,被下人打理得井井有條,似乎塵埃也不忍心将這的潔淨弄壞。空曠之處,懸挂這幾盞宮燈,風一吹,燈穗便四散開來,搖搖曳曳,倒像是經不住這風折磨的美人。

這宮殿内雖有不少人,卻一點也不熱鬧,沒人敢在這随意喧嘩,靜谧,清冷,令人生畏,縱使在萬物複蘇的春季,驕陽眷顧依舊讓人覺得從這經過就會無端感到一股寒氣,涼幽幽的。

周太醫診完脈,緩緩收手,道:“從脈象上看,沈貴君的身子已經恢複些了,但還是得每日堅持用藥。”

沈然之幾不可查的蹙眉蹙眉,歎道:“這苦藥不知要用到何年何月了。”

話罷,周太醫又補充道:“都說百憂感其心,萬事勞其形啊,沈貴君有何想不開的事?且不妨将心思放寬些,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沈然之怎麼能将往事忘卻,那些血和淚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勞煩周太醫費心了,我自會注意些的。”

周太醫無奈地搖搖頭,又轉身從藥箱裡拿出一小瓷盒,“這脂膏,貴君您拿着,老臣知貴君自是不好意思開口向太醫院要,上次那事之後,就想着找機會私下給您送過來。”

老太醫暗自忖道:這小皇帝登基也有三載了,也未曾做過立後納妃的打算,整個後宮就獨有個貴君侍候他,這沈貴君病殃殃的身子如何能承受的住每一次都與陛下……唉。

“這……”他自然不會同外人說,自己與顧鸩止其實什麼事也沒有。

隻好默默接過了藥,周太醫交代好一切後,便就告退了。

宮殿内,香爐中的熏香袅袅升騰,白蒙蒙的漂洋的空中,似一段绫羅綢緞,悄悄爬來纏繞住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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