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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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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你是我的。”白黠開始翻舊賬。

“我是說過,我的命除了是我的,還是你的。”做市場的用詞向來妥當,方柔說話更是嚴謹。

忽然感覺有些好笑,白黠面對重生、異常雷劫、異世穿越的大事都那麼淡定,遇見這麼件小事卻露出一副破防的表情。

“有什麼區别嗎?”白黠依然不甚理解。

“當然有。”

但方柔覺得當下要和這情竅未通的人詳細解釋這個問題隻會産生一堆中二的無效對白。

她不覺得表達清楚之後,白黠就能接受她的說法,于是心一橫,準備來個絕殺結束這個話題。

“那你想和我成為道侶嗎?”

白黠顯然又被這個問題硬控到了。

她僵在原地久久不能給出答複,一雙眉峰越攏越緊,看起來對這個問題很是排斥。

方柔也不急,等着她自己把事情想通。

想了會兒,白黠眼神變得無比認真,問方柔:“聽說過松師叔和他道侶的故事嗎?”

方柔沒想到白黠不按套路出牌,搖了搖頭。

這是個不短的故事。

白黠思忖了下,感覺四下說話不便,單手圈住小羁絆的腰淩空而起,直接将她帶回了方柔的院樓。

二人一路走到書房,白黠遞給方柔一個流轉着各色煙霧的珠子,說明道:“拿着,這蓄靈珠是松師叔來送玉簡時落在亭子裡的。”

方柔不明所以接過,捏住珠子的一瞬間,一段段畫面湧入靈台,她仿佛能置身那些場景間。

………………………………

笛松初入森羅境是一千五百歲。

一日走過山靈玉,心有所感,他順着山靈玉指引,在陣峰的寒潭邊尋到了一隻瀕死的窮奇幼獸。

沒想到山靈玉給他找的羁絆竟是隻上古兇獸,笛松當下算了一卦,發現這隻小獸雖為神獸卻是殺破狼星命格,殺伐煞氣極重,難以馴服。

“既是山靈玉擇了我來救你,便說明我能渡你,跟我走吧。”

笛松沒對命格之事多在意,承了羁絆靈紋,将小神獸抱回了洞府。

一路上,窮奇混沌的獸瞳映出他青衣落拓的身影,嗚咽着蹭了蹭他的手腕,對笛松的依賴從初始就表現得很明顯。

有了羁絆靈紋這重保障,幼獸不但恢複得很快,加上對笛松的心情把握得當,小窮奇很懂怎麼讨他歡喜。

不管笛松是給弟子授課,還是閉關修煉,小神獸都前前後後跟着他,沒事就喜歡鑽他懷裡,用頭把笛松手中盤的文玩頂到地上,然後把自己的頭塞進那寬大的掌心。

就這樣過了百年,窮奇黏人仍舊,還總是一副生怕笛松離開自己視線的慌張模樣。

那一代山門弟子都知道,陣峰笛松師叔祖的羁絆是一隻非常黏他的小兇獸,師叔祖給它起名玄霄,平日卻總愛喚它小乖。

有它在,任何弟子隻要靠師叔祖太近,就會引起小窮奇的警覺,惹出它一副兇相。

笛松總會在這種時候将它抱在懷中,以防它攆着小弟子滿山門地跑,然後揉着窮奇的小腦袋說:“别這麼兇,我的小乖快點長大吧。”

窮奇化形那天是個雪夜。

俊美少年赤足踏雪而來,銀發如瀑,金瞳灼灼,一路緩步,用生澀的人言對笛松道:“我叫玄霄,你取的。”

笛松面對那張完美的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唯盤着那對透亮核桃的手沒停,在二人的靜默間發出悅耳的咯咯聲。

少年歪過頭,盯着男人揉在手上的核桃,眯了眯眼,彎腰把其中一隻叼走了,光滑溫潤的犬牙擦過笛松指尖,他說:“這個,歸我。”

小羁絆用了不到兩百年時間化作人形,笛松很是欣慰,不管是修行功法還是靈紋造詣都對玄霄傾囊相授。

窮奇天生靈獸,無論什麼功法和靈紋都是一學就會,羨煞山門陣峰一衆大大小小的弟子們。

作為天生能感應天地法則的神獸,玄霄自然不會對修行和笛松熱愛的玄妙靈紋感興趣。

有天夜裡,他潛入笛松洞府,拉住他的手,摯誠道:“阿松,陣法無趣,修行無用,不如我們雙修如何?”

小神獸的愛直白熱烈,笛松起初回避,不久後就被他按在了陣峰峰頂的觀星台上。

少年舔去男人唇角被自己咬破的血漬,啞聲道:“我們是天命羁絆,你想逃到什麼地方去?”

二人合籍之後,玄霄對他的熱情不減反增。

随着二人雙修靈融程度加深,玄霄的修為也是突飛猛進,化形百年就已跻身凝神境,常跟着笛松出門處理山地界内發生的大小事務。

那百年時光裡,無論是二人自己還是旁人眼中,他們都是對蜜裡調油的眷侶。

笛松為人灑脫仁厚,平日裡也願意寵着玄霄,放任他揮灑天性。

玄霄雖為兇獸,性格沖動直白,很少把旁人放在眼裡,卻滿心滿眼都是笛松,不管什麼事情也都願意聽他的話。

可惜故事的結局已經注定。

轉折點始于某夜雙修靈融之後,二人道根徹底融為一體,兩心通突破了接觸條件限制,徹底成為了量子糾纏态。

玄霄發現自己不再單單隻能感應到笛松當下的所思所想,還能像回憶自己的過往一般調閱笛松的記憶和思想感情。

他發現了笛松内心對親傳弟子的關心,對師兄弟的同門之情,甚至對洞府院樓外那些靈花靈草的憐惜,内心産生了濃濃不悅和危機感。

笛松也感應到了羁絆内心的情緒變化,試圖告訴玄霄,世間的愛有千萬種,并不是隻有道侶間的情愛才是愛。

玄霄不懂這種博愛為何。在他眼中,他的羁絆道侶就應該獨屬于他,笛松所有的愛,也應該獨屬于他。

花開花落,春去冬來,萬物都有自己的節奏和使命。

在神獸眼中,和萬物相處最好的方式是讓花成花,樹成樹,不要輕易以個人之愛的名義去打擾和幹涉它們的存在,事在無為。

但隻要愛人高興,他也願意努力接受笛松那大愛萬物之道。亦如過去幾百年那般克制本性,隻要能做笛松一人的小乖。

可羁絆靈紋時時刻刻傳來的那些笛松對他人的關愛,還是讓玄霄很不舒服。

嫉妒堆積在玄霄心中,如一塊擦破了皮的傷口,不緻命,但稍有刺激便會帶來明顯疼痛。

笛松無法改變羁絆這種刻在兇獸骨子裡的天生占有欲,也被從玄霄時時刻刻散發的抑制和不悅感染,隻能減少與他人接觸,花更多時間呆在玄霄身邊。

小神獸情緒的爆發點來自之後外出參與的一場邊境魔族防禦戰。笛松為了救一個凡間女子,情急之下徒手接下了魔将骨刃,吓得少女哭着撲進了男人懷中。

少女遍體鱗傷,依偎在懷中,柔軟的發磨蹭着手腕,有那麼一瞬間讓笛松想起了當年的那隻小兇獸。

這個想法一出現,笛松隻覺懷中一空,玄霄雙目赤紅出現在他眼前,将他手中的那個孩子像扔破布娃娃一樣擲在了很遠的地面上。

少女的生命也以極不自然的姿勢定格在了那裡。

“你在幹什麼!”

事發忽然,笛松一下接受不了這樣的轉折,憤怒的對眼前人吼道。

從小到大,玄霄從未見笛松對任何人生過氣。第一次他這麼一副怒紅臉的模樣居然是沖着自己來的,還是為了一個凡人,原本壓抑在心底的種種情緒也一下就爆發了。

他質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是不是也準備把她帶回陣峰去養起來?就像養我一樣?”

“我什麼時候這樣想過了?我隻是想起了當年的你,你就要把她殺了?”

二人心意相通,本無需在大庭廣衆下進行語言交流,但玄霄的行為在笛松看來太難以接受,激怒之下咆哮出聲。

“我沒有!是她自己太脆弱,我隻是不喜歡你懷裡有別人,随手一丢罷了。”

再怎麼遷就,玄霄也無法真正理解笛松的悲天憫人。

神獸眼中,萬物靈力流轉不息,世間生靈弱肉強食,自然淘汰,就算今日救了,注定的死亡也會到來,又能有什麼區别?——那個人類太弱了。

眼看周圍人都開始看向這邊,笛松才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看清了玄霄眼中隐隐散發着紅褐色的光,頓感不妙,當機立斷将人關進了本命法器星羅棋盤中。

玄霄明白,自己終究是讓笛松失望了,對自己被關進法器一事卻沒有太多反感,因為不管在什麼地方,他都還能感覺到笛松在意他的心情,這讓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為是不是真的就那麼不合适。

經此,笛松也意識到了羁絆靈紋連結過深帶來的嚴重後果。

他找上自己師尊,上代掌門羲歌,想要找到一個阻斷這種感應的辦法。

羲歌對二人之事早已知曉,卻告訴笛松,“你們道根已經相連,除非其中一人自費修為,以目前山門傳下來的記載,沒任何方法。但你要想清楚,其中症結真的在此嗎?”

被師尊這靈魂一問,笛松也開始問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做錯了?是不是沒把他教導好?

星羅棋盤中的玄霄心情平靜了很多,但周身的戾氣卻沒減輕,笛松也不敢輕易将他放出來,生怕他再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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