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方柔有點奇怪,這劇情展開她沒料到。
“哼,不就是見你渡了異變雷劫,引來了各家諸多關注和示好,來搞破壞。”
從這話的口氣聽來,方囿岐對阮家成見不淺,這些年應該出過不少事情。
“會會去。”白黠黛眉一揚。
确定了方柔對道侶一事的打算之後,白黠顯出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淡定。
路上正好遇見了滿臉火氣的方剛,罵罵咧咧就給方柔她們科普上了。
“那阮家小子從那丫頭小時候就喜歡跟在人家屁股後面,這幾年更是靈丹靈藥不要靈石一樣往許家送,那狗……”他頓了頓,看了眼白黠,改口道:“殷勤樣兒,好像兩家才是親家似的。那許家丫頭也拜入了山門,前幾天阮钊聽說她回了許家省親,還颠兒颠兒跑去看她。”
“許芃?”
方柔記得拜師典禮上,确實有姓許的是珑地出身。
“許月啊,你不記得了?她小時候仗着長得可愛,長輩們都幫着她,還在銀盟茶會上搶了你的雙色靈翡呢。為這事兒,你可哭了好幾天的。”
方剛已經習慣了方柔的記憶混亂,試圖喚起妹妹的童年回憶。
“哦,那位啊,那沒事了。”
方柔聳聳肩,放心了。
如果阮钊看上的是許芃,她可能還需要動動腦子。
方剛搓了搓手臂,厭惡道:“這節骨眼他找上門,準是許家那丫頭撺掇的。你可能記不清了,那小蹄子竟會搞事情。”
“見識過了。”方柔懶懶道。
“難成大事。”白黠懶懶補充。
方囿岐和方剛一聽,哪兒會不懂這許月是已經在方柔面前舞過了,心下更是氣憤。
一行人來到方環山院樓客院,見一面容秀氣的白衣青年坐在主位右邊的圈椅上喝着茶,客卿和書童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端是一副氣定神閑高高在上的姿态。
客院的側殿裡,還坐着四五批上門提親的人馬,正巧趕上了這熱鬧,不好意思放出靈石,一個個梗着脖子豎着耳朵。
主位上的方環山神色僵硬,連個商業化的待客笑容都擠不出來。
見方囿岐把方柔和白黠都叫來了,老父親更是眉頭一皺,起身上前,小聲責怪:“又不是什麼好看場面,你怎麼把柔兒她們叫來了?”
方囿岐拍了拍哥哥抓着自己的手,輕聲道:“柔兒大了,有些事情應該交給她們自己處理。”
說着,她朝方環山擠了擠眼,示意後者放心,現在還有白黠在。
方環山搖了搖頭,輕斥:“處理什麼處理!家族之間的事情,扯柔兒她們進來做什麼?”
“柔小姐,好久不見。”
阮钊放下茶杯,擡眼睨向方柔方向,目光不經意瞥見了白黠那雙妖族标志性的銀眸,愣了下,眼中湧現出明顯鄙夷。
“我們見過嗎?你誰?”
對這種角色,方柔向來不客氣,何況是找上門來搞事情的。
阮钊一噎,臉都憋紅了一個色度,竟卡在那兒接不上戲了。
“素聞柔小姐頗有商才,怎的記性那麼不好,連定了親的未婚夫婿都不記得了?”
見自家少主被傳聞中資質奇差的方家小姐無視了個徹底,阮钊身後的書童開口想為阮家找回場子。
白黠聞言,旁若無人地用手指戳了戳方柔頸間那道屬于自己的靈魂印記。
【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我也是學過不少陰謀詭計的。】白黠松弛的聲線響在方柔靈台。
方柔瞪了白黠一眼,滿眼都是不相信。
她想幹嘛?
“你們!”
阮钊的書童見自己也被無視了,脖子都紅了,看上去比自家主子還激動。
就連在場的其他方家人都被二人的操作驚住了。
方剛心裡暗暗叫絕。
“所以他此行是來……幹什麼?”
方柔無視阮钊,恭敬地問方環山。
方囿岐用力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将笑憋了回去。
“咳,這個……”方環山适應了下場上的氣氛變化,道:“阮家少爺還沒來得及說。”
方柔哦了聲,将目光放在了阮钊身上。
青年以為她終于要對她開炮了,挺了挺腰,準備迎戰。
結果方柔的視線又慢悠悠略過了他人,落在了阮钊身後那位客卿身上,問白黠:“打得過嗎?”
白黠颔首,看也沒看阮钊身後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