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居渡洗完澡就上床準備休息,越鳴玉則是在居渡從衛生間出來之後進去沖了個澡。
過了一會兒越鳴玉圍着條浴巾出來了,短發有些濕,更襯得那張臉俊朗鋒利。上半身的肌肉柔韌結實恰到好處,蜜色的身軀充滿爆發力。身上未擦幹的水珠順着胸膛滑入浴巾裡,性感得将人一擊斃命。
越鳴玉出來後第一眼就瞄向居渡,想看看他在做什麼。然而居渡一心撲在手機上,對外界事物熟視無睹。
光是看着居渡,越鳴玉就覺得心焦氣躁。他惡狠狠地盯着癱在床上樂得自在玩手機的居渡,然後一邊拿毛巾歪着頭擦着頭發一邊向居渡靠近,眼神露骨又直接。
床上的居渡敏銳地感知到了即将被壓迫的氣息,猶如被驚吓到的兔子一般迅速坐起來并躲進了床鋪靠牆的裡側。
“你幹嘛,别過來,我不要和你睡覺。”居渡拿着手機滿臉警惕地看向越鳴玉。
被大魔王統治的日子還曆曆在目,居渡每次想到那無數個威逼利誘和越鳴玉一起睡覺的夜晚就後背發麻。
越鳴玉皺着眉頭,五官俊戾兇悍,眼神越發可怖。他頭發半幹,離得近些還能聞到身上那股清新的檸檬沐浴露的味道。
越鳴玉一聲不響地坐在居渡床邊,他擦着頭發的時候目光銳利,雙眼死死盯着居渡,隐約有一種大型動物捕捉獵物時的危險意味。
被這麼直勾勾盯着看的居渡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越鳴玉一這樣湊過來他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我今晚要和你睡。”越鳴玉眯了眯眼睛,表情很兇,語氣霸道而不容置喙。
“不行。”居渡的臉上寫滿了抗拒,他知道果然如此。要不是之前被統治的回憶重現了,他現在一定果斷逃跑。
也不是說和男生睡有多令人難以接受,隻是越鳴玉睡覺有個怪癖,讓居渡都産生心理陰影了。
上大學以後越鳴玉倒是很少提出和居渡一起睡覺,不是越鳴玉不想,而是居渡根本不同意。每次一稍微提到這件事居渡就立刻躲得遠遠的,并滿眼戒備好像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抗拒似的。
見越鳴玉堵在這兒,居渡便伸手推了推。越鳴玉身上的水珠還沒擦幹,一碰觸到那結實的手臂就能立刻感受到他肌膚上傳來的濕意和熱度。
柔韌緊實的蜜色肌肉底下蘊藏着力量,這時候的越鳴玉簡直是個行走着的荷爾蒙爆發器。
“我不要和你睡。你煩不煩,自己上去睡。”居渡收回手,掙紮着說了兩句,他一定要誓死捍衛自己一個人睡覺的權利。
越鳴玉也不說話,就用那雙大型兇猛動物才會有的眼睛盯着居渡,瞳孔裡像是藏着一些暗光。
看居渡怎麼都不同意,越鳴玉将擦頭發的毛巾放在一旁,接着壓低身體緩慢湊近床裡面的居渡。上半身緩緩低下,結實胸膛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讓居渡更清楚地聞到了那股清新的檸檬香氣,也感受到了逐漸逼近的危險。
眼看着越鳴玉繼續貼近自己,居渡在心裡默默計算着距離。想着如果越鳴玉再近一些,他絕對拼了命也要揍一頓對方。
“吱——”這時響起了寝室門被推開的聲音。
門外的沈予歸瞪大了眼睛和一臉無辜的居渡對上視線。
沈予歸站在門外,手上拿着幾本書,黑發略微有些淩亂。俊美的臉上滿是震驚,一點都沒有平日裡的遇事漠然,甚至神情間還帶着些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愣了三秒之後默默地走進來并關上了門。
越鳴玉看到沈予歸進來便停下了動作,他明顯有些不滿。伸向居渡的手放了下來,轉而拿起自己擦頭發的毛巾進了浴室。
“我去換衣服。”越鳴玉離開之前還非常有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居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