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歸對這一點很清楚。他不會因此放棄,他也不會甘心,事情還沒有結束,誰都不知道居渡心裡想的是什麼。
他絕不是那種容易認輸的人。
躺在床上的沈予歸微微側身看了一眼居渡的床鋪,越鳴玉健壯的身軀幾乎将居渡整個人都藏匿起來,那強烈的獨占欲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
沈予歸收回視線,他輕輕閉上眼睛,腦海裡是初次見到居渡的那一幕。
那時的居渡對自己露出的笑臉,已經變成了他最為珍貴的寶物。
一夜無夢,早上醒來的時候居渡還沒太反應過來。
可能是夜裡翻了個身的緣故,居渡一睜眼就看見越鳴玉筆直的鎖骨和線條明晰的胸膛。由于越鳴玉常年都在運動的關系,身上的肌肉飽滿有力,體溫也要比一般人高上一些。
他們寝室的空調是夜裡也會打開的狀态,所以到了後半夜隻蓋一條薄被的自己會感到涼意襲來,就可能在半睡半醒間翻身尋找溫度較高的地方。
居渡和越鳴玉從小到大擠一張床對此早習慣了。隻要越鳴玉的行為稍微收斂一點,他就不會有太大的反應。昨天白天自己睡了挺長時間,所以現在醒來天隻是蒙蒙亮的狀态,距離早課還有一段時間。
再躺下去感覺沒什麼意思,居渡向後退去想要拉開自己和越鳴玉的距離,他輕輕推了一下越鳴玉,小聲和他說:“醒醒,讓一下。我起床了。”
越鳴玉并未睡醒,被居渡這樣一碰雖然有些清醒,但更多的還是席卷而上的困意。
他察覺到身旁的居渡可能要離開自己之後似乎有些不滿,雙眼沒有睜開,對居渡的動作毫無反應。
不過越鳴玉倒是趁居渡剛準備坐起來身體不穩時,手臂一伸,把居渡重新拉回床上。甚至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又将居渡用力按到自己懷裡,生怕居渡跑了似的。
猝不及防埋胸了的居渡:······
他整個人倒在越鳴玉的身邊,側過臉正對着越鳴玉一起一伏的結實胸膛,胸肌線條透着布料顯現出來。
居渡被按在越鳴玉的懷裡,鼻尖戳着越鳴玉的左側胸肌。随着越鳴玉平穩的呼吸,居渡的臉不斷觸碰到越鳴玉胸前溫熱柔韌的肌膚。
他就像隻被熟睡中的雄獅壓在身下的小羊羔一般。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這樣對待居渡當然會抵抗起來。高中時進行那些親密接觸的陰影還曆曆在目,這讓他怎麼有心思繼續安然入睡。
他用力推了推越鳴玉。“越鳴玉,讓開!壓着我了。”
越鳴玉這才反應過來,他微微睜開眼,好像還沒睡醒。看到居渡被自己困在懷裡不斷掙紮的樣子瞬間清醒多了,松開手坐起來讓了位置放居渡下床洗漱。
随後越鳴玉躺了下去,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居渡的背影。眼底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剛剛那副意識沒恢複強行按人入懷的模樣。
這招果然對居渡不管用。越鳴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