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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師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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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蒲忻瀾照例每天吃飯睡覺觀劍陣,除此之外,他又找到一個新的打發時間的事情,那就是看玉靈峰驚才風逸的師尊和清隽儒雅的徒弟同進同出。

可能因為同修劍道的原因,岑子宴要比叢苋跟在喻逍漓身邊的時候多,叢苋也是劍修,不過她修的是蒼生道,比起四海降妖除魔,她在人間遊曆的時間更長。

因此常在玉靈峰出入的,就隻有喻逍漓和岑子宴師徒倆了。

這幾年喻逍漓已出師的仨徒弟依舊不見人影,蒲忻瀾聽說他昏迷期間他們回來過幾次,隻不過他都錯過了。

蒲忻瀾常常看着這對師徒形影不離,又加上他沒事會在喻逍漓那讨的些不知所謂的書卷看,以至于他總覺得這倆人在一起時賞心悅目的有些不同尋常了。

而他的書卷——

一天清晨,蒲忻瀾終于把一本看了大半月的書冊翻完了,然後他盤腿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陷入了沉思。

他看的是一本坊間話本,話本裡講了一段哀婉凄恻的愛情故事,哀婉凄恻到什麼程度呢,就好比他此時席地門前坐,百思不得其解。

要說這個故事多麼感人,事實上他并沒有絲毫觸動,他隻是萬分不解故事裡的兩個主人公那堪比八旬老太還混亂的四肢百骸,兩步路就能走回家的距離偏偏顫顫巍巍拐了個圈,豬圈轉完轉雞圈,看看誰吃飽了撐的沒睡覺,咯咯咕噜叫的統統逮起來拔毛扔大街上巡遊,誓要比一比誰更好看。

沒錯,蒲忻瀾現在就是這種亂七八糟的感覺,他想不通,他不明白,難道是他在這山上睡太久了,以至于他對這俗世凡塵的感情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喻逍漓為什麼會有這種書,而且書中有的地方斷斷續續的像是缺少了什麼内容,看樣子好似是特地撕下來的一樣。這本書是他随手從喻逍漓卧房的書櫃上抽的,不太可能是他的徒弟放上去的,玉靈峰有專門的藏書閣,小徒弟們看書找書或者帶了什麼書回來也隻會去藏書閣,所以這本書隻能是喻逍漓的。

蒲忻瀾這麼想着,忽然有種窺探到了什麼秘密的興奮感,看來他的好師弟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呢,這麼多年他居然一點也沒看出來,藏的夠深。

不行,他要去一探究竟,萬一是不小心夾帶進去的,那他豈不是錯怪他的師弟了?

但是這種東西吧,在他看來其實也無傷大雅,人生在世總有些個七情六欲、愛恨嗔癡,不是什麼俗事,隻是人們總喜歡把仙風道骨安在如此這般看似可望不可及的人身上,就會潛意識裡認為這類人是清心寡欲、遺世獨立的,看着他們就像在仰望一朵高嶺之花,可事實上,真正大徹大悟堪破凡塵之人屈指可數,若不論境界,仙家與乞兒也能同飲一杯濁酒。

蒲忻瀾對喻逍漓倒是沒有什麼刻闆印象,對于喻逍漓的任何一面他都樂于接受,畢竟喻逍漓不是他一手也算是他半手養大的,他就是純粹對他沒見過的一面感到有些新奇。

蒲忻瀾拿上書去了玉靈峰。

剛進院子,蒲忻瀾就見一個人端着漆盤從長廊匆匆而過。

“苋兒?”

叢苋聞聲回頭,停下了腳步道:“師伯。”

這些年叢苋已經由一個小姑娘長成了身姿高挑挺拔的大姑娘,她穿着一件青黛色的長衫,長發被一支素簪高高束起,發絲垂在身後卻并不顯淩亂,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又利落,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氣,她周身的氣質也愈發沉穩。

蒲忻瀾走上前去,看向叢苋手中的漆盤,上面的瓶瓶罐罐散發着一股很明顯的藥味,他擡頭道:“你受傷了?”

叢苋搖頭道:“不是我,是師弟。”

“岑子宴?”蒲忻瀾道,“他碰上大妖了?”

“不是,”叢苋欲言又止地看着蒲忻瀾,在蒲忻瀾詢問的眼神中還是開口道,“是上次落陣的魔修。”

蒲忻瀾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魔修?他招惹那玩意幹什麼?”

“師伯您不記得了嗎?”叢苋對蒲忻瀾的反應感到有些許詫異,“十六年前破廟裡的引魔陣,就是那個魔修布的。”

“啊……”蒲忻瀾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叢苋說的是哪件事情,失笑道,“你都說十六年了,還記着呢?”

叢苋搖搖了搖頭,認真道:“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他的蹤迹,算他藏的深。”

蒲忻瀾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他問道:“你也去了?”

叢苋忿忿道:“子宴先找到的,我趕去的時候又叫他跑了,否則子宴也不會受傷。”

蒲忻瀾:“……”

“這個仇非報不可嗎?”

“非報不可。”

“你師尊呢?”

“師尊也是這麼說的。”

蒲忻瀾感到一陣頭疼:“……”

“我和你師尊吵架你幫誰?”蒲忻瀾看着面前對于他來說仍是小姑娘的叢苋問。

“這……師伯你要和師尊吵架嗎?”叢苋有些為難地道,“可是這件事您不占理啊……”

好了,蒲忻瀾知道叢苋的言外之意是他無理取鬧了。

“行,我知道你站在你師尊那一邊,”蒲忻瀾把漆盤從叢苋手裡端過來,“我去吧。”

“師伯您可别吵架呀。”叢苋略感憂心地道。

蒲忻瀾擺擺手道:“知道了,我們打架,他肯定不還手。”

叢苋:“……要不還是吵架吧。”

*

說起報仇這個事,蒲忻瀾其實是并沒有太大異議的,他又不是缺心眼,被人揍的半死不活還慈悲大發地念阿彌陀佛,隻是對方如果那麼容易對付也就罷了,但如果去報仇需要搞一身傷回來,蒲忻瀾覺得吃頓悶虧算他倒黴,所以他生氣的點在于這群孩子不拿自己當回事。

師尊帶頭胡鬧,那還得了!

蒲忻瀾端着漆盤向岑子宴的卧房走去,卧房的門沒關,于是蒲忻瀾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岑子宴裸着上身坐在圓桌前,整個人半伏在桌面上,他眉頭緊鎖,神情緊繃,像是正在極力忍耐着什麼,而喻逍漓站在岑子宴的身後,一隻手按着他的肩,一隻手抓着他的手腕,俯着上身幾乎貼在他的脊背上。

蒲忻瀾被驚得半天沒合攏嘴:“阿彌那個陀佛。”

“失禮失禮……”蒲忻瀾一邊念叨着一邊倒退着離開了房門口。

随後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心情再次站到了門前。

還是那副畫面,蒲忻瀾覺得自己的慈眉善目要崩了。

為什麼?!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奇怪?!

他也不想揣測他們的師徒關系,但是這個行為實在是太詭異了!

沒關系,沒關系的蒲忻瀾,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這麼冥頑不靈,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想想喻逍漓那三個逆徒,再多一個逆徒也不是什麼大事是不是?并且這麼看誰逆誰還不一定呢是不是?……

短短一瞬間,蒲忻瀾就為屋裡什麼話都沒說的師徒二人戴上了帽子,并欣然接受了他自己想象中的編排。

而岑子宴如臨大敵似的抓起衣服就彈跳起來的模樣更證實了讓蒲忻瀾覺得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他露出一抹寬慰并且善解人意的笑容,道:“呃……那個,我沒想打擾你們……”

喻逍漓一手拽住岑子宴将人按了回去:“别亂動,傷口會裂開。”

随後喻逍漓又轉頭對蒲忻瀾道:“不打擾,師兄怎麼來了?”

蒲忻瀾目光落到岑子宴的身上,這才注意到他背上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橫貫了他整片背脊,喻逍漓按着他的肩膀似乎也隻是在為他療傷。

蒲忻瀾神情複雜地盯了兩人好一會,掙紮了半天還是承認自己思想太肮髒,但是……養眼是真養眼,咳咳……仔細想想,這種微妙的感覺他以前看喻逍漓那三個相愛相殺的逆徒也有過,所以……他決定遵從自己内心的想法,先觀察再說。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關心關心他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師侄。

蒲忻瀾踏進了房門,說道:“我聽苋兒說子宴受傷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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