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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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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忻瀾眼睛一閉一睜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他渾渾噩噩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神呆滞地盯着虛空中的一點,神似那沒有神魂的木偶。

直到現在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在昨天晚上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裡,他被那他以為有貓膩的師徒倆先後表了意!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事态是如何發展至此的?!簡直喪心病狂!

怎麼那兩個人……怎麼都……

我是不是還沒睡醒?其實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夢?蒲忻瀾一邊想着一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後……他把自己眼淚疼出來了。

他擡手揩掉臉上的淚,手指一頓碰上了自己的唇,指尖在下唇瓣摸到了一點粗粝的觸感,那是傷口結了痂,并且還伴随着微微令人尴尬的疼痛。

“嘶——”

天王爺的,他昨晚真被啃了!

蒲忻瀾再不能自欺欺人了,他确實碰上了他這一輩子最最最扯淡的事情。

想來他無功無過大半輩子,眼看着就要壽終正寝了,臨到頭給他來這麼一下子,當真是折壽了!

蒲忻瀾慢慢吞吞地下了床,來到桌邊喝了兩杯隔夜茶,他呆愣地站了一會,随後拖着步子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

如果說昨天折騰到半夜的雞飛狗跳已經夠他頭疼的了,那今天拉開這道房門的他要比昨天晚上更頭疼。

玉靈峰師徒五人在他的房門前站了一排,活像來吊喪的。

蒲忻瀾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臉也沒洗,外衣也沒穿,鞋都是半趿着的,就這麼跟門外面五個人模狗樣的小混蛋打了個照面,蒲忻瀾隻感覺眼前一黑又一黑。

沈令青率先開口道:“師伯,我們是來道歉的。”

江意遲道:“昨晚是我們太胡來了,師尊已經罰過我們了。”

沈令白道:“我們錯了,師伯您别生氣了。”

蒲忻瀾目光依次掃過五人,隻覺得一陣血氣上湧,尤其是看到喻逍漓和岑子宴,這兩人明顯是都記得昨天晚上的事,表情那叫一個做賊心虛。

蒲忻瀾深吸一口氣,“哐當!”一聲甩上了門:“上梁不正下梁歪!”

“師兄!”

“師伯!”

蒲忻瀾氣沖沖地幾步走到圓桌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随後沖着門口道:“你們幾個哪涼快哪呆着去!……等下,喻逍漓你給我滾進來!”

他這一聲把門口的幾人都吓了一跳,以前不論蒲忻瀾和喻逍漓是明面上生氣,還是背地裡吵架,蒲忻瀾從不在外人面前落喻逍漓的面子,這麼大張旗鼓地吼人還是第一次,怪不得他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把他們師徒五人從老到少都罵了個遍,看來昨天的假酒把玉靈峰的長老也害了。

“師伯……”岑子宴出聲道。

蒲忻瀾的聲音裡火氣不減:“還有你岑子宴,晚點再找你算賬!”

話音一落,門口的四人紛紛看向岑子宴。

“小師弟你幹什麼了,怎麼也惹師伯生氣了?”江意遲不敢問師尊,隻能問問小師弟了。

岑子宴心虛地搔了搔臉頰,道:“就是,喝多了。”

沈令白道:“昨天的酒勁是真猛,師姐千杯不倒都□□趴下了。”

江意遲抱起雙臂,眯着眼看着沈令白道:“令白師弟,誰給誰幹趴下了?”

沈令白立馬改口道:“我,我不勝酒力,還有青兒。”

沈令青白了他一眼道:“别帶上我。”

“你們上一邊吵去,”喻逍漓闆着臉低聲訓道,“還嫌不夠亂是不是?”

“是,師尊。”三人即刻老實了,他們對喻逍漓行禮道,“師尊,我們退下了。”

随後三人又對着緊閉的房門一禮:“師伯,我們給您熬了湯膳,一會就給您端來,您消消氣,我們先退下了。”

沈令白把站在一旁發愣的岑子宴也拉走了,他以為一向乖巧聽話的小師弟是害怕被訓,便出聲安慰道:“走吧,小師弟,師伯發火一點也不吓人,頂多罵你兩句,不會揍你的。”

沈令青拆他台道:“你昨天被師伯一棍子抽了屁股你忘了嗎?”

沈令白:“……那是意外。”

岑子宴一點兒也沒被安慰到,挨罵也好,挨揍也罷,他都無所謂,他隻怕蒲忻瀾會就此疏遠他。

不行,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岑子宴隻是一想想,就覺得渾身的血液仿佛要倒流。

他默默握緊了拳頭,必要時刻隻能使點非常手段了。

幾人走後,喻逍漓心懷忐忑地進了廂房,他站在門邊,不敢過去也不敢開口說話。

蒲忻瀾也不出聲,甚至沒擡頭看他一眼,就那麼晾着他。

令人窒息的沉默讓喻逍漓無比煎熬,他有種虎頭鍘懸在頭頂欲下不下的催命感,天知道他早上酒醒以後,回憶起前一天晚上那禽獸一般的所作所為,有多麼想直接找根繩子吊死,他隐忍不發這麼多年,不是為了傷害他的師兄的。

他想過很多種被蒲忻瀾洞悉他的不軌之心的方式,可唯獨沒想過是他自己用這麼粗暴的方式抖露出來的……

他最害怕面對的,莫過于今天這個局面。

僵持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蒲忻瀾仍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喻逍漓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緩緩跪了下去。

他一寸寸膝行至蒲忻瀾的面前,望着他低聲道:“師兄……你就給我個痛快吧。”

蒲忻瀾皺起了眉,一把抓住喻逍漓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卻沒拉動。

喻逍漓繃緊了脊背,固執地和蒲忻瀾僵持着,他看到蒲忻瀾的眼眸中好似藏着數不盡的思緒,仿佛靜水流深下的暗流,平靜卻蘊藏着無盡的風暴,這樣的眼神不是他平日裡見過的任何一種,如果眼神會說話,他一定已經知道了答案,可偏偏這一次,他讀不懂他眼睛裡的話語。

但其實蒲忻瀾并沒有想什麼,他隻是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事實上他現在的迷茫不比這個始作俑者少,可這人又是下跪又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搞得好像他下一刻就要吃人似的,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掙紮了半天,蒲忻瀾覺得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落下風,既然要跪就讓他跪着好了,他收回了手,闆着臉打算從源頭問起——

“什麼時候的事?”

喻逍漓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聽得他像是輕輕抽了一口氣,而後啞着嗓子道:“少年時候。”

蒲忻瀾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如果不是屋裡太過安靜,他幾乎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什麼時候?少年?少年是幾年?

少年到如今已經快五百年了!

五百年啊!烏龜都能熬成半個王八了!

蒲忻瀾覺得自己快要心梗了,他擡手指了指喻逍漓,又無可奈何地重重放下。

“你可真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鼈啊,我罵你小王八蛋虧不虧?你既然這麼能憋,你怎麼不等我死了你再告訴我,啊,喻逍漓?”

“師兄,我……”喻逍漓一陣語塞,他看着蒲忻瀾,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他唇上的暗傷上,他閉了一下眼睛,吐出一口氣道,“哥,我怕你不接受我,就……不要我了。”

他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結果,他會死的。

蒲忻瀾簡直要被氣笑了:“喻逍漓,你是我花錢買來的,我養你那麼多年,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你要氣死我?”

喻逍漓呼吸一滞,他忽然感到眼眶很酸澀,像許多年前的那個黃昏一樣酸澀,他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于是蒲忻瀾就看見一滴碩大的眼淚從喻逍漓的眼眶滴落而下,“啪嗒”砸在了地上,迸出了一個清晰的水痕。

蒲忻瀾無話可說、無言以對、無可名狀:“……”

好嘛,他成惡人了。

美人落淚,來條狗心都得軟一軟。

蒲忻瀾無法辯駁,他确實吃這一套,沒什麼可說的,這孩子長成這樣他負全責。

他十分沒有原則地放緩了語氣道:“怎麼?你現在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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