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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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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别瞎叫喚,吐了一口血而已……”蒲忻瀾一邊說着一邊抹去了唇邊的血迹。

江意遲焦急地道:“師伯你受傷了嗎?”

蒲忻瀾搖了搖頭,他現在的感覺很奇怪,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哪裡不舒服,那陣難以言喻的血氣湧上來之後,他就覺得有一股力道狠狠撞進了自己的内府,不由分說地掃蕩一圈,疼倒也不疼,但就是攪得他的五髒六腑都不得安生。

不過這種不适對他來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他也沒在意,神色如常地道:“沒事,你别緊張,等會再……”

“師伯?”江意遲看蒲忻瀾一瞬之間臉色難看得可怕,立馬伸手去探他的脈象。

蒲忻瀾輕輕讓開了她的手,對她無所謂地笑笑道:“等下,沒吐幹淨……”

話音未落,蒲忻瀾已經捂着胸口弓着背吐了一口血出來,地上的血迹殷紅中泛着黑,一看就不是簡單的受傷。

蒲忻瀾用兩指沾了點唇上的血液,他看着指腹上黑紅的血色,道:“嚯,這顔色,怕不是中毒了。”

“沒事沒事……”蒲忻瀾又笑了起來,擺擺手拒絕了江意遲的攙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就好像吐血的人不是他一樣,但江意遲卻覺得他隻是在下意識安慰身邊人。

蒲忻瀾确實感到内府的異樣越來越明顯,一種針紮似的疼痛正在向四肢百骸蔓延,他也沒有坐以待斃,擡起雙手便要結法印。

隻是他剛并指做了一個手勢,左手徒然被一隻手捉住了,他擡眼一看,方才還在擂場中的喻逍漓不知何時上了看席站到了他面前,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喻逍漓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将他的衣袖往上一捋,就見他手腕内側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黑色經脈,那脈絡正以一種駭人的速度爬上他的小臂。

蒲忻瀾還在疑惑這是什麼毒這麼霸道,眼前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猝然對着他的胳膊埋下頭,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這一幕對幾個弟子來說太過驚悚,一時都驚在了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對得起這麼匪夷所思的舉動。

“嘶——!”蒲忻瀾吃痛,掙紮着要抽回手卻沒掙動,隻能怒道,“喻逍漓!你發什麼瘋!”

他清晰地感到喻逍漓咬破了他手腕内側的皮肉,用力地吸着他的血液,或者說是毒血。

喻逍漓擡起頭,飛快地點過他胳膊上的幾處穴道,指尖順着他的肘窩向下壓去,黑色脈絡便如同龜縮的觸手般被逼至了手腕内側,蔫蔫地蜷在那裡一動不動,宛若一道陰邪的刺青,從傷口裡滲出的血珠更增添了幾分詭異。

岑子宴瞧着那處傷口呼吸一滞,顫聲道:“對不起……”

蒲忻瀾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他看了岑子宴一眼,道:“你對不起什麼,又不是你的錯。”

喻逍漓溫柔而不容抗拒地抓着蒲忻瀾的手,用靈力止住了他傷口的血,随後他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條紗布往他的腕上纏。

他低着頭,目光專注且深沉,語氣裡卻聽不出什麼特别的情緒:“我扛得住,你扛得住嗎?”

“什麼歪理……”蒲忻瀾雖然語氣生硬,更多的卻是心疼。他另一隻手掀起喻逍漓的袖子,黑色毒素果然也爬上了喻逍漓的經脈,隻是蔓延的速度沒有那麼快,顯然是因為他的内府靈力深厚。

喻逍漓包紮好蒲忻瀾腕上的傷口,這才擡手封住自己的穴道,轉瞬便壓制住了毒素,可即便如此,他臉上的血色也肉眼可見地褪了下去,這就使得他的雙唇因沾染了血迹而顯得分外豔麗。

與此同時,擂場傳來幾聲驚呼,幾人循聲看去,發現有不少仙修中了毒,修為低的小仙修更是已經倒下了。

林邶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快步走了過來,隻掃了一眼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皺起了眉,看着蒲忻瀾脫口道:“你既然知道逍漓格外憂心你,你就不能看好你自己?”

“不是師兄的錯。”喻逍漓的語氣很不好,幾乎帶了點敵意。

“是我沒護好師伯。”江意遲跟着道,聲音裡是明顯的維護。

沈令白、沈令青異口同聲道:“掌門師伯。”

岑子宴雖然沒說話,那眼神卻像在罵人。

林邶拓說完便意識到自己話說過了,但想收回去已經來不及了,這師徒幾人的反應又讓他很是尴尬,他自尊心作祟,硬着頭皮沒有說話。

蒲忻瀾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好像無從辯駁,他不知道是自己身體難受,還是心裡難受,以至于他的胸口很是憋悶。

他看着喻逍漓蒼白的面色,垂下了眸道:“對不起。”

喻逍漓心下一揪,他一點也見不得蒲忻瀾委屈,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一把将人攔腰抱起,一語不發地祭出渡虹禦劍而去。

玉靈峰五個弟子先是一愣,也不耽擱,對林邶拓行了一禮,匆匆禦劍跟着師尊走了。

棠荩路過林邶拓身邊時道:“你話說過了。”

郎遙路過附和道:“确實。”

林邶拓:“……”

朝阙走上前道:“你看玉靈峰這幾個小弟子處處袒護忻瀾小師弟的樣子,就該知道逍漓對忻瀾的感情遠超尋常的師兄弟之情。”

林邶拓道:“他們本就不止是師兄弟。”

朝阙拍了拍林邶拓的肩道:“你不要總是覺得是忻瀾害了逍漓,說起來,忻瀾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不是嗎?”

林邶拓歎了口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樣,遲早是個禍端。”

朝阙道:“你就是杞人憂天,我瞧着人家相處的挺好的。還是先看看哪能弄到解藥給他倆的毒解了吧。”

*

“喻逍漓,我已經懶得罵你了。”

渡虹上,喻逍漓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輕聲道:“沒關系,師兄可以先攢着,以後再罵。”

“别跟我貧嘴……”蒲忻瀾道,“我說我想自己站着你是不是不會同意?”

喻逍漓愣了一下,而後道:“嗯。”

“那好吧……”蒲忻瀾難得的沒有再堅持,“你今天太無禮了,樁樁件件……”

喻逍漓道:“是,但我不會道歉。”

“随便你吧,”或許是因為中毒腦子不太清醒,蒲忻瀾整個人溫柔了很多,他把頭靠在了喻逍漓的肩上,閉上了眼睛,“反正我也拿你沒辦法。”

随着肩頭落下的重量,喻逍漓隻覺心口發熱,他情難自持地偏了偏頭,在他的額角輕輕吻了一下。

蒲忻瀾的眼睫微微一顫,但他沒有睜眼:“你不要趁人之危。”

喻逍漓道:“這麼說我可以吻你嗎?”

蒲忻瀾眉頭一皺:“什麼道理?”

喻逍漓輕笑道:“師兄沒力氣管我,但可以秋後算賬。”

蒲忻瀾屈指敲了他的額頭一下,但卻沒什麼力道:“慣的你毛病。”

喻逍漓感到心上像是被什麼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又酥又麻。

“你好好的……毒解了什麼都好說。”蒲忻瀾道。

喻逍漓的心重重一跳,小心翼翼地問:“真的?”

蒲忻瀾的聲音逐漸淹沒在了他愈發沉重的呼吸聲中:“嗯……哥不騙你……”

*

蒲忻瀾體内的毒大半都被喻逍漓引渡了過去,但因為他早年身體虧損太大,殘餘的毒素也差點要了他半條命,還沒回到住處他就陷入了昏迷。

喻逍漓雖然承擔了一大半的毒素,不過情況要比蒲忻瀾好得多,他及時封住了經脈,毒素并沒有機會侵入他的内府,他隻有一些輕微的中毒症狀,體内運轉的靈息也完全可以緩解。

喻逍漓将昏迷不醒的蒲忻瀾安置在床榻上,他守在床邊,握着蒲忻瀾的手源源不斷地給他輸送靈力。

緊随其後的幾個弟子見狀趕忙把自家師尊勸到了一邊,他們輪番上陣為蒲忻瀾療治,說什麼也不讓喻逍漓逞強。

喻逍漓沒有強求,他深深地看了蒲忻瀾一眼,在一旁入了定。

岑子宴心急如焚地等在旁邊,一個時辰後,他坐到了蒲忻瀾的床邊。

他看着床上了無生氣的人,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十五年前蒲忻瀾重傷昏迷的那三個月,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絞痛了起來,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樣的恐慌了……

岑子宴旁若無人地将手掌覆在了蒲忻瀾的手背上,他的掌心下亮起淡藍色的光暈,那是他正在渡靈力。

他的确是在做正事,但他這副模樣看在他的師姐師兄眼裡就有點不對勁了。

四人各懷心思地觀察着岑子宴,但都沒有出聲。

岑子宴其實能感覺到身邊人投來的視線,但他不在乎,他甚至在他們的注視下慢慢握住了蒲忻瀾的手。

對于小師弟這一舉動四人的反應出奇的一緻,他們整愣了一瞬,既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身旁的師尊。

喻逍漓像是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輕蹙着眉從入定中醒了過來,四人忙瞥開目光看向了别處,沈令白更是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

然而岑子宴像是沒聽到一般,并沒有在師兄的提醒下收回手,喻逍漓已經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

四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兩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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