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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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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忻瀾輕聲問:“為何道歉?”

岑子宴搖了搖頭。

蒲忻瀾心中有諸多疑慮,但他沒有立即詢問,而是看了一眼透着天光的窗扉,道:“幾時了?”

岑子宴道:“未初,師伯已經昏睡一天一宿了。”

蒲忻瀾咳了兩聲道:“怎麼那麼久……逍漓呢?他怎麼樣?可有事?”

岑子宴看了一眼别處,才重新将目光移回來,像是有些不豫:“昨夜我尋來解藥,師伯毒解之後,師尊便回房調息去了。”

蒲忻瀾追問道:“那你師尊可有受傷?”

岑子宴的拇指捏着指關節,沉着氣道:“應是受了些内傷,辰時師姐去看過,沒有什麼異樣,師尊修為深厚,應很快便能痊愈,師伯不必擔心。”

蒲忻瀾松了一口氣,他扶着額頭道:“那便好……真是吓死我了……”

岑子宴觀察蒲忻瀾的神色,小心地問道:“師伯方才,可是做噩夢了?”

蒲忻瀾低垂着眉眼道:“倒稱不上噩夢,隻是一些陳年舊事。”

岑子宴壓低了聲音,讓嗓音聽起來沉緩悅耳,他試探着問:“陳年舊事?”

蒲忻瀾并未察覺到岑子宴眼神中透露的些許危險之意,他在岑子宴那略帶蠱惑的聲音中緩緩開口道:“記不清多少年了,那時候我和逍漓一起在仙山學藝,隻是他師從玉靈峰長老,我在萬相峰,上山後我就很少能見到他了……”

“我說這些做什麼……”蒲忻瀾閉着眼睛按了按太陽穴,“沒什麼要緊的。”

岑子宴眼底閃過一絲暗光,立馬擡手替蒲忻瀾按揉額角的穴位,擡高了嗓音道:“我來幫師伯。”

蒲忻瀾皺了皺眉,有什麼東西從心頭一閃而過,他想抓卻抓不住,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那陣怪異之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他看向岑子宴:“你……”

岑子宴神色自然地道:“怎麼了師伯?”

蒲忻瀾默然搖了下頭,他拂開了岑子宴的手,忽而想起了什麼,随即撥開後頸的頭發,側過身背對着岑子宴道:“你幫我看一下我脖子後面有什麼?”

聞言,岑子宴的目光随之落向蒲忻瀾光潔的後頸,他強忍住了想碰一碰的沖動,道:“師伯的後頸白淨光滑,什麼都沒有,很好看。”

蒲忻瀾頓時一梗,他猛地放下長發捂住後頸,回過身瞪着岑子宴道:“岑子宴你膽兒肥了是不是,敢對師伯出言不遜?”

岑子宴笑了一聲道:“何為出言不遜?實話實說也不行嗎?”

蒲忻瀾不想跟他讨論這個問題,他現在很奇怪,怎麼會什麼都沒有,他那時明明感到後頸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刺痛,難不成那隻是他受靥蝶毒侵擾以至神志不清的錯覺?

岑子宴見蒲忻瀾不答話,勾起的唇角慢慢放了下來,他突然沒頭沒尾地道:“師伯,你可知師尊對你有意?”

“嗯?”蒲忻瀾茫然了一瞬,既而擡眼看向岑子宴道,“你說這話是何意?”

岑子宴一瞬不瞬地盯着蒲忻瀾道:“師尊待你很好。”

蒲忻瀾隐隐覺得昨晚他昏迷之時發生了什麼,岑子宴這表情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但他又不能明着問,隻好旁敲側擊地道:“他昨天是做什麼了嗎?”

岑子宴答非所問道:“好得不同尋常。”

這種略帶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讓蒲忻瀾很不舒服,尤其是岑子宴看他的眼神,有一種毒蛇看獵物的壓迫感,陌生又詭異,與從前小白兔似的岑子宴相去甚遠,他不由得蹙緊了眉峰,語氣有些不耐道:“你想說什麼?”

岑子宴将蒲忻瀾的反應盡收眼底,他垂了垂眼眸,卻沒有掩去神色,像是鐵了心地要對蒲忻瀾展現自己惡劣的一面:“我想說,你知道師尊喜歡你嗎?”

蒲忻瀾真心懷疑岑子宴是不是吃錯藥了,他這麼想着也就這麼說了:“你吃錯藥了是不是?”

岑子宴并不理會蒲忻瀾,隻是自顧自地說道:“你會接受師尊嗎?你願意接受師尊還是……接受我?”

“岑子宴!”聽着岑子宴愈發不像話的言語,蒲忻瀾感到一陣火大,許是剛剛毒解,體内殘餘毒素未清,他隻覺自己這一聲喊過之後胸口都是疼的。

“你再這麼胡言亂語就給我滾出去!”蒲忻瀾指着門口冷冷地道。

“師伯,你如此抵觸這件事,是因你我身分之懸殊嗎?”岑子宴無視了蒲忻瀾的怒火,他語氣平靜,可聽來卻有些咄咄逼人,“如若我離開師門,脫去玉靈君之徒、你之師侄這層身份,你是不是就能……”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瞬間響徹廂房,這一巴掌力道不輕,岑子宴的頭偏到了一邊,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無根清晰的指痕。

蒲忻瀾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掌心震得發麻,可想而知這一巴掌打在臉上該有多疼,他打過之後就後悔了,看着岑子宴紅了一片的臉頰,滿腔怒火隻剩下心疼,但打出去的巴掌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他隻能硬着頭皮道:“混賬東西,你眼裡就隻有這些狗屁的情愛嗎?找不到道侶你就活不下去是吧?”

岑子宴眼睫一眨,一顆碩大的淚珠便低落下去,他小聲道:“我隻是不想你離開我……”

蒲忻瀾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岑子宴眼淚一落,他就立刻自責愧疚湧上心頭,暗罵自己怎麼跟一個孩子計較,但他面上仍不為所動,道:“你若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不用你離開師門,我自會離開仙山。”

蒲忻瀾說這話就是吓唬人的,但岑子宴顯然是被唬住了,他捂着臉擡起頭,紅着眼睛看着蒲忻瀾,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起來可憐又無辜。

蒲忻瀾被他哭得有些手足無措,他一邊拿下岑子宴的手一邊哄慰道:“對不起對不起,是師伯太沖動了,師伯不該打你,來給我看看,腫了沒有?”

岑子宴卻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垂眸道:“師伯,你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心太軟。”

“這确實是個毛病,”蒲忻瀾瞧着岑子宴變臉變得如此迅速,不由得大為震驚,他真的搞不懂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岑子宴,你到底在外面學了什麼歪門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師伯以為我是什麼樣的?師伯又真正了解我多少?”岑子宴拉着蒲忻瀾的手,将他的手掌攤開,低頭在他的掌心吹了一口氣,“打疼了吧,都紅了。”

蒲忻瀾一把抽回了手,差點沒忍住又一巴掌打過去,他握緊了拳頭道:“放肆!”

岑子宴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如果不是他的樣貌的确超凡脫俗,蒲忻瀾真覺得這人怕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

岑子宴盯着蒲忻瀾的雙唇看了良久,道:“師伯,昨晚師尊吻了你,我能不能也試試。”

“什麼?!”岑子宴語出驚人,直接一句話把蒲忻瀾砸傻了,“你在說什麼鬼話!喻逍漓怎麼可能幹這種混賬事?!”

岑子宴繼續直言不諱道:“師伯昏迷不醒,無力咽藥,師尊便以口喂之……可解藥本是我帶回來的。”

蒲忻瀾震驚到無以複加,他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這孩子變成現在這樣不會是昨晚被喻逍漓刺激到了吧……

“岑子宴,我必須負責任且明确地告訴你,”蒲忻瀾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看着岑子宴嚴肅地道,“我們不可能,你再這樣下去隻會耽誤你自己。”

岑子宴油鹽不進道:“師尊就可以嗎?”

蒲忻瀾噎了一下,避重就輕道:“我在說你,别扯上你師尊。”

岑子宴自嘲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待師尊也很不同。”

蒲忻瀾語重心長地道:“岑子宴,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救人一命勝造……”

“師伯,”岑子宴站起身,打斷了蒲忻瀾的話,他深深地看着蒲忻瀾道,“我會讓你回心轉意的。”

說完不待蒲忻瀾回話,他便離開了廂房。

蒲忻瀾心煩意亂地抓了抓頭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師尊師尊沒個正形,徒弟徒弟也不成體統!專揀他一個人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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