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
嗯?
叫什麼?
得了便宜就賣乖!
“賣乖”的漠北君貼心的為尚清華穿好了衣服,貼心的問道:“怎麼樣?有哪兒不舒服嗎?”
尚清華膽大包天地白了漠北君一眼,頗有恃寵而驕的味道:“哪兒都不舒服!”
漠北君難得十分好脾氣的點了點頭,連一點要發作的迹象也沒有,如果換做常人此時該有什麼表情的話,漠北君現在大概在笑。
“……”
昨晚被殘酷“虐待”可怕記憶猝然上翻,尚清華深深地為自己的屁`股擔憂起來,同時也悲哀的意識到他可能好久踩不到親愛的大地了。……哎,“春風得意馬蹄疾”,這陣“春風”都快把漠北君吹成他不認識的陌生人了……
漠北君窺不到尚清華的憂桑感想,整個魔似乎心情極佳,又貼心地問道:“那你餓了嗎?”
嗯,不錯,這是人話。
尚清華迫不及待道:“餓,當然餓了!大王你快……”
漠北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說了,太多我記不住。”
尚清華點點頭,把他的手扒拉下來,心想好歹沒用嘴堵,嗯,有進步。
漠北君接着補充道:“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你應該愛吃。”
“啊?”尚清華咂摸咂摸,什麼叫應該?漠北君知道他的喜好?
……這也太……驚悚了吧。
驚悚變成了現實,沒等多久,店小厮們一一送來了訂好的餐點——幾乎都是尚清華鐘愛的。
漠北君:“怎麼樣?喜歡嗎?”
尚清華費力地安回驚掉的下巴,費力地道:“大王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的菜的呀?你不是說你記不住嗎?”
漠北君看着他,道:“不是記不住,是記不全。我看你好像很喜歡重口味的,就一并訂了。”
尚清華掃了一眼餐桌,起碼小十來道了,确實是……全油炸辛辣焦酥重醬。
好吧。尚清華贊同地“嗯”了一聲,“難為了。”
堂堂漠北君為他拿出僅有的耐心和貼心,不容易呀。
美食就在眼前,領主的懷抱頓時不香了,尚清華一邊緊抿着嘴防止哈喇子流下來,一邊輕輕掙動,“我要下去……”
漠北君隻好把他放下地來。
而瞬間,尚清華就發現大事不妙——他的腿在抖。
…………
漠北君早有預料似的及時伸出一隻手扶住了他,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尚清華:“……”這就是你報複我的見吃忘色嗎?
怎麼了?
我艹
又是“怎麼了”……
長久的心理鬥争之後,尚清華還是選擇了先吃飯再說,吃飯第一,生氣也要吃完再生!毫不猶豫的甩開了漠北君的手,尚清華扶着桌角忍着渾身的不适坐了下來。
眼前一桌美味佳肴,尚清華心情平複了不少:……好歹能吃上飯了。
然而,此時的飛機大大顯然沒想到這頓美味的飯菜後面還墊着什麼……
今天的漠北君破天荒的殷勤。
先是周到地為他夾菜,他一邊吧唧吧唧地吃漠北君一邊不厭其煩的看,看得尚清華都不好意思了(劃掉),太遠了夠不着就幫他夾或幹脆推到他面前,直到他吃完所有的菜。
後來就是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不過尚清華也沒有什麼想要的,畢竟照他現在的半癱狀态除了吃也不知道該幹點什麼了,于是就向漠北君要了一打小零食,邊吃透過窗戶看外面小屁孩捉蝈蝈玩泥巴。
漠北君一直在他身邊,但不陪他吃也不陪他看,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天,說着說着不知說了什麼他就又被漠北君撈回了懷裡揉捏。
雖然面上表面沒有什麼,但事實上尚清華有點莫名的緊張,說不清具體,直覺就好像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屠宰的前奏是先把他哄高興了。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确的。
天色已晚,宅邸中。
漠北君背着手朝床上看膩了小孩玩耍吃飽了就睡的尚清華走去。
感覺有人靠近,尚清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洗澡嗎?”漠北君俯下身來,對着尚清華的耳朵輕聲問道。
他所有的問句全都是肯定句。
“嗯?……”尚清華含混應了一聲,眼角突然瞄到漠北君背在身後的手裡拿的是什麼——潤滑膏。
大魔頭的用心昭然若揭。
尚清華立即清醒了過來,急道:“不行!昨天才做過,最多兩天一次,今天不行!”
漠北君聽了沒答話,坦坦蕩蕩把藥膏亮了出來,自行上去抱起了尚清華。
“哎……大王!”
“嗚嗚嗚……真的不行啊大王……我會壞的!”
“大王!嗚嗚嗚嗚……我真的會壞的!”
“不會的。”
………………
………………
從住進大豪宅的第一天起,尚清華就過上了這種白天漠北君無條件照顧遷就,晚上漠北君無保留别樣“照顧”的日子——苦不堪言,欲哭無淚。
尚清華已經整整三天沒能下得來床了,連看窗外野孩子玩泥巴都夠不着。
漠北君不愧是魔族的正宗大魔頭——技術絲毫不見長。把明明生命力頑強的飛機大大硬生生折磨得失去了自主行動能力。
君上可能也是挖掘出了他畢生的服務潛力,周到和細心兩項指标直線上升,差點趕上安定峰的專業人士了!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到了晚上以後給的“報酬”豐厚,君上十分情願吧。
可無論漠北君傾盡全力照顧得有多好,尚清華的日子還是很難過。
……
精疲力盡得幾乎陷入昏迷時,尚清華聽見漠北君問他,“你有願望嗎?”
或許是這段時間他表現得太喪了吧,漠北君總會不定時問他想要什麼,這說不定就是君上唯一會哄人的方式了。
尚清華勉強提了下嘴角,有氣無力地道:“……我想看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