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辭在心底回答着他，臉上帶着寬容的笑容看着他。

“啧，埃爾默！埃爾默我知道你在這裡！”三流演員轉身沖門外嚷嚷着。

啧，吵死了。夏辭沖三流演員的背影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夏辭立馬恢複了剛剛如同聖母瑪利亞般滿含包容的笑容。

鬧騰了一通之後一無所獲的林恩終于走了，看着敞開的房門，低罵了句：“*地球粗口*。”

離開房間的時候随手關門難道不是人類常識嗎？

夏辭整理好心情重新将目光投入到書本上。

窗外，目睹了一切的沃夫愣愣地将視線移向了靠在牆邊的埃爾默。

埃爾默自言自語：“這倒是說得通了，但是……”

随後他微笑着對沃夫說：“我們去和露西他們好好聊聊吧。”

***

之後的幾天夏辭的生活就是：早上，和埃爾默一起吃早餐，然後适當活動後被沃夫抱着在花園散步；中午，和埃爾默一起吃午餐；下午，适當活動後閱讀書本；晚上，和埃爾默一起吃晚餐，适當活動後聽埃爾默讀故事，睡覺。期間時不時會去探望露西。

夏辭覺得這樣下去她會長成豬的。

實際上，她在第三天的時候就覺得腿完全沒有問題了，一口氣做四節廣播體操都沒問題，不過面對埃爾默的要求，她不敢反對。露西都已經實錘“特蕾莎最聽埃爾默的話”了，夏辭她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反對。

埃爾默這幾天，說他閑吧，他經常剛過來坐下，就有手下敲門給他遞文件；說他忙吧，每天都能定點過來待會兒，有時還能多來幾趟或者多待會陪她看書。

諾，今天就是，埃爾默吃完午飯之後就離開了，沒過多久之後又回來了。夏辭看着埃爾默手裡的一沓紙向她走來，她知道埃爾默是打算在這裡工作，于是挪了挪身子，在沙發上給他騰了個位置。

埃爾默坐在了夏辭旁邊。茶幾的高度不适合用來寫字，不過他帶過來隻是看的。

夏辭聞到了埃爾默身上傳來了一股好聞的香味，今天換香水了嗎？

“我聽露西說你把故事内容全部記住了？”

“啊？嗯！”露西，你咋什麼事都跟他說啊，不是跟你說是我倆的小秘密嗎？

“那哥哥我來考考你好嗎？”

“嗯！好！”你能認真工作嗎！？我們各玩各的不好嗎？

“那麼，你知道我們的兩大主神是誰嗎？”

“嗯……”夏辭象征性地猶豫了一會，“是光明之神和黑暗之神。”

“真棒，那他們的使命是什麼呢？”

“唔……維護世間的穩定。”

“最開始的聖女，向光明之神許了什麼願望？”

“給予她，呃……能拯救世界的力量。”

“為什麼不能向魔神許願？”

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因為，魔神不在乎世間的生命，向他們許願的人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

“聖女說‘如果你要毀滅這個世界’？”

“‘那麼我将毀滅你’。”能别讓我說這麼羞恥的台詞嗎？

“‘在女神光輝的照耀下’？”

“‘所有邪惡将無處遁藏’。”喂你還上瘾了嗎？

“奇變偶不變。”嗯！？？

“符号砍——”

聽到問題夏辭就意識到了不對，然而深入骨髓的習慣已經在她大腦的命令發出前作用了，緊急刹車讓她說出的話都變了音。

突如其來的巨大信息量讓夏辭驚恐地看向了埃爾默。

埃爾默帶着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看着夏辭。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埃爾默的問題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漢語。

這下子怎麼抵賴都不行了！我是什麼時候露餡的！？

等等等等，别慌别慌，夏辭，埃爾默是老鄉，而且看樣子早就看穿了你，他這樣揭穿你是也算是自爆，說明了他是沒有惡意的。

夏辭突然卡殼了半天，埃爾默也沒有催促，隻是靠在沙發上笑眯眯地看着夏辭，看得夏辭毛骨悚然！

他這樣是打定主意是讓我自己坦白了？我該從哪開始說起？我沉默得太久了，越是沉默越是表明了心虛啊！夏辭！趕緊打破局面掌握主動權啊！

夏辭深吸了口氣，直視着埃爾默的眼睛，氣勢如虹：“天王蓋地虎！”

之後，表情管理一直很好的埃爾默，笑容好像有點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