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是玩了《戀與光之聖女》這個遊戲後穿過來的。你早說嘛,拐彎抹角地吓死人了。”
放松下來的夏辭徹底癱在了沙發上,這麼多天她總是提心吊膽的,擔心着哪天她就露餡被處以火刑了。
埃爾默表情微妙地用手扶着額頭:“你現在這麼怕我,萬一你打死不承認怎麼辦?”
“呃……哈哈,抱歉抱歉,我真的憋太久了順口說的,沒有怪你的意思。”
夏辭現在真的認同那句老話“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埃爾默感受怎麼樣她不知道,但她現在真的覺得心情大放松,有千言萬語不吐不快,恨不得拉着埃爾默跟他當場唠個三天三夜。
“我知道,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遇到了這麼多事,小心點挺好的。你是上次在花園撞到頭的時候清醒的?”
“是啊。你是不知道啊,我愁得頭都快秃了,最開始我聽他們說話就跟聽亂碼似的,還有一幫随便加戲的家夥。我還整天提心吊膽地,怕讓他們給當成魔女給燒了。遊戲裡的特蕾莎好歹也是活了那麼久,我總不能去折她的壽啊。”
夏辭長舒了一口氣,将手搭上埃爾默的肩膀,感歎:“你可真是太強了,融入得太好了!幸苦了吧,你要是也憋得難受也可以跟我吐槽,咱倆是一撥的。”
說着夏辭拍了拍埃爾默的肩膀以示鼓勵。
埃爾默組織了一下語言,最後回拍了夏辭的肩膀說:“幸苦你了。”
“哪啊,不幸苦不幸苦,代入思考一下,我還是覺得你更慘。光是應付那三流演員一家就足夠胃疼了。”
埃爾默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想起了不少胃疼的回憶。
夏辭十分理解地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安慰道:“其他的事我不知道我幫不幫得上忙,如果有需要直接開口就行了哈。”
“哦……”
“我會盡快把我所知道的情報和攻略寫給你的,到時候咱倆把各自的情報對一對,肯定能增加你和特蕾莎的生存率的。”
“……”
“我倆是一個國家可真的太好了,我直接用漢字寫就行了,這樣也免得我在這個世界的文字還沒學會就涼了。”
“等一下,這個文字對你來說很難嗎?需要學那麼久?”埃爾默實在忍不住提出了疑問,他不認為她學會這個文字需要花那麼多年。
夏辭想起埃爾默寄來的那兩張A4大小字迹工整的信,不由得想掩面,人和人的差别有這麼大……
“對不起,我給我們國家的義務教育丢人了。我真的努力過了。”
“我覺得你很聰明啊,一個多月應該差不多了,”埃爾默将桌上那沓紙遞給夏辭,“将這些背下來的話,至少最日常用語應該能會。一個月不夠的話,最多兩三個月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背下來……”夏辭接過那沓紙,切實感受過這沓紙的分量之後,夏辭面若死灰地向埃爾默發出了靈魂質問,“你是魔鬼嗎?”
她對這邊的文字還是在鬼畫符的階段啊!
“記下來記下來!是記下來,我說錯了!不需要全文背誦!”
夏辭随手翻了翻這沓紙,發現在那些鬼畫符的旁邊有許多用漢字寫的注釋,從紙上對墨迹可以看出,有些是很久之前寫的,還有許多是最近新寫的。
“對不起,我撤回前言,埃爾默你是天使啊!”夏辭捧着那沓紙,興奮地望向埃爾默,“兄弟,你太強了,觀世音菩薩在世啊!救苦救難啊!這東西真的太有用了!”
埃爾默苦笑着看自己的妹妹,他該從哪裡吐槽起好?從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開始?
“你放心,賭上我年級前三的尊嚴,一個月之内我絕對把這堆紙全部背下來!不會讓你的心血白費的。”
“倒也不必那麼急……”埃爾默無奈地笑道,“隻是看你很急迫地想學字的樣子才給你的。我是沒什麼要求的。而且隻是把我小時候識字時的筆記找出來了,也稱不上什麼心血。”
“小時候……”夏辭楞住了,“埃爾默你,是胎穿嗎?”
“對啊。”看到夏辭的樣子,埃爾默也愣住了,“怎麼了嗎?”
“……”夏辭低下頭,低聲說,“對不起。”
“嗯?”
埃爾默還來不及仔細思考,為什麼剛剛還一直很開心的夏辭突然這麼嚴肅。就見夏辭猛地站起來對埃爾默彎下了腰,大聲說:
“突然占了你妹妹的身體,真的很對不起。剛剛那樣跟你說話,對不起。我會努力去尋找特蕾莎回來的方法的!如果你實在覺得一個陌生人占着你親人的身體很惡心的話,我會盡量不去你面前晃悠的,你也不需要強迫自己關照我,我會好好地照顧她的身體的。”
如果可以的話,夏辭真的希望他不要再對她那麼好了,不然她會越來越不想物歸原主的。
等待了半天,沒有聽見埃爾默的回應,夏辭有些疑惑地擡頭,卻見埃爾默一手環住腰一手捂住嘴,靠在沙發上笑到打跌。
看見夏辭疑惑的視線,埃爾默也沒有再抑制,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抱歉抱歉,實在忍不住……哈哈,我說為什麼從剛剛開始你說的話就那麼奇怪,哈哈……不好意思,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