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脖子後面好疼。
頭發花白的老者扶着自己的腰,顫顫巍巍地從一樓的樓梯轉角下爬起。
望着陌生的樓梯角落,他感覺自己的記憶像電視雪花片消散一樣開始清晰。
他記得,剛才,應該是一個空姐說他的證件有問題,要給他臨時辦理什麼手續來着。
他本身就是通過了DIO大人那邊的人臨時登機,因此被懷疑證件也有些心虛,便打算跟着空姐走,結果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忽然就頭一昏,沒有了意識。
“該死!”灰塔眼神陰毒地盯着四周,放出了他如蟲子般大的替身。替身嗡鳴着到處巡飛,然而那個空姐早已經不在這裡。
等等,說起來,他的證件呢?
老者摸了摸自己身後,平時旅行用的雙肩包已經不翼而飛。他慌了神,向前走了幾步,卻發現腳下踩着什麼東西--那是包裡的東西,除了證件其他的什麼都在。就連他存放着不少錢的錢包都在。
如果這樣了話?
灰塔低下了頭,看向自己僅因為躺在地上而褶皺但是完整的衣物,緩緩舒了一口氣。
不過,不為财,不為色?
糟了!
灰塔回過神來,看向手表,匆匆跑出樓梯轉角,來到大廳,承太郎他們乘坐的航班已經出發了。
完蛋。
灰塔感覺自己的冷汗直流,一想起DIO那恐怖邪惡的氣勢,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無法完成任務會有什麼下場。
畢竟,就算他不能直接擊殺承太郎他們,他也有把握在乘機時直接幹掉機長,将其僞裝成飛機事故。就算承太郎他們好命在事故中活下來,那也大大拖延了他們到達開羅的時間。
而現在,這架飛機到開羅隻需要13小時左右,DIO大人完全沒有融合好身體。
灰塔渾身戰栗,感覺有種寒冰直直刺進了自己的心裡,紮穿了孔,簡直讓他不能呼吸了。
如果讓DIO大人知道是他的失誤.....
“老先生,您沒事吧?”一旁的年輕人看見有個老人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害怕他是突發什麼疾病,連忙熱心上前。
隻是當他準備去攙扶老人的時候,手卻被狠狠打開。一雙陰冷的臉對上了他。
“滾遠點。”看着煩人的家夥跌坐在地,灰塔沉着臉,走向了附近的座機,播出了一個熟悉的号碼。
“請轉告DIO大人,喬斯達家族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計劃,他們将我強行驅逐出了飛機,現在飛機正在直接飛向開羅,恐怕明天中午就要到達了。”
是的,絕對不是他自己的問題,都怪喬斯達家族太狡猾了。
至于究竟是不是喬斯達家族發現的他,那關他什麼事!隻要能逃過DIO的追究就好!
*
我并不知道自己替換的人是誰,隻是上機後翻了翻那人的證件和護照,發現是個經常跨國出行的老人。
内心默默抱歉了一下,我就開始計劃着如何行動。
上飛機這事确實在我預料之外,我雖然打算趕上空條承太郎他們,早日祓除肉芽,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飛機機艙内并不是一個适合動手的地方。
畢竟,現在正處于旅遊旺季,機艙内雖然不是滿座,但也有種不少普通遊客。
雖然祓除肉芽并不一定需要在像是手術室一樣幹淨且安靜的環境内,但是前有吵架的情侶,後有踢着前座的小孩,一點也算不上安靜。
我忍不住皺眉,就聽見隔着兩座的空調承太郎壓下了帽子,大喊了一聲“呀卡嗎洗!”
機艙安靜了下來,又不服氣的家夥轉頭一看空條承太郎魁梧的身軀和一眼就像不良的樣子,又都默默轉回頭,徹底閉嘴了。
空姐向空條承太郎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但是空條承太郎繼續壓下了帽子,并不回應。
安靜倒是安靜了,但是這個狹小的座位也不适合祓除肉芽啊。待會肉芽暴動直接鑽進承太郎體内,還不得吓死身邊的普通人。
我略一沉吟,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花京院典明看着右手旁的老者突然越過自己,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
“好心的小夥子,我看你身體強壯,能不能幫我個忙?”那個老者一張老臉笑成了多菊花,眼睛都眯了起來,看不清裡面的神色。
好心?
剛剛那聲“呀卡嗎洗”還猶在耳邊,看着承太郎面無表情的樣子,花京院典明再看了看老者,面露同情。
真遺憾,現在就已經耳背和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