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兩大宗之一的上陽宗,近來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茶樓裡那一講小台上站着個中年男人,手持折扇,津津有味的說着書。
“百年前,鐘慈仙尊收的弟子,就在昨日達到了金丹後期的境界!”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嘩然:“百年就金丹後期,要想當年的鐘慈仙尊也不過剛剛突破金丹,真就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此言有理,看來我人界未來也是有人接班了。”
說書人接着又說:“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小道消息可知,這小仙名為應雪。”
“這名字一聽性格就和鐘慈仙尊一樣,清冷如雪。”
說話人搖頭擺手,吊足了人的胃口才緩緩開口:“恰恰相反,人長的那叫一個豔麗,當之無愧的三界第一,比上陽宗的許晚音更勝。”
下面的一衆人發出感歎。
遙想當年,許晚音下山辦事情,輕衫飄飄帶來一陣清風,迷倒了無數人,好似畫卷裡的仙女出世。
應雪紅衣貼身,本就白皙的皮膚趁的更甚,喝了花酒的緣故,唇色與衣服顔色不相上下,高鼻再配上狐狸眼,一眼望去,勾人的很。
【也不看是誰教的弟子】
【竟然還用拿老三比,那許彪還沒我長得好看。】
後山樹蔭石桌,透明的水鏡演示着人間茶樓的點點滴滴,應雪喝着陳年花酒,看的心裡爽極了。
許彪,難道說的是三長老?真是……難聽至極。
花酒口感滑潤,沒有辛辣,這是前幾日應雪在這棵大樹下挖到的,不用想,肯定是江楚之這斯偷藏起來的,上陽宗明文規定,禁止飲酒。
他這是幫助江楚之銷毀證據,是善事。
【奇怪了,應雪跑哪去了。】
【這說書的還是有些趣味的,神識還是不能多分,左邊說話,右邊外門弟子打情罵俏的
還有顧淺辛那,上千歲的人了,還和孩童一樣的幼稚。
上陽宗唯一的内門的弟子又偷看女弟子,簡直不成樣子,找個機會告訴程司吧,還是掌門呢,還不如我的弟子,一定不會違反宗規。】
應雪把花酒藏進挖出的大坑,心虛的拍了拍臉蛋,裝模做樣的抽出軟劍。
來的人不僅是鐘慈,還有幾十年沒見過的程司。
百年來沒有鞠躬行禮,應雪身子有些亂的一彎。
【手形都錯了啊,他應該沒看出來吧。】
鐘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程司,後者果然沒看出來,很親昵的笑笑,“這怎麼臉紅撲撲的,用功也不用這麼辛苦,太陽曬,來這邊坐會。”
等再回頭,應雪的手已經調整好了,好像剛才出錯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後山簡易的木桌早就成了更加穩固的石桌,也大了不少,也方便了修行空閑時間喝杯茶水。
程司淺嗅鼻,總感覺哪裡不對,疑惑的問:“你們聞沒聞到什麼味道。”
前幾日,應雪不敢多喝,怕被看出端倪,但是發現淺嘗幾口,身體并沒有任何的不适感,今日還趕上了說書,一杯接着一杯。
足足喝了一壇。
鐘慈手驟然攥緊,這個味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掃過樹下的土明顯被動過。
【他不會把我珍藏的千年老釀喝了吧。】、
他在心裡咆哮,應雪則渾身一激靈,茫然回話:“是,是我的汗味。”
程司更疑惑了,誰家汗臭是,思索半天沒有結果。
“你汗臭還,挺好聞啊。”
鐘慈扶額:“師兄别介意,他開玩笑的,是茉莉的味。”
人間的花,程司許久沒見過了,“拿出來看看,順便剪一株回去在上陽峰也養點。”
應雪臉頰紅的更厲害了,腦袋也沉沉的,茫然間聽到茉莉,喃喃道:“茉莉,好聞。”
鐘慈确信,絕對喝多了。
“沒有花,隻不過是一些花瓣做成了花泥。”
怪不得這個茉莉的味道有些奇怪呢,程司略有遺憾。
人間和人界到底是有區别的,人間住着三界毫無靈力靈根的普通人,而人界則是修行者。
人間的生物是天地孕育的沒有靈力的生命體,人界的則是靈力的造物。
程司:“聽你傳音說,應雪金丹後期了,可是真的。”
【不枉我給十多個長老炫耀,這就有一個找上門的。
真不知顧淺辛什麼心情,一會在分神識去看看,一定有意思極了。
我弟子真長臉。】
鐘慈心裡爽的不行。
應雪打了個帶有花酒味的隔,笑得很開心,激動的說:“長臉!”
程司:???
鐘慈:???
【他咿咿呀呀的在說什麼,酒量不好還這麼喝,真是欠收拾。】
“厚。”好。
應雪反駁。他的酒量是最好的,喝這麼多還是清醒的。
程司:“這孩子是不是吃錯什麼丹藥了,怎的神志不清了。”
“是,我給錯丹藥了,睡一覺就好。”鐘慈把他扔到附近的大石頭上。
應雪四仰八叉的躺着,薄被遮住了他的不雅。
鐘慈和妙手峰要了大大小小不少滋補的藥,程司想着近百年他又被劈了兩次,雖然每次隻有幾下。
程司猶豫了片刻,怪心疼的,“師弟,你拿自己弟子試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