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
“在這就睡着了,你們上神峰都這麼刻苦修行?”
江楚之叉腰,“怎麼可能,你看我什麼時候用功過。”
葉宛翻了個白眼,“你是個意外。”
這大石頭,睡起來定然不舒服,應雪唇口微開,睡的死死的,葉宛拍幾下根本不醒。
江楚之直接伸手,掐着他胳膊上的軟肉,果然好用。
應雪驚醒:“你幹什麼。”
江楚之一指天,“葉宛等你一下午你都不回來,天黑才敢出來找你。”
應雪這才注意到他身邊站着的少年,算來算去,也有個幾十年沒見了,長相倒是一點沒變,反倒長得更水靈了。
他起來的急,胃裡來回翻湧,強壓回去,才道:“你怎麼來的。”
葉宛:“躲我師尊藥瓶裡來的。”
應雪揉着胸脯,聲音嘶啞,和平日的清潤完全不一樣。
他一下抓住了重點,問道:“什麼藥瓶。”
葉宛摸着下巴,思忖良久,“反正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五長老托着拿來給鐘慈仙尊的。”
那應該又是給自己吃的,應雪暗想。
葉宛:“你,是不是喝酒了。”
酒,什麼酒?
他睡前在喝酒來着,然後師尊和掌門就來了。
然後呢。
應雪額頭一跳,他都幹了什麼,這下是徹底清醒過來了,他竟然對着那兩個人耍酒瘋了。
廢了,應雪面挂上苦澀的笑,連他都能聞出來,更不用說程司了。
“按照宗規,偷酒喝什麼處罰。”
他再次躺下,自己犯的錯自己就要認,無論罰什麼他都接受,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被罰。
挺新鮮的。
葉宛老實回答,他對宗規熟的不能在熟,“閉門思過,直到抄完千遍宗規。”
應雪拉長音,“宗規多少條啊。”
江楚之小嘴一張,吐出了答案,“一千零一百。”
葉宛扭頭看他,一臉不可思議。
江楚之被看的不自在,“這麼看我做什麼。我當年可是和上陽宗祖宗一起寫的規矩,知道不是很正常。”
應雪臉埋進臂膀裡,說出來的聲音都悶悶的。
“那麻煩祖宗去幫我準備紙硯筆墨,然後勞駕送我回房,未來的幾年暫不接客了。”
葉宛:“你先别一副明日見不到太陽的樣子,我師尊和你師尊都是八百年沒下山碰過酒的人,早就忘了那是什麼味道了。”
應雪松了一口氣,卻依舊沒什麼動作,即使程司聞不出來又怎樣。喝多不代表失憶,他清楚的記得鐘慈說的每一個字。
偷酒喝就算了,還偷到了鐘慈的。
應雪思索着怎麼能哄一哄這個表裡不一的師尊,葉宛就如同雪中送炭一般說:“我這次來主要要是勸你,過段時間的沖天榜要開了,千萬别參加。”
沖天榜。
人界獨有的比試,除了長老以及有了封号的尊者以外,散修以及人界兩宗的弟子們都可以參加。
江楚之跟着點頭,葉宛繼續道:“到時候一堆人聚在一起能煩死你。”
葉宛攤開手,搖着頭很是痛苦的表情。
“什麼鐘慈仙尊弟子,什麼百歲金丹後期,到時候一堆人圍着你,喘氣都困難。”
還免不了被套問心法秘籍,這東西屬于宗門絕密,應雪又常年不與外人來往,突然這麼大場面,萬一說錯話,定然受重罰。
江楚之補充,“這都是小事,參加沖天榜什麼人都有,魚龍混雜,你們二人身份突出就罷了,修行時間還短,跟個清水白豆腐一樣,難免會有危險。”
應雪聽的認真。
腦海裡卻想着:仙尊這麼愛面子的人,要是能在這個沖天榜裡奪得第一,應該就能忘記花酒這個事吧。
應雪一拍手,眼神清明語氣堅定:“我要參加沖天榜。”
——
剛泡過池子應雪身上的酒氣消失殆盡,悄無聲息的找到了正在喂魚的鐘慈。
鐘慈捏着魚食灑在錦鯉池裡,“醒酒了?”
應雪尴尬撓頭,老實的道歉,“我錯了師尊。”
【一共就二十壇,一下沒了兩壇半,人不大喝這麼多?】
鐘慈闆着臉,“修行時間全用來吃酒了。”
“沒。”應雪下意思回答,片刻又小聲的說:“修行閑餘時間,才吃的酒……”
手裡的魚食被鐘慈散在池裡,十多條錦鯉欽刻散開,激起水花。
突然對視,應雪更心虛了。默默低頭。
又乖巧又委屈,鐘慈明白了。
【一定是江楚挖到的,然後教壞孩子。】
【要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