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的燭火點的很足,應雪的手寫的酸的不行。
鐘慈對他的懲罰,不如說讓他學習。他挑自己喜歡的抄,每個幾十年,短短一天好幾種陣法印在記憶裡。
收獲頗多。
倒是鐘慈找了一天的江楚之,都不見蹤影,最後還是問的應雪。
“江楚之跑哪去你知道嗎。”
應雪停下抄寫,道:“去送,額去,去上陽峰找葉宛玩了。”
鐘慈挑眉,“沒事找他玩什麼。”
應雪靈力微動。
【玩一天都不回來,這是怕我罰啊。】
應雪撓臉,“葉宛過幾日去沖天榜,應該是送他吧。”
鐘慈:“江楚之跟你講沖天榜了。”
應雪“啊”一聲,沒否認,然後就聽見鐘慈又開罵了。
【吃多了閑的他。】
三個時辰之前,程司還在跟他講,讓應雪參加,鐘慈猶豫都沒猶豫直接拒絕。
他的弟子根本不需要其他任何途徑證明實力。
“師尊,我也想參加沖天榜。”
鐘慈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不準。”
江楚之,死定了。
燭火被風吹的忽明忽暗,應雪拿不準他的态度,在他看來鐘慈完全會很開心自己去參加。
這是怕自己給他丢臉。
應雪放下手裡的軟筆,起身直面鐘慈,“我會奪頭籌的。”
鐘慈内心十分的糾結,孩子大了想出去闖一闖應該支持的,可是……可是……
他也想不出可是,隻是不想讓他離家。
鐘慈揮揮袖同意了。
剛出書房,小的銅鏡出現,鐘慈左看右看。
【還是這麼年輕還是這麼好看,怎麼和老父親一樣。】
門嚴絲合縫的關着,應雪抄寫的手不停,一千多歲還年輕,那他一百多歲算什麼。
嬰孩嗎。
——
之後的幾天,鐘慈一直宗裡各山搜尋仙寶,每找到一件都不忘罵江楚之一句,若不是他,應雪就不會知道這件事,不知道這件事就不會想去,不會想去自己就不用來找仙寶。
鐘慈叫來應雪,滿滿的一個包袱扔給應雪,應雪接住背在肩上,比想象中的要沉。
他的師尊這是塞了多少東西進去。
鐘慈看着他,慢條斯理道:“沖天榜在瑤江仙潭,你沒下過山也沒參加過,注意事項頗多,這次我和你一起去。”
前些日子應雪和葉宛傳音,葉宛都是自己獨身前去的。
半響,應雪接受良好,自家師尊愛子心切罷了,眨眨眼道,“弟子多謝師尊。”
本打算和葉宛結伴而行的,如今看來倒是不行了,應雪有點遺憾。
“讓葉宛也跟着一起吧。”
掌門諸事繁忙,身為師叔多照顧些。
聞言,應雪絲絲的遺憾也沒了,笑嘻嘻道:“謝謝師尊,那我一會就去上陽峰找他。”
鐘慈:“不急,出發還要幾日明日再去,順便在宗門内玩玩。”
若是鐘慈不跟着肯定是禦劍飛行,但是如今八九不離十是江楚之送。
應雪心情姣好的去左偏房找人,剛湊近一點,就被吓到了。
這木門這牆壁上插着無數把小刀,應雪伸手拔出一把,屋内的光亮瞬間從洞裡射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滿是刀,破碎不堪的木門。
“你來的正好,快幫我一起收拾一下。”
江楚之滿頭大汗,玄色勁裝有着不少的口子。
上神峰三個住房都好好的,偏偏江楚之出了問題。
應雪沉思片刻,合離猜測,“你被仇人追殺了?”
江楚之拔着床闆的刀,“我都萬年沒下過山了,哪有什麼仇家。”
這幾日,沒一會就一群小刀飛進來,找不到源頭就算了,靈力對這些倒黴的刀還一點作用都沒有。
小刀雖然遍布在房間的任何角落,包括江楚之身上都被劃到,但沒有一下是緻命的。
江楚之費力的拔出一把,扔到地上,喘着粗氣,幽怨道:“真是氣死,這些破刀,用靈力反而插的更深了,隻能用蠻力拔。”
應雪瞧着可憐,跟着一起拔床上的小刀,用盡全力但效果甚微。江楚之也繼續忙碌。
多少年沒有用過這麼多的力氣,江楚之簡直氣的臉通紅,咬牙怒道:“别讓我知道是誰做的,要不然我一定折磨死他。”
他握緊拳頭,“不讓他用蠻力搬走一座山,我都不姓江。”
一個時辰,兩人一共拔了三把小刀,應雪目測,其他地方的不算,隻床上就還有十多把。
江楚之牙咬的嘎嘎作響,一屁股坐到床邊,“大爺不拔了,反正我原型皮糙肉厚,權當按摩。”
應雪:“要不然,今天你先和我住一屋,明日在拔?”
江楚之似乎是瞬間就同意了,“我覺得可以。”
兩個偏房中間就隔了鐘慈的主房,很快就轉移了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