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時時刻刻回蕩着鐘慈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楚之這個白癡,笑死我了。】
習慣了鐘慈神識遍布全宗,笑聲在應雪的腦子裡愈發的過分,他感覺鐘慈馬上就要因為笑的太過分而仙逝。
他給葉宛放到地上,鐘慈的笑的多開心,應雪的心就有多寒。
不敢想象江楚之會怎麼報仇。
外門弟子衆多,都有條不紊的跟着前面的各個師兄,兩人在附近不遠處,葉宛坐在地上給自己療傷,嘎吱嘎吱的掰着骨頭。
路過的人被聲音吸引打量着兩個不穿宗服的人。
應雪扶額,無奈道:“葉兄,你治療的手段一向這麼簡單粗暴嗎。”
葉宛不以為然的“啊”一聲作為回應,接着把自己扭成麻花調整自己錯位的骨頭。
缺了神智的幽鬼一般,應雪看不下去,視線刻意的遠離,一眼就抓住了其中一個帶弟子打坐的人。
對方葉感受到了視線,睜開眼看他。
應雪想起來了,是招徒會講規則的那個師兄。
“應師弟。”師兄走過來。
應雪有些詫異,“你認識我?”
“拜師大典有幸見過。”呂茗說:“我叫呂茗,顧淺辛的内門大弟子。”
應雪倒吸一口涼氣,兩峰互相看不上,他現在應該離遠點,“我們二人就是路過,呂師兄要是沒什麼事,就先走了。”
路過從上神峰到上陽峰外門?
呂茗想了想還是說:“我很欣賞應師弟,百年達到金丹後期,很讓人佩服。”
應雪有點不好意思,沒說話。
“這次應師弟可會去參加沖天榜?”呂茗問。
這個問題應雪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葉宛收拾完自己站起來替他說:“當然了,不僅是他我也會去哦,上次沒和呂師兄打盡興,沖天榜我們在好好比一場。”
呂茗面不改色,和顧淺辛簡直一個樣子,“我很期待。”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呂茗要繼續帶師弟們修行,也沒有多留直接雙手交疊告辭。
應雪盯着他的背影,“你之前怎麼還和他打過。”
“别提了,他簡直就是我的噩夢。”葉宛說:“之前有一段時間,我師尊嫌棄我練劍少,就讓我和他沒日沒夜的打了半月。”
葉宛痛苦不已,“那半月沒合眼沒進食,還要随時堤防上陽宗第一劍的攻擊。”
等他下了比武台的時候,直接沒了半條命,再看程司滿臉笑容,就連呂茗也沒有一點倦意。
甚至還沒打夠,反觀葉宛委屈的不行,“他就是個隻知道練劍的大木頭。”
應雪長見識了,感歎,“真強。”
葉宛對此搖頭,“他劍耍的好所以強,但靈根太弱,早我們三百年入門到現在也隻是金丹中期。”
說起修為,應雪突然問:“你什麼修為了。”
葉宛沉默,對着一個百年金丹後期,天才中的天才,突然難于啟齒,含糊道:“剛突破金丹。”
“什麼。”應雪沒聽清。
葉宛破罐子破摔,清晰的重複說:“金丹前期。”
——
兩人轉了整個外門,發現少了好多,葉宛同他講,好多弟子都在趕路去瑤江仙潭。
逛了一下午,葉宛帶他來外門的小樹林的石桌歇腳。
應雪問:“他們怎麼去這麼早。”
葉宛掏出兩個壇子,“這還早,都出發十日了,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神獸的。”
“哦。”應雪看着壇子的紅蓋子被拔出來,味道熟悉的很,是酒。
葉宛倒在碗裡遞給應雪,後者有點不敢喝,畢竟剛被罰完沒多久。
應雪接過,酒香四溢,他的喉結一滾,有點饞。
艱難的放下大碗。
葉宛看着他也沒多說,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發出滿足的歎息,“人間皇室喝的酒,真不一樣。”
應雪喉結再次滾動,葉宛看着他,笑吟吟道:“你嘗一小口,不會被人發現的,唇齒留香。”
鐘慈神識遍布上陽宗。
皇家的酒,機會難得。
應雪舔了舔唇,捏着手指,“那,那我就喝一點點。”
說着,昂起頭滿足的喝了一口。
“酒是要品的,你别喝這麼快啊。”葉宛急道,“你這是當花酒喝啊,這可是烈酒。”
烈酒?
應雪沒概念,隻是從喉進入的每個地方,都很辣。
很刺激的感覺。
“你們兩個,竟然在喝酒。”
沼澤地附近傳出的聲音。
葉宛看去,江楚之緊握拳頭,每一步都踩的很實誠,向着兩人的方向走來。
他倒吸一口涼氣,求救的看向應雪,後者鮮紅泛着水光的嘴唇微漲,呆愣愣的看着來人。
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