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之離他近,聽清了嘀咕聲,“你認識他?”
應雪一個屁墩給自己摔的精神了一點,他入門借口都是編造的,現在酒也沒醒,不想費力再去編。
“不認識。”
“那你怎麼那麼說?”江楚之問。
應雪看着他,無辜道:“感覺。”
“哇——哇——”
粗劣嘶啞聲在上方響起。
江楚之萬年沒下山,不與外界接觸,隻覺得有些眼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葉宛壓根不認識。
應雪擡頭,思索開口,“是……鬼厭鳥。”
他在鐘慈的書房裡的古書看到過。
“又是鬼界産物。”江楚之想起來了,“鬼厭鳥,吸食修者神魂然後附身的垃圾。”
說着,又停了停,“我記得這玩意都是成群結隊的,而且萬年前就滅絕了,怎麼還有?”
應雪還記着之前自己的識海有鬼患一事,如今一聽又是鬼界,厭惡的不行。
鬼厭鳥沒有對他們出手,隻在天空中盤旋,注視着他們。
翅膀展開足足一尺,通體黝黑,細長的喙和空洞的眼眶,恐怖如斯。
這種被俯視被打量的感覺,應雪很是不爽,腳下一用力。
直接到了鬼厭鳥的身前,大指和食指準确無誤的掐住細長的頸部。
鬼厭鳥措不及防被捏住命脈,奮力掙紮,空洞的眼眶盯到應雪,下一瞬喙就突過來。
應雪皺眉,似乎很是不滿它的動作,掐頸的手一用力微側,另一隻手借勢扇了過去。
葉宛:鬼厭鳥被扇耳光了?
江楚之:他喝多還有這種技能。
不光看戲的兩人懵住了,鬼厭鳥也懵住了。
發生了什麼?
沒等反應過來,應雪掐着它直接向下沖,壓在地上。
靈力懸殊,鬼厭鳥完全被壓制。
應雪沒有松手,直接把它掐暈才罷休,然後像抓死鵝一樣拎起來,扔給呆住的兩人。
兩人一看,死了。
他看着自己發黑的手,難得委屈,“我的手…臭了。”
“……你這是鬼氣。”江楚之解釋。
應雪置之不理,靈力像流水般湧出。
洗手。
【這怎麼一不留神又喝多了】
【還把鬼厭鳥搞死了,啧,得瞞着程司。】
應雪小聲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它這麼看我。”
鐘慈本在上神峰悠閑的聽人間戲曲,感知到鬼界氣息,開始在整個上陽宗尋找。
好不容易找到,發現自己的弟子給殺了。
“給我。”鐘慈趕來伸手要。
江楚之見他說的是鬼厭鳥,嫌棄的扔給他。
【真是又醜又臭,真就這麼扔給我?】
鐘慈擡指,鬼厭鳥被水泡包住,跟在他身側。
“我就說很臭……”
應雪邊“洗手”邊說。
“你少說兩句吧。”葉宛捂住他的嘴。
應雪:“???”你捂我做什麼。
也不洗手了,嗚嗚的叫不停,看着葉宛和江楚之。
兩人皆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這下完了,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