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江楚之這麼一說,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神獸存在。
應雪停下腳,試探道:“那其他的神獸呢?”
江楚之回想,一個一個查着:“除了我們兩個,應龍好戰,但神獸有規定,不能過多幹涉三界,所以這麼些年哪裡有打鬥,哪裡就有應龍的化身,裝的跟個人一樣去打架。”
“照這麼說,真的打起來,這麼大的鬥争,它應該也會過來吧。”應雪道。
江楚之道:“有可能,隻要它能趕的過來,而且我和他的關系還不錯,外加他也不喜鬼界,說他們陰險狡詐,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和他打一仗,看誰輸誰赢。”他評價道:“憨厚正直,嚣張。”
“麒麟的話,他倒是庇護,不過說到底,神獸屬妖界,他隻保妖界安定啊,也鮮少出門,更别提三界交接這樣混亂的地方。”
神獸屬妖界的話,江楚之為什麼要留在人界呢?應雪疑問的話還沒問出來,江楚之突然拔高音量道:“還有那個死鳳凰,當年死在三界開辟出世的大戰裡,靠着涅槃才複活,結果還不珍惜生命,非要接手去當什麼妖王,一口一個天命難違。”
江楚之猛灌一大口酒,“榆木腦袋一根筋,我好心跟他講道理,他還說我幼稚,長不大,我才不想他天天唠叨!”
看來,江楚之就是因為這個才在人間躲清淨吧。
江楚之把酒壇往應雪面前推了推,“你也喝啊,我自己喝多沒勁。”
應雪知道自己喝酒是什麼樣,還有要是在身,搖頭拒絕,江楚之也沒勸,繼續道:“谛聽的能力就是洞察,混沌的惡逃不過他的眼,都是因為我的一意孤行,不如混沌的意,谛聽為了保護我,隕了。”
江楚之緩了好一會,才又開口,“饕餮不用說,貪婪又貪吃,每天不是在搜刮寶物就是在找吃的的路上。”他嗤笑一聲:“三界第一美食家。”
也不知是酒太烈還是刻意買醉,說完話江楚之就倒在桌上睡了,呼噜還是一樣的震耳欲聾。
他還有事沒問呢,應雪無法,隻能回去睡覺,想着起來再說。
*
應雪心裡有事,睡得不踏實,鐘慈剛醒就跟着睜開了眼。
“要出發了?”應雪問。
鐘慈聽不懂,小靈狐聲音本就細,加上早上剛起有些啞,他隻當小靈狐在撒嬌,闆着形象抱起來揉了好一通。
應雪頭暈的很,鐘慈道:“醒了吧,找江楚之我們要出發了。”
江楚之一路上都難得的安靜,給的理由是沒休息好,鐘慈看了他一樣沒說什麼,應雪心知肚明也不戳破。
離陣眼越近,幽魂越少,鐘慈攔住幽魂詢問:“你不是要前走嗎,為何突然轉身?”
幽魂對他的話顯然不太明白,“往前?我就是在往前走啊,你這人好生奇怪。”
看來布陣者在陣眼的位置設了幻,鐘慈提醒,“小心點。”
“嗷。”
江楚之沒搭話,鐘慈扭頭看他才回過神,應了一聲。
再往前走,眼見為虛,應雪眼睜睜看着這條活路成了堵住的死路,又見奔來的幽魂化為空氣。
東西看多了擾人心智,應雪閉上眼睛,縮在鐘慈臂裡。
一片寂靜,隻有鐘慈和江楚之腳踩樹葉的聲響,藤曼在地上不聲響的蔓延,忽地,江楚之毫無防備,腳腕爬上了藤曼。
鐘慈一劍斬斷,藤曼被吓得連連後退,江楚之回神,鐘慈道:“你要是這樣繼續心不在焉,就出去。”
江楚之道揉了把臉,“我的問題。”
“這些藤曼是布陣者的眼睛。”鐘慈輕聲道,映雪确實想起了之前,這些藤曼把他綁了起來,是布陣者要對他下手。
那麼現在,布陣者也是知道了他們的行蹤,應雪是真的佩服自家師尊的淡定。
“救命!救命啊!”
是不遠處傳來的女聲,聲音越來越虛,嘴巴像是被堵住一樣。
鐘慈本不想管,架不住應雪執意要過去。
“這人你認識?”江楚之問。
應雪狂點頭,他确定這個人是左巧。
鐘慈給人救下來,左巧大口喘着粗氣,江楚之待人緩了會兒,才問:“小孩啊,你幾歲了,不知道這裡多危險嗎?”
左巧瞪了他一眼,“謝謝你們救我,在下清月宗掌門而弟子左巧,今天的恩我會報的。”
“應若閑的弟子?”鐘慈問。
左巧道:“正是家師,敢問您是。”
鐘慈回了自己的名,左巧連忙抱拳行禮,“仙尊,久仰大名,今日難得一見。”
鐘慈道:“跟着吧,這裡危險。”
左巧喜笑顔開,道謝後安靜的跟在後面。
江楚之和左巧并排,見她一路都顯得慌亂,問:“你有心事?”
左巧道:“我師姐如今也在河底,不知怎麼養樣了,還有和她同行的……”說着她想起了什麼,緊走兩步,對鐘慈道:“和我師姐同行的還有上陽宗掌門弟子,葉宛。”
應雪歪頭,拿爪子拍着鐘慈。
“你說葉宛也在這裡?”江楚之道。
左巧道:“對,我親眼看見他們二人一起跳的河,就是不知道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