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之原地打坐,向着整個陣法釋放靈力,鐘慈為他護法。
“此陣乃大陣,二陣符已破其一,另一在東南方位,盡力而為,我們在陣眼處……”
這個陣法本就對任何靈力做了削弱,此刻江楚之也是用了不少的力氣才在整個陣法傳遞了大概情況。
“走吧。”鐘慈道:“陣法破了,他們自然無事。”
“陣眼我知道在哪。”左巧道。
鐘慈沒出聲,等他的下文。
“我剛掉下河底,就在陣眼,那裡是很大的宮殿,但我還沒看清,就讓彈了出來,再回頭就被這些藤曼綁起來了。”
鐘慈沒說話,捏着靈力,找神魂的位置。
确實如左巧所說,陣眼的在一憧高大巍峨的殿裡,周身滿是浮光,讓人難以靠近,應雪的神魂也正在此處。
鐘慈單手推開門,強有力的靈力阻礙着他,左巧直接被振飛,所幸被江楚之拉住,鐘慈強行推門,踏入後,毫無異樣,風平浪靜的倒是出人意料。
這不對,絕不能這麼簡單。
“江楚之。”鐘慈叫道。
沒有人應答,鐘慈回過頭,原本身後的江楚之和左巧消失不見,還好他懷裡的應雪還在。
“應雪。”
“嗷。”
鐘慈道:“别擔心。”
“嗷。”
*
殿裡昏暗無度,倒也不至于讓人一點也看不清,偏偏左巧就是看不清,甚至眼前都看不清,她伸手摸了摸。
“别亂碰,吓我一跳。”江楚之道。
左巧道:“太黑了。”
“算了算了,你抓着吧。”他跟個小孩計較什麼,不就是被瞪了一眼嗎。
江楚之手握一簇小火苗,也無濟于事,還是一樣的看不清,有些煩躁。
“鐘慈,鐘慈!”江楚之喊道,無人回應,也不知殿裡到底多大,聲音圈圈回蕩,江楚之又喊應雪,剛出一個話頭就強行收了回去。
“應什麼?”左巧疑惑。
江楚之:“應,這牆壁太硬,撞的疼。”
明明才進門,江楚之卻摸不見剛才的門,“你抓緊我,往裡走看看。”
江楚之囑咐,卻沒有回應,身後一摸,左巧消失的悄無聲息。
*
“真是難對付啊。”
應雪小心躲在鐘慈懷裡等他開門後,他明明抓的已經很緊了,卻還是沒辦法,他看不清,隻能聽到是女人平淡的說着話。
“嗷。”你是誰,抓我做什麼。
女人似乎懊惱一樣拍了拍頭,“我忘了你說話我現在聽不懂。”
“沒事,等會就好了。”女人又說。
說完這話,整個房間映着燭光,身旁躺着的是周智一的屍體,整個腦袋掉了一半,看傷勢像是被大獸啃掉的,裡面密密麻麻全是蟲子,啃食着剩下的半顆頭,
應雪胃裡翻湧,連忙閉上眼睛做心理準備,屍體下面就是找了良久的陣眼,但無法,應雪隻能看,沒有一點辦法。
“怎麼樣,替你報仇了吧。”
應雪回首向後看,是剛才說話的女人,手裡還牽着一個長者九尾的小孩魂魄。
“吃的真慢。”風韻等的不耐,給子蠱注入了靈力,子蠱受到刺激,瘋狂吞着母蠱以保自己的性命。
周智一的整顆頭被吃的差不多,風韻又收回了靈力,母蠱生則母子共生,母蠱死則子蠱亡。
可惜,子蠱一生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等這邊安靜下來,風韻才看向應雪,應雪卧在地上不動,陣眼處危機四伏,他要是亂動說不定都活不到現在。
風韻活動着身體,“接下來,你我都辛苦點堅持堅持。”
應雪警惕的盯着她,下一瞬識海就被沖開,沒有靈力阻擋,風韻進的很是順暢,應雪一口鮮血吐出,識海自然排外導緻的後果。
風韻把九尾少年送回原位,還沒等寒暄幾句,神魂就像被觸了逆鱗一樣,對着風韻就進行驅趕。
沒了蠱蟲,風韻暫時勉強能接住他的攻擊,回了識海的神魂回了家一樣,靈力與神識相互交融,風韻不慎被一掌擊出識海外。
“真沒禮貌。”風韻擦着嘴角,抓着應雪送到殿外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