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留了個心眼,還真要讓人跑了。
雲珩眼睛直達鐘慈的心底,想要看透他,卻不想被光芒刺眼,他慌忙閉緊雙眼,眼淚不自覺落下。
他的能力從未出現問題,這是第一次!
“雲……珩。”鐘慈不确定的叫出名字。
雲珩沒想到鐘慈認識自己,顯然是一驚,可惜眼睛現在還睜不開,不然一定瞪大雙眼來表震驚。
“主上,夜已深了,那小公子都已在寝宮裡等待良久了。”
外面的海妖催促道,被雲珩不耐煩的罵了一聲。
鐘慈:“不送。”
雲珩聞言,“你不是要走?”
本是打算要走的,但現在鐘慈改了主意,雲珩有這個能力的事情他要查清楚。
“本就是來妖界遊玩,海晶宮自然也是其中之一。”鐘慈道。
雲珩不信,“人界不是傳言,鐘慈仙尊仙風道骨,不問世事。”
“說笑了。”鐘慈懶得跟他多做解釋。
海妖在外面催的緊,雲珩沒辦法,隻能狠狠留下句,“奉勸仙尊一句,别想着跑,這屋的門可有我的妖力在。”
說罷,甩着頭發煩躁離去。
——
玉侖琴一事,錢多多本就愧疚的不行,此次應雪有求與他,辦的比自己吃飯都認真。
連着兩日,不眠不休終于是找出了點異象。
應雪見錢多多過來,起身問道:“怎麼樣了?”
“查了整個妖界都沒什麼結果,甚至還盤問了各族群也毫無線索。”錢多多道。
應雪聽着話稍作撇眉,“你自己在兩日盤問了所有族群?”
“當然不是。”錢多多道:“是我找了許頂幫忙。”
應雪頭疼,找鐘慈的事情怎麼能讓許頂知道,這麼些年,許頂可謂是妖界二把手,專門為應惟做事,他知道那就意味着應惟也知道了!
錢多多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解釋道:“我找了個借口讓許頂幫忙的,肯定不會想到是你。”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應雪隻能希望他二人沒有在這件事上留意吧。
應雪:“人一定還在妖界,怎麼可能就是找不到呢?”
“這人到底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的找,還不讓别人知道。”錢多多問。
應雪找不出兩人的關系,充耳不聞。
錢多多看他不願多說,也沒多問,“你也别太愁了,雖然族群沒有什麼信息,但我倒是發現東邊那片死海,前兩日有了異動。”
那是以前鲛人族居住的地方,應雪所知早就滅絕了,那片海還有動靜,莫非是還有妖存在在那裡?
鐘慈會不會就在那邊。
應雪這麼想着。
“剛察覺到有問題,我就告訴你了,還沒來及去看。”錢多多說着,神色止不住落寞,“你多少也知道,那片死海我們誰都不願去,畢竟是谛聽葬身的地方。”
應雪點頭,“我知道,可惜我還未見過他一面。”
“他的人形可是我們當中最好的,翩翩公子。”錢多多說着,好像回到了三界未被開辟,大家生活在神州之上的日子。
那裡隻有各種各樣的神獸和花鳥魚蟲,他們潛心修行,隻為讓上天看到自己的努力,從此化為人形,也成為那九天之上的神仙。
谛聽是第一個化作人形的神獸,他們在神州之上經常能見到九天之上的神仙,有了印象,谛聽化形自然按照那個模樣變化。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饕餮還記得,那時給他羨慕壞了。
可惜說到底,他是個熱愛吃喝玩樂的,神州大地的草皮他都要啃一口,第一次見到神仙還嘗試過咬一口嘗嘗,被好好教訓了一番。
甚至還被罰七日不能進食。
這可給饕餮吓壞了,覺得大神仙太可怕,還是那些小神仙更好一些,還會和他一起玩,不像大神仙闆着臉隻會罰自己。
谛聽剛化人形,還給自己起了自認好聽的名号,錢多多想着,不禁嗤笑出聲。
應雪知道他在思念谛聽倒沒說話。
“你知道當時谛聽給自己起的名号有多好笑嗎?”錢多多主動說道。
應雪自然不知,搖頭。
“浮生神翁。”錢多多越想越覺得好笑,“他當時才一千多歲,叫自己翁,白頭翁。”
錢多多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許久又有些難過,“你說他的名号都這麼老了,怎麼就沒活到老呢?”
神獸哪有生老病死這麼一說,如果說修士能算的上半仙,那神獸就是半神,享天地同歲,除非特殊情況,不死不滅。
“浮生三千,不錯的名号。”應雪評價。
“什麼浮生三千。”錢多多道:“我看他的意思就是浮在衆生之上,炫耀給我們看的。”
應雪聽了這解釋覺得很牽強,但一時又找不出反駁的話語。
事情沒辦完,錢多多也沒多留,閑聊幾句就叫應雪不必相送了。
修好的玉侖琴更是膽小慎微了,應雪離開一時,便會緊張的抖動個不停,就連琴身裡的霞光都不安的泛起紅色。
應雪沒辦法,隻能向郝戰借了能收納完全寶物的乾坤袋。
郝戰痛快的答應了,如今怕是看着滿屋滿院的寶物發愁呢。
他現在作為妖王,東海出了事,無論是否事關鐘慈都要去管一管。
應雪換了身利索的勁裝,門“吱嘎”被關上,動身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