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過一個轉角後,男孩略頓了一下腳步,眼前,那個平日裡傲氣倔強的銀發青年,一臉深深的悲傷與自責,靜靜地站在一扇門前,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男孩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向銀發青年。
“隼人?”男孩平淡卻略帶關懷的一聲叫回了神遊中的銀發青年。
“Reborn大人?!”獄寺隼人回過神後,馬上彎腰道歉“萬分抱歉,Reborn大人,沒能察覺到您的到來。”
看着愁眉不展,恨不得馬上以死謝罪的隼人,Reborn的心中一緊,小小的眉頭竟然也皺了起來 。
而下一瞬間,Reborn揚起了臉,挑着眉,帶着狡黠的笑容說:“什麼時候傲嬌的忠犬君也變得多愁善感了?”
“诶?”傲嬌的忠犬君是神馬......
Reborn轉身面向那扇門,自動忽視獄寺隼人那求解釋的眼神。
“蠢綱還沒醒嗎?”
“是的...”聞言,獄寺面色又多了一絲凝重。
Reborn再次看向隼人,好笑的說:
“你那是什麼表情嘛,蠢綱隻是睡着了而已,又不是起不來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獄寺緊張的辯解着,然而又失落了下來。
“都是我的錯......怪我沒能及早發現馬克那個混蛋的陰謀,要是我能察覺的話,他們也不會犧牲,十代目也不會...”
“你沒有錯!”reborn打斷了獄寺的話,擡起手往下按了下帽檐。
“你沒有錯,你做的很好了,你的任務不就是保護阿綱嗎?”
獄寺低着頭沉思着,片刻後擡起頭,眉宇間似乎多了一絲堅定與成熟:“我知道了,Reborn大人。”
“這樣才對嘛。”Reborn會心的笑了笑“恭彌他們回來了,你去會議室看看吧,看看科布拉這幫混蛋在搞什麼鬼。”
瞬間隼人的心髒像被抓緊一般,剛緩和的表情又變的陰沉。
“是!”隼人邁着沉重而又急促的步子離開了Reborn的視線。
而Reborn剛剛的笑容也變成了一臉擔憂,神情複雜的望着隼人離去的拐角,不由得歎了口氣。
“也是是時候叫蠢綱起床了呢。”禮帽檐上的蜥蜴列恩跳到了門把手上,把小小的肉掌按在把手下的正方形的指紋鎖上,“咔”的一聲,門開了,reborn頓了頓,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廊的燈光透過敞開的門照射進房間,給了黑暗的房間一些光亮。Reborn看着床上睡着的綱吉,心緒不由得再次複雜起來,Reborn将房門關上,走向窗戶的方向,緩緩将厚重的窗簾拉開,明亮的陽光逐漸照亮整個房間。
“Reborn……”輕而無力的聲音從床頭傳來,卻不似昨晚青年那略有低沉的音色。
“ciaos,醒了啊”Reborn望着窗外,一副悠然欣賞風景的樣子。
“恩…”
綱吉用右手支撐着緩緩坐起,暖棕色的頭發炸毛一般支楞八叉,綱吉左手輕輕扶着額頭,被子從身上緩緩滑落,雪白的前胸逐漸從敞開的襯衫中顯露出來。
Reborn倉促的移開注視着窗戶上倒影的視線,壓了壓帽檐。
“昨晚巴利安和守護者們及時趕到各分部和據點。” “恩…”綱吉移開被子,那雙玲珑的小腳移下床,踩在羊毛地毯上,一雙沒有任何遮蓋的修長而白皙的腿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之中。
Reborn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再次挪開視線。
“馬克并不是科布拉真正的Boss,我們之前了解到的科布拉隻不過是它的冰山一角。”
“也就是說那個真正的大Boss處心積慮的想讓我們這艘巨輪撞上那隐藏的冰山,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居然連彭格列的情報部門也騙過去了。”清澈卻有些無力的女音的答着Reborn的話“而且為了讓我們撞上冰山,不惜演了三年的戲。”
說話間,綱吉已經穿好了衣服,剛才凸起的前胸不知何時平了下去。
“即使如此,我也要讓他們知道,得罪了彭格列到底有什麼下場。”綱吉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裡邊閃過陣陣寒光。
她還清楚的記得昨晚,親衛隊擋在她前面擋住了爆炸,隻為她能安全逃出去,最後除了隼人和她,再無一人生還。那可是陪了她整整三年的部下們啊...綱吉暗暗咬了咬牙,轉身走向洗漱間。
“Reborn,你先過去吧,我馬上就來,放心吧,我已經,冷靜下來了。”
Reborn側過身,看着綱吉略顯紅腫的眼睛,回想着昨晚隼人把綱吉帶回來的時候,綱吉發了瘋一般要沖出去,說什麼要報仇要去救分部的部下,情急之下他隻能把她打暈。
雖然出了那樣的事他可以理解一下綱吉的心情,但說實話那個時候他真有一種這麼多年白教了的感覺。
Reborn歎了口氣,蠢綱啊,這次的事,有點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