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喂!沒事吧!”火箭筒的觸發吓壞了G,那炮筒剛才可是正對着Giotto啊。
煙霧漸漸散去,一個身影依然站立在那裡,G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吓我一跳,沒事你怎麼不說句話啊你這混……”
沒等罵完,G就察覺到異常了,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心裡自我懷疑着:這個人是Giotto……嗎?
此刻,在衆人中央,半裸着的Giotto腰間紮着白色浴巾,健壯的胸膛上挂着些許水滴,手裡還拿着一條毛巾維持着擦頭發的動作,他金色的瞳孔有些顫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G,舉着的手慢慢地垂了下來。
“G……”
“Giotto先生!”回過神來的綱吉連忙向半裸的Giotto解釋道,“非常抱歉Giotto先生,那個,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我是沢田綱吉。”
Giotto聞聲看向綱吉,理了理思緒,微微一笑。
“記得。”
十年後的Giotto雖然半裸着,卻散發着更加穩重與成熟的魅力,他認真地注視着綱吉的臉龐,目光溫柔如水,又帶着分Giotto獨有的狡黠。
仿佛被勾了魂的綱吉小臉一紅,一時竟忘記了要說什麼,還沒等她為他們解釋狀況,Giotto已經十分熟稔的與其他人說笑去了。
這人這麼淡定的嗎!
一不注意,幾個人竟然已經接受了十年交換的事情,而這邊聊的不亦樂乎的Giotto不知說了些什麼,三個人興奮的兩眼放光。
“真的假的!你小子居然已經結婚了嗎!”G激動地錘了一拳Giotto結實的胸肌,“難怪壯了這麼多,弟妹把你養的可以啊!”
“一般一般~”Giotto叉着腰,嘴上謙虛着,臉上卻笑得十分嘚瑟。
“呐呐,你妻子是個怎麼樣的人?我認不認識?”朝利雨月眼裡冒着精光,也好奇地湊上來。
“認識,是個日本的超~級大美女哦~”
說着,Giotto對上了綱吉的視線,開心地眨了下眼,一直在旁邊聽八卦的綱吉一愣,禮貌性地點頭示意。
“日本人?!”岚雨雷三守齊聲驚呼。
“這些年發生了不少事,我也到日本住了一段時間,多了不能跟你們說,總之托你們福,我現在過得非常幸福。”
Giotto的臉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岚雨雷三人沉浸在十年轉換的神奇與興奮之中,沒有發現Giotto的笑容中慢慢地出現了一些憂傷,他望着面前的三個人,眼裡盡是思念與不舍。
這微妙的變化盡數落入了綱吉的眼中,她從看到十年後的Giotto時就已經在擔心這種情況了。
按照曆史上的發展,十年後的彭格列早已交接給了彭格列二世,而初代也已定居于日本,這次突然回到十年前看到昔日的兄弟,心情定是難以言語。
不過說實話,Giotto的反應其實比綱吉預料中要冷靜的多,她原以為經曆了斯佩多的背叛以及二世篡位後,Giotto會特别沉痛地給予他們警告,沒想到還能如此融洽的聊着天,或許,是那位超級大美女曾曾曾奶奶的功勞吧?
正思考着,Giotto再次看向她,彎了彎眉眼,笑容溫暖的如陽光一般讓綱吉的心中又暖又酥,她不禁再一次想起有着同樣笑容的靈魂體初代。
“榴蓮精!”
這時,一旁的藍波指着Giotto大聲喊道。
Giotto看到藍波,蹲下身,開心道:“哦呀,這不是藍波大人麼,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我可一點都不想你,你個虛僞的榴蓮精!”藍波對Giotto的成見很大。
Giotto則毫不在意藍波對他的奇怪稱呼,笑着問道:“最近有沒有好好聽阿綱的話?”
藍波顯然心虛了,他瞟了一眼綱吉,假裝硬氣地說道:“當……當然!”
Giotto笑了笑,不顧藍波的抗拒揉了揉藍波的小腦袋瓜,然後站起身,随意地将手中的白毛巾搭在肩上。
“好了,估摸着五分鐘也快到了,是時候說再見了。”Giotto語氣輕快,同時也認認真真地看過每一個人,視線最終落在綱吉身上,眉宇間不禁多了幾分柔情。
“最近,過得好麼?”Giotto走近綱吉,仔細端詳着她的臉龐。
“非常好。”綱吉點頭飛快。
一直以來……”
“不用多說Giotto先生!”綱吉打斷了Giotto的話,鄭重地拍着胸脯,“沒關系,我都知道的!請Giotto先生放心,隻要我沢田綱吉在,定會保彭格列平平安安!”
“謝謝你,阿綱。”Giotto深深地看着綱吉,眼中藏不住的憐愛裡夾雜着幾分不忍,可惜此刻心裡全是責任感與使命感的綱吉未能察覺這些情感。
“對不起……”
嘭——
又是一陣白色的煙霧,綱吉的眼前已經是現在的Giotto,她還沒能想明白剛才那句道歉,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十年後的Giotto在最後那一刻想說些什麼……
不容她多想,三個守護者就已經特别興奮地圍上來開始問Giotto在未來到底見了些什麼。
一副呆愣模樣的Giotto在他們的吵鬧聲中慢慢回味着剛才看到的景象:
陌生的房間,長長的廊道,意外恭敬的女仆,寬敞的庭院,翠綠的草坪,一個撲過來的小小身影,以及草坪中央,那一縷縷在陽光下随風飄動的棕色長發……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見到超級大美女?”藍寶追問着。
“别裝傻你這混蛋,快點給我說,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啊!”
Giotto在G的猛烈搖晃下回過神來,他看向同樣看着他的綱吉,突然燦爛一笑。
“秘密~”
不知不覺,來到19世紀的藍波轉眼已在彭格列住了十來天,即便是在綱吉的管教下,藍波依然能保持着大禍不犯小禍不斷的日常,甚至把藍寶逼得選擇回去幫家裡送貨。
Giotto倒是不說什麼,對于藍波損壞的那些東西,他隻是笑眯眯地對綱吉加着無償勞動的期限,眼瞅着已經搭進去30年的綱吉無奈地扯着嘴角。
然而就算被一直在身旁轉悠的藍波煩到頭大,綱吉也不得不承認,藍波的陪伴給予了她極大的慰藉,在這個時代遊蕩了半年的她也終于有了支撐與寄托。
正在修剪草坪的綱吉直起腰,看着旁邊努力幫忙攏草卻搞得一團糟的藍波無奈地笑了笑。
她其實能感覺到,這隻小蠢牛是想幫她做些事情的,盡管很笨很毛躁又沒耐心從而導緻沒有一樣能做好,像極了之前的她……
“藍波,已經可以了,去玩吧。”眼見着草屑滿天飛的綱吉試圖将藍波打發走。
“诶?可是。”藍波看着自己周圍亂七八糟的草屑,“我還沒弄完。”
“剩下的我來做就好了,要你來做的話晚飯前都做不完了。”
綱吉随口的一句抱怨卻入了藍波的耳,他不易察覺地捏緊了手中的草耙,看着四處散落的草屑,微微垂頭黯去了眼中的光芒,悶聲道:“說的也對。”
察覺到情緒波動的綱吉看向藍波,有些不知所措。
正準備安慰之際,好巧不巧的Giotto過來了,綱吉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Giotto身上與其閑聊起來。
一旁的藍波默默擡頭看着相談甚歡的兩人,稚嫩的臉上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落寞與沮喪,等那兩人終于想起藍波時,草地上隻剩下一把長長的草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