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天的工作後,G回到房間,脫去衣裳,惬意地躺進剛剛放好熱水的浴缸。
水溫微燙,但G并不排斥,這溫度能瞬間驅散他一身的疲憊,令他心情愉悅,甚至還樂呵呵地哼起了小調。
而且更讓他高興的是,從明天起,他總算可以安穩的休息幾天了。
為了避人耳目,非特别情況時Giotto要一直留在彭格列,納克爾是個不打架的,阿諾德和D是兩個不可控的,藍寶的實力還不夠,所以家族明裡暗裡的安排與任務就都落在他與朝利的身上。
而最近一段時間敵人的活動十分頻繁,他和朝利馬不停蹄地忙了幾天,等做好所有部署以後,兩人終于可以回來歇上一歇。雖然說彭格列現在依然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但适時的清閑也是對敵人極好的煙霧彈。
不過,他也樂在其中就是了。
尤其沢田帶來的小孩兒剛好回去了,彭格列也清淨了,他要趁這難得的休息好好地放松一下。
G好心情地勾着嘴角,手臂扶着浴缸邊緣又往水下躺了躺,同時思考着明天要做些什麼:保養一下弓箭?和Giotto切磋一下?還是看看小說?哦對了,那個巴利安又在分部留下一批物資明天得和Giotto說一下……
忽然,右手中指的岚之指環強烈地翁鳴起來,在水中閉目養神的G猛地坐起,警覺地看向緊閉的浴室門,幾秒過後指環重新歸于平靜,他慢慢起身,抓起一旁的浴巾圍在腰間,拿起衣服裡的手槍悄無聲息地走到門邊。
G仔細聽着外邊的動靜,心裡判斷着此刻的情況,手搭在門把手上停頓片刻,然後瞬間沖出浴室,槍口直指卧房的角落。
“不準動!”“别動!”
僵持之時,G這才看到對面同樣用槍對着他的,是一個穿着筆挺西裝的銀發青年。
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殺手嗎?
然而正當G思忖之時,他驚訝地發現,對方卻似乎已經解除了戒備,盡管那張俊美的臉上依然是一副兇相。
“什麼啊,原來是G啊。”獄寺松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槍,原本剛剛抵達這個時代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還擔心會不會傳送到敵人的大本營裡,但現在見到了初代岚守,那就說明自己運氣不是太差。
“什麼叫‘原來是G”,我好像并不認識你吧?”不敢放松警惕的G依舊端着槍,厲聲盤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有什麼目的?”
“這些都不重要,我隻問你,十代目在什麼地方?”
“十代目是誰?”
“沢田綱吉。”
聽見綱吉的名字,又見獄寺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樣,G心中大概猜到,這估計又是綱吉的同伴,雖然之前對他們從天而降的事情略有耳聞,但突然在卧室裡出現這麼一個大活人還真夠吓人的。
而且,這家夥的眼神真讓人不爽。
G看着獄寺那雙急得仿佛快要把他燒個窟窿的眼睛,壞心眼地勾了勾嘴角。
“沢田——綱吉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印象。”G也放下了手槍,假裝思考消磨着獄寺的耐心,“哦,就是那個兩個月前被我們抓住的日本人!”
“你們抓了十代目?!”獄寺提高了音量,不可置信地看着G。
“是啊,他偷偷潛入彭格列盜取資料,被我們抓住關在地牢裡,狠~狠地拷問了一頓,那細嫩的身體被鞭子打的皮開肉綻,和他那張蒼白的小臉倒是特别襯呢。”
G繪聲繪色地胡謅着,臉上一副反派特有的邪笑更是加深了可信度,從對面獄寺的反應來看效果應該不錯。
而此時的獄寺一聽綱吉的遭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神兇狠的簡直要把人生吞活剝一般,因用力過度而顫抖的手指間也不知何時夾緊了三顆炸彈。
“你竟然敢……”獄寺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沖動,咬牙切齒道,“十代目現在在哪裡?!”
“現在?”G笑了一聲,輕蔑地揚起下巴說道,“早在一個月以前,沢田綱吉就已經被、我、殺、了——”
還沒等他說完,獄寺手中的炸彈就已經向他飛來,G手忙腳亂地閃進浴室,下一秒,那振聾發聩的爆炸聲就把浴室與卧室的牆體炸的粉碎。
“喂喂喂會出人命的喂!”G後怕地看着已經炸通到走廊的牆,又看了看此時如修羅附身一樣的獄寺,那駭人的殺氣逼的他毛骨悚然。
“人命?”獄寺的聲音低沉的可怕,“就算是初代家族,哪怕是傷了十代目一根頭發我也要你們全下地獄!!!”
說着,指間又多了一大把的炸藥,看的G心髒發顫。
那炸藥的威力他剛才已經領教過了,小小一隻的威力就比他所見過的所有炸藥都要強悍,如果他手上那一堆真要丢出來,恐怕Giotto家的房子都保不住了,話說他到底是從哪裡拿出那麼多炸彈的?!
“你冷靜一下,剛才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喂你有沒有再聽啊?”G一邊後退到廊道一邊緊盯着步步逼來的獄寺。
這時旁邊響起了緊湊的腳步聲,G扭頭一看,Giotto和綱吉已經趕來,尤其是見到綱吉,G仿佛見到救星一樣開心,他頭一次如此期盼綱吉的到來。
“G先生!”
“G!發生什麼了,你沒事吧?”Giotto和綱吉跑過來詢問道。
還沒等G開口解釋,綱吉一眼就看到了從殘破的牆體中邁出的獄寺,她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隼人!”
“十代目……”聽到呼聲的獄寺也一眼就看到了綱吉,全身的殺氣瞬間散盡,原本暗淡的眸子變回了晶瑩剔透的翡翠色,雙手間的炸彈也盡數掉落在地。
“十代目!!!”獄寺激動地呼喊着,快步走到綱吉身前,因過度興奮而顫抖的雙手努力克制着力量輕輕握住綱吉的雙臂,認真注視着如神明一般的笑臉,他的雙眼不受控制的閃起了淚花,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中打量一圈綱吉後,獄寺擡起胳膊捂住眼睛大聲哭訴着,“您平安無事真的是太好的!”
“太誇張了隼人,我一直都很好的。”綱吉笑着安慰着她的岚守,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不!您消瘦了好多,您的臉龐都不那麼圓潤了!”獄寺突然看向綱吉認真地說道,然後又悲痛的低下頭,狠狠捏緊拳頭,“可惡,都是我的錯,十代目一定受了多少苦!”
“真的沒有啦,倒是隼人你看着這麼憔悴,黑眼圈也這麼重,最近一定很辛苦吧?”綱吉心疼地瞧着獄寺,他的臉上不僅有着爆炸那晚留下的傷痕,還增添了許多新傷。
“和十代目遭受的苦難來比,我這又算什麼!和您分開的這七天零兩個小時59分鐘,我每時每刻都在後悔着當天沒能和您一起過來,害十代目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您得是受了何等的委屈!”
“那個,隼人,真的沒有那樣……”綱吉試圖解釋。
“但是現在我來到您的身邊了,一切都不用擔心了,十代目!請告訴我科布拉那群混蛋在什麼地方,我要把他們全部都炸飛,竟然敢對偉大的十代目做出那種事情,我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留放過他們的!”
“好了隼人,你先冷靜一下,你聽我說,你現在有沒有特别困倦的感覺?”綱吉拉住獄寺的手腕,想要阻止越說越激動的獄寺。
“完全沒有,十代目!我現在非常精神,請不用擔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話還沒說完,獄寺就像被抽離了靈魂一般,慢慢合上雙眼,徑直向前倒去。綱吉伸手扶住獄寺,卻不想自己氣力不夠,反而被壓的坐在了地上,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後,獄寺便趴在了她的懷裡繼續沉睡。
“終于昏過去了嗎?這位暴躁小哥?”一直在旁觀的Giotto蹲下身,看着兩人奇怪的姿勢,陰陽怪氣道,“看起來阿綱這次來的朋友,還真是不一般啊。”
“非常抱歉Giotto先生,G先生,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家族現在情況比較混亂,隼人他隻是太激動了。”綱吉愧疚地解釋着,“然後Giotto先生,隼人他可不可以也在彭格列暫住一段時間?”
看着綱吉那尋求幫助的小眼神,Giotto毫不遲疑地回答道:“當然,因為是阿綱的朋友。G,客房安排!”
“了解。”得到指令,G粗魯地抓住獄寺的脖領拎了起來,像麻袋一樣扛上肩膀,轉身離開。
Giotto也伸手拉起綱吉,卻發現綱吉的視線一直追随着離開的兩人,眼中透着一絲傷感。
“阿綱怎麼了?”Giotto問。
“我現在才意識到,我離開以後我的夥伴們也受了不少苦。”想起獄寺眼中遍布的紅血絲,綱吉輕歎一聲,心中知曉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獄寺定沒有好好休息過,畢竟科布拉的遺留問題還很多。
“别擔心了阿綱,你朋友現在睡的不是很好麼,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我們也該去休息了。”Giotto搭上綱吉的肩膀,試圖将綱吉的身體轉回來。
“Giotto先生先回去休息吧,我還有點事。”綱吉擡手按住Giotto的胳膊,輕輕推開。
“诶?什麼事?”
“我去陪着隼人,要是他醒來看不到我該着急了,那麼Giotto先生,晚安了。”說着,綱吉跟Giotto告别後,便頭也不回地小跑着追G去了。
“喂…喂,阿綱!”頭一次被綱吉推開的Giotto愣在了原地,剛剛抓過綱吉肩膀的手中突然空唠唠的,看着綱吉跑開的身影,他突然捕捉到剛才話裡的關鍵字。
陪?
怎麼陪?
想到了什麼不和諧畫面的Giotto心裡不安起來,幾句話打發了過來看情況的朝利和藍寶之後,也急忙催動腳步來到客房的廊道,剛好碰見将一扇門關緊的G,上去便問。
“阿綱也在裡邊?他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