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道理?我們外門的就是千葉山沒用的人呗!”
“就是啊!鄧師兄!你們什麼意思?”
莫甯臉色灰敗地站了起來,局促道:“各位不必擔心,我自去找其他地方聚靈。”
說完,她快步走出衆人的視線,拐入巨石後,雙眼通紅,咬牙忍住淚意。
阮如月……
是她!是她把她害到這步田地!她絕不會放過她!
穆晚聲歇了幾日才來修煉。
趙謹承在那以後又帶魚幼月去了一次劍陵,給她挑了一把劍柄上嵌着紅寶石的劍。據趙謹承所言,此劍輕便而無犯,本也是女修的佩劍,魚幼月用再合适不過。
劍與她屬性也相合,一抽就跟着她走了。
一連練了幾天,魚幼月功法有所進益,已經能甩出劍氣了。
她新奇不已,變着花樣使用劍氣,比如隔木切瓜,瓜碎而木盒完好;比如十丈遠揮劍,劍落葉雨。趙謹承倒也捧場,不管她搞出什麼花樣,他都能誇上兩句。
穆晚聲如今來了,趙謹承便着手傳授他們劍式。
旁觀的司雲師兄道:“趙謹承,你确定要把你的劍教給他們兩個外人?你可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他們是我的師弟師妹,還是讓我教吧。”
沒有一個人提掌山,看來大家都默認掌山不教弟子的現實了。
一個掌山,每天不教弟子修煉,不知道幹些什麼去了,真不負責任。
魚幼月想,掌山這樣怠惰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估計她這個直系師兄學得也不能怎麼好。
她站了出來:“司師兄,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我隻認趙師兄,别人我都不認。在我心裡,趙師兄才是我的親師父。”
司雲驚訝地眨了眨眼:“師妹,你這話被掌山師父聽到,是要把你關進玄機谷罰面壁思過的。”
趙謹承一臉無奈:“小師妹,以後不可胡說,知道了嗎?”
魚幼月撇嘴,拉長聲音:“知——道——了。”
司雲拍了拍她的頭:“學劍而已,我可不一定不如趙謹承厲害,師妹,再考慮考慮?”
魚幼月躲到趙謹承身後:“不考慮,我隻認趙師兄。”
司雲把期待的目光投向穆晚聲,她連忙将穆晚聲也拉來自己這邊:“他也隻認趙師兄!”
“是不是?”
穆晚聲對上她威懾的目光,順着她笑:“是。”
司雲“切”了聲:“沒趣沒趣,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你們都跟趙謹承走吧!”
說完,他揚長而去。
趙謹承望着他的背影,道:“你們啊,錯過了一個用劍的天才。”
“天才?”
“單純用劍,我打不過他。你們跟他們學學劍術也好,我又不會走。”
魚幼月伸出食指搖了搖:“不、不、不。一個人天生是劍君,不一定就是個合格的師父。何況師兄一介修士,怎麼會不用靈力與另一個修士交戰呢。”
趙謹承笑而不語。
魚幼月左右看了看,空蕩蕩的訓練場,隻有他們三個。
她道:“師兄,現在沒有别人,你給我們透個底,你是不是咱們五柳山最強的修士?”
趙謹承謙遜道:“不敢當,不過任誰來這,師兄都可以打一打。”
魚幼月就知道自己押對了。
原著裡穆晚聲可是跟着那個司雲走了。兩人都是劍道不可多得的天才,交流起來并不費力,往往别人還在雲裡霧裡時,兩人便已溝通完畢,各自進益。然而,司雲雖把穆晚聲的劍術帶了起來,但以靈禦劍卻就此變成穆晚聲的短處,在一月後的千葉試會上吃了大虧。
魚幼月拍了拍穆晚聲的手臂:“聽我的,咱就跟趙師兄學到底了!”
穆晚聲道:“當然。”
他朝趙謹承一拜:“在晚聲心裡,趙師兄也如師父一般。”
趙謹承目光動了動,擡手将穆晚聲扶起:“這話大逆不道,你二人往後萬不可随口而出了。”
“我并非不領情,以後,我會盡我所有,全部教與你們。”
幾日後。
魚幼月黑臉把劍刺進地裡,飛起一圈塵土。
系統:“宿主,你再練練,說不定就能練好。”
魚幼月煩躁地撓了撓頭:“我就是做不到,可能腦子沒發育好吧。”
她遇到了新難題。
在擺出劍式時,她一心做動作,靈便覆不進劍中去。試了快上百次,無論怎樣都做不到。對她來說,這兩件事同時做成的難度,堪比用左右手寫不一樣的字。
穆晚聲蹲在她身前:“怎麼了?”
穆晚聲早在一個時辰前就把劍式練得很漂亮了,而她卻還沒學會。
她覺得丢臉,不肯說:“沒怎麼。”
穆晚聲索性挨着她坐:“又耍小孩脾氣了。”
誰是小孩?
魚幼月心煩,揉了揉臉:“我就是練不會!”
他側頭看她,“哪裡不會?”
“……就是,我心裡想着師兄教的招式,去做動作,就顧不上往劍裡覆靈。”
穆晚聲了然,手掌在身前張開,黑劍便飛入他的掌心。
“你看,我在拿到劍的那一刻,裡面就有我的靈力了。”
魚幼月試着碰了下,劍刃微鳴:“真的!穆晚聲,你好厲害,怎麼做到的?”
“聚靈覆靈之事,時間長了便如呼吸一般。師兄這麼教的,你不是嗎?”
她不是。
一直以來,她貪圖省事,暗自跟系統鑽研簡易修真之路,師兄的話當耳旁風。這下好,自食惡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