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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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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他想陪她一塊兒去澳門看比賽嗎?

還能這樣??????

滿腦子,呃,方欣怡,你要害死我嗎?

上回是漫畫書,漫畫書就算了她已經解釋清楚了,這回又想怎樣?她可不想和她哥一塊兒去澳門啊!還不如直接把她鎖地下室面壁思過呢!

-

說起澳門,陸庭洲高中畢業首次離家接管生意,去的地方就是澳門,那時程不喜才十一歲。

炎熱暑期,他一去就是個把月。

程不喜思念他,可又生怕自己人微言輕,芝麻事多,不敢央求養父和養母帶她去澳門找他,于是就偷偷跑去問二姐。

陸思雨鬼馬人精,一邊拿她當活的人形手辦,前幾天在意大利的秀場狂買下三十多條裙子,這會兒正一件一件往她身上試穿比劃,末了還不忘慫恿她,“扣扣,你都這麼大了,你姐姐我有你這麼大都獨自一人坐飛機滿世界飛了。”

“Macau又不遠,眨眼都到了。”

不僅如此,二姐甚至還貼心地給她準備了現金鈔票以及出入關必備的簽注和通行證。

不知是二姐的慫恿起了效果,又或者是思念太重,沖動之下程不喜真的一個人跑去澳門找他。

人呢是大清早走的,保镖呢,是在戀愛巷跟丢的。

因為手機沒電,錢包遺失,最後她在美高梅的大廈裡睡着了,手裡還握着一杯免費的奶茶。

陸庭洲當時跟随叔父在新葡京的蓮花大樓談生意,得知她孤身一個人膽大包天來到澳門,臉色頓變,幾乎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最後得知陸思雨安排的保镖居然還跟丢了,這下生意直接不用談了,連最基本的禮節都沒顧,站起身甩下一屋子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可是動辄上億的生意。對面還是十分注重教養禮節的日本人,叔父一張臉氣得鐵青。

以至于當天晚上就罰他跪了祠堂,而程不喜在範思哲酒店大套的大軟床上睡得很香。

……

當時為了找她,費了不少人力和精力,最後得知她在美高梅,陸庭洲冷着臉,二話不說直接帶人前往。

他來勢洶洶,将門口的司儀還有保安吓了一跳。

程不喜那會兒剛睡醒,坐在公共沙發上,什麼也不知道,捂着眼睛睡眼惺忪,突然見到日思夜想的兄長就在眼前,她瞬間清醒。

“小野哥哥!”往他懷裡撲去。

陸庭洲卻半分笑不出來,找到她時,整個人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差點兒就沒繃住了。下颌咬得死緊,可再氣惱,當看見她平安無事的那一刻,心裡所有的惶恐和火氣悉數湮滅了。

他猛地閉了下眼,再睜開時,裡面的冷硬褪了大半,隻剩下一種年深月久、早已浸入骨髓的縱容和寵溺,以及混着點兒後怕的餘悸。

是啊,慣都慣了,慣了這麼多年,還差這一回嗎?

他一句話沒說,扯下自己的外套,動作有些強硬,和平時的他有些不太一樣,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兜頭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程不喜還沉浸在歡天喜地裡,壓根沒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最後還是被抱在懷裡,通過大哥繃得緊緊的下巴、唇沿,一聲不吭的沉默态度,窺見出絲絲不對勁。

直到坐進RR幻影,那緊繃的氛圍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哥哥在生氣。而且是特别嚴重的那種生氣,她吓得立馬縮起來裝死了。

“怎麼過來的,簡直胡鬧。”

“是不是陸思雨——”

“不是思雨姐姐,不是!”

“幹嘛!扣扣不是沒事嗎?”電話裡,二姐還想狡辯。

被白女士搶白:“你住口。”

程不喜生怕連累到二姐,連連道歉,說了好幾個對不起,都快急哭了。

白女士從二女兒手裡接過電話,後者翻着白眼順倒在沙發上,心說有必要發這麼大火嗎?她又不是沒派人跟着,隻是那人是個草包,跟丢了,後來也第一時間告訴他了。

再說了,這不沒丢嗎?

——二姐心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女士知道這會兒最擔驚受怕的不是親生的那倆,而是最小的養女兒,連忙掐着聲溫柔哄道:“想哥哥了是不是,不打緊,下次不準這麼任性了。”

陸庭洲直接冷臉問:“還有下次嗎?”

白女士噎住,反而更窩火:“都是你,說好去半個月,這都兩個多月了也不回來,扣扣也是太想你了。”

“又是暑假,難免悶得慌,你不準再說她了,好好照顧她,庭洲,聽見沒有?”

用得着母親大人說?

電話裡繼續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最後這通電話在大勞幻影後排角落裡、那猶如小獸般細細的啜泣聲中毫不留情地掐斷了。

……

澳門這地方,别的不說,就一個字:貴。小得驚人,也貴得燙手,南海之濱的“蓮花寶地”,分明就是座用籌碼堆出來的海市蜃樓,窮奢極欲,寸土寸金。

要說為什麼這兒的土地這樣昂貴,因為四面環海,半數高樓都是填海得來的,你就說土地稀缺不稀缺吧。博-彩業最是興盛,東方拉斯維加斯,紙醉金迷的典範,賭場大堂的水晶燈比佛堂的蓮花座還亮。

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程不喜一改之前的活潑、見到日思夜想的兄長的欣喜,而是在大哥面前格外巴結賣乖起來。

無辜的葡萄眼睛水汪汪,嗓音又細又糯:“小野哥哥...嗚..扣扣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這會子知道扮乖巧,一早呢?陸庭洲沒給好臉色。

晾了她會兒,差不多了,闆着臉問她這一路怎麼來的。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居然從北城跑到澳門來,還差點找不到了。

心至今都浮在半空,還沒落到實地呢。

不論誰來說情,這個教訓必須要給,簡直太不像話了。

怎麼來的。程不喜十歲那年陪同養母和二姐去香港參加過上流社會的晚宴,那是她第一次見識權貴金字塔頂層圈的模樣,也是那次順路去往澳門,就是憑借那時候的記憶。

隻不過這回她是獨自一人偷偷離家,沒有大人領着。去北城機場,因為年齡小,辦理值機的姐姐不給她飛。但憑着思念決心,她輾轉先是坐飛機去了珠海,内地不限年齡,到了橫琴口岸,那裡離澳門銀河已經非常近了,跟着人潮,一路坐發财車來的澳門。

陸庭洲聽見她說餓了就去找藥店,渴了就去大三巴,那裡好多免費試吃,有好吃的肉幹還有甜甜的糕點,她一路上都沒怎麼餓肚子。路上有電話亭,她心裡害怕想給他打電話,苦于沒有硬币隻能作罷,到這兒已經徹底沒脾氣了。

人生地不熟,隻憑借一句偷聽來的話,誤以為他在大酒店,于是又跨海乘坐氹仔島的免費發财車,輾轉到了美高梅。

——原來她在新葡京那兒停留過,後面不認識路,才兜兜轉轉又跨海去了美高梅。

美高梅最标志的是金獅子,當大樓的外面亮起燈光,金獅子出現,必定來了大客戶,這個地方因為小時候來過一次,和養母二姐一塊兒進去消費,她認識,想也沒想直接跑了進去。

陸庭洲其實人在新葡京,就是她坐第一班發财車抵達的附近。

後知後覺他們或許在某個街角擦身而過,大哥臉色更陰。

心疼,愧疚,愠怒,後怕....最後都化成入骨的執念。

視線撞上她哭得發紅的鼻尖,還有那雙濕漉漉、盛着未散驚恐的眼睛,裡面映着酒店套房昏黃的光,像蒙了層水汽的玻璃珠子。

幾乎是在同時,那點強撐的冷硬,突然就裂了縫。喉結上下用力滾動了下,像是把什麼東西硬生生咽了回去。

……

“餓了?”他沒忍住還是心軟了,摸了摸她頭。

程不喜一愣,東倒西拐的叙述也硬生生停下,舔了舔嘴唇,怯怯點頭。

她由拘謹的跪坐,改為直起身體,試着去抓他的袖口,一開口楚楚憐惜: “小野哥哥,我想你.....扣扣想見到你。”

将頭小心靠在他懷裡,兩隻胳膊環住他的脖子。

“現在見到你,扣扣很高興。”

這下輪到陸庭洲說不出話了。

……

那天她坐在和拉斯維加斯威尼斯人酒店同款的遊船,吃上了飽飽的一餐,夜晚住着五星級的範思哲酒店,洗香香。

可陸庭洲就沒那麼幸運了,先是被叔父嚴格訓斥一通,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後又把他扔祖宗祠堂裡跪了整宿,程不喜對此一無所知。

轉天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把妹妹帶去永利皇宮玩耍,繼續這趟‘掐頭去尾’的荒唐旅程。

說到底,愛到最後是憐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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