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星:【能做飯,打掃衛生幹淨,為人和善的就行。】
家政公司:【好的,三天後就會有人上門來工作。】
找好阿姨,靳南星感覺到疲憊了,上樓洗漱完就進入夢鄉了。
三天後,下班的靳南星在家等着新阿姨的到來。
“叮咚~”
門鈴一聲,她親自出去,走到院子裡,遠遠看去,她發現那人的身影很熟悉,可那人又帶着口罩和帽子,讓人看不清面容。
現在做阿姨也需要這麼僞裝了?
她疑惑滿滿地開門,那人快步走進去,仿佛是擔心自己會被關在門外一樣。
靳南星側目凝視着那人的臉,試探性地問:“嗯,現在太陽落山了,也需要這樣防曬嗎?”
那人:“……”
靳南星擔心是不良人士,攔住那人的去路,強勢道:“不好意思,你能把口罩和帽子取下來嗎?不然我可能不太方便請你進屋。”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很猶豫。
靳南星直接請那人出去:“那不好意思,請你離開。”
在靳南星的強制要求下,那人終于擡手緩慢地取下帽子。
靳南星看着,心想:越來越像他。
那人再慢慢地拉下口罩。
果然,靳南星沒有想錯,來的人又又又是季北禹!
“怎麼又是你?!”
季北禹:“……”
靳南星:“你是家政公司派來的?”
季北禹用力點點頭:“對啊,對啊。”
靳南星當然不信,季北禹明顯就在觀察着她的行蹤。
“你看我信嗎?”
季北禹回想到剛剛在街上攔住阿姨的事。
季北禹的僞裝還吓了阿姨一大跳。
阿姨:”小夥子,我可沒錢給你!要錢不給,要命一條。”
季北禹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扯扯,尴尬道:“阿姨,我不要你錢,我給你錢,我還給你介紹工作,你去這個公司,這個公司是我的,你去那裡打掃衛生比這兒掙得高多了。”
阿姨接過季北禹遞過來的名片:“你說真的?”
“真的,現在就給你轉錢。”季北禹拿出手機給阿姨掃碼轉錢,“這下信了吧,你隻要把這個打掃别墅衛生的工作讓我就行?”
阿姨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季北禹,最後拿着錢和名片走了:“給你,給你。”
回憶完,被拆穿的季北禹無辜笑笑,小聲喊:“姐姐……你好啊……”
靳南星闆着個臉,抱胸恹恹道:“你看我好嗎?”
季北禹睜眼說瞎話,笑得燦爛,眉眼彎彎:“我覺得挺好的。”
靳南星呵呵笑了兩聲,回怼:“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我不怎麼好,所以請你出去。”
說完,就拉着季北禹的手往門外扯。
季北禹強烈反抗:“不要,姐姐,别趕我走,我真的找不着工作,沒錢吃飯了。”
靳南星停下,看着季北禹一身廉價的衣服,又心軟起來,縱容着季北禹。
季北禹一改哭唧唧的表情,笑呵呵地進屋。
進屋後,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上上下下地打掃起來,清潔做完,還自然而然地打開冰箱,準備給靳南星做飯。
靳南星倚靠着廚房門,問:“你又要幹嘛?”
季北禹打開水龍頭洗手:“做飯啊。“
洗完,拿起圍裙套上,還乖巧地走到靳南星的面前,讓靳南星給自己系一下:“姐姐,我系不到。”
說完,不給靳南星拒接的機會就轉過身去背對着她,讓靳南星給他系。
靳南星眉眼挑挑,心裡吐槽:真是會使喚她啊。
可吐槽歸吐槽,身體卻很誠實,細長的手挑上繩帶,一挽一個蝴蝶結系好,手指上移,去系脖勁處的繩帶,季北禹感受到了,低頭讓靳南星更方便去系。
可低頭後卻露出那誘人的後頸,那裡微微凸起的地方就是腺體。
靳南星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那裡,她目光深邃地盯了半晌,直到季北禹出聲喊她。
“姐姐,還沒好嗎?”
靳南星别開眼,擡手快速系好。
季北禹笑嘻嘻地轉身,對着靳南星道謝:“謝謝姐姐的幫忙。”
靳南星低眸看着季北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你對所有alpha都這麼無所顧忌地露出腺體嗎?”
“啊?”季北禹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見靳南星轉身要走,他喊出來:“不是,我隻對姐姐你這樣過?”
靳南星沒有轉身,冷嘲一聲:“很好笑,不說你的那些前男友,就單單說祁哥都看過吧,何況我們十年沒見了,你有伴侶,甚至是結婚都正常,對alpha露出腺體又算什麼。”
這樣冷言冷語的話聽多了,怎麼可能不傷人,季北禹的淚水再一次充滿眼眶。
他這一次有些崩潰了,他大喊着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起碼遇見你之後,我沒有再那樣過。”
靳南星明明可以走掉,不用聽這辯白之話的,可她還是站在原地聽完了季北禹的哭訴,她語氣柔和一些:“沒有就沒有,你當我腦子秀逗了問的,做完你就回去吧,天越來越晚,也不安全,以後就别來了,今天的錢我到時候給你轉過去,好好找份工作能養活自己。”
說完就上樓了。
直到關門聲傳來,季北禹一臉愁容地蹲下身去。
小聲叨叨起來:“句句都是關心,可次次都要把我推走。”
鎖門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靳南星走到窗戶旁看着季北禹離去,一身落寞,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去,隻有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看着這樣的畫面,她在心裡又懊惱起來:或許不該說那麼重的話。
父親常年的嚴格要求和母親對她的漠不關心,讓她在塑造性格的重要時期成長成了一個别扭的人,說的話總是口不對心,對于愛和恨都不敢大聲說出口,猶猶豫豫。
靳南星在心裡蔑視自己。
“叮叮叮……”
電話鈴聲響起,是父親的來電,她的眉宇間帶着疏離,冷靜問候:“喂,父親。”
父親還是一如既然的命令語氣:“這周末回家一趟。”
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聽之任之的小孩,她反問:“什麼事,如果不重要我就不回來了。”
這話似乎挑戰了父親的權威,他開始氣憤地沖着手機喊道:“叫你回來就回來,現在已經不聽話了。”
靳南星面無表情地将手機拿離自己的耳朵,待父親咆哮完了,她才冷漠地回:“父親,你知道的,從十年前你逼我去國外開始,我就已經不是你的玩物了。沒事兒我就挂了。”
父親:“你……你……”
靳南星不想再聽那些令人内耗,壞人心情的怒吼,直率地關掉電話。
直到母親給他發消息:【小星,回來一趟吧,媽媽也有段時間沒見你了。】
媽媽雖然在童年和少年時期曾漠視她,但後面還是會關心她,她對母親的耐心比對父親的要多得多。
靳南星心軟,回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