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靳南星盯着那群人,隻問。
那夥混混的帶頭人聽到這話,眼睛上下移動着打量起靳南星,見靳南星不差錢的樣子,那人拿起棍子指着靳南星說:“五萬!”
“五萬?!”站在另一旁的季北禹先驚叫出聲,“你看你像不像五萬!”
帶頭人轉頭惡狠狠地望着季北禹,吼道:“老子說是五萬就是五萬,要麼今天你們給錢,要麼今天你們留下!”
“那就……”
季北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靳南星不卑不亢地對那群人說道:“五萬太多了,我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那麼多。”
帶頭人簡直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沒錢還說那麼多的廢話!”
靳南星還是不想太動手,倒不是打不過,她從小被父親安排學習散步,跆拳道、武術等等。
隻是被父親知道她跟這群人打架,那結果可比跟這群人糾纏嚴重多了。
她壓制住内心的厭煩,冷冰冰地說:“要麼要一半,要麼我回家給你取,要麼就一分也别要,你們自己選擇。”
帶頭人眼珠子一轉,舉起鐵棍指着靳南星的鼻子,繼續兇狠道:“當老子傻啊,還放你回去。轉錢!一半老子也要!”
帶頭人示意一個小弟過去讓靳南星轉錢,靳南星利落地從兜裡掏出手機,掃碼轉錢給那個小弟。
小弟:“老大,轉過來了。”
靳南星收好手機,然後推着自行車就要離開。
季北禹一個閃現,走到靳南星身旁,仰頭沖着那群人說道:“這下能放我們走了吧!”
帶頭人瞥了眼季北禹:“你别以為有人能給你撐腰,老子看你以後怎麼辦!”
“走!”
放完狠話便帶着人離開了。
被擋住的靳南星更是不悅,撥了下車鈴:“讓開。”
季北禹這才将視線放回靳南星的臉上,他笑盈盈地說:“别急着走啊,你幫了我,我總得謝謝你。”
“不需要,2萬5,轉給我就行。”
季北禹聞言面露難色:“這麼多,我暫時還沒有。”
“那就讓開。”靳南星低眸看了眼腕表,發現已經6點多了,已經過了父親規定的回家時間。
她對今晚躲不開的說罵感到煩躁,但内心也感受到了一絲反叛父親的愉悅感。
靳南星幹脆停下腳步,忘記時間,抛卻規則,端詳起對面的季北禹來。
傍晚六點,暖橙色的餘晖照射進這一條狹窄混亂的小巷,落到季北禹的身上和臉龐上,照得整個人明媚溫暖。
雖然人不怎麼樣,但面容真的生得極好,那一雙眼睛更是漂亮。
靳南星腦海裡莫名浮現這一個念頭。
看愣了的靳南星還是季北禹出聲喊醒了她。
“班長,班長?”
靳南星:“嗯?”
“我剛剛說的請求,你能答應嗎?”季北禹,“這2萬5我一定還,這學期結束一定還完。”
這2萬5對來靳南星來說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靳家作為一個豪門大族,每分鐘至少入賬百萬,這點錢不過九牛一毛,但靳父對于靳南星的管控非常嚴格,除了必要花銷根本不會多給靳南星一分錢,這2萬5還是她慢慢攢下來的。
見靳南星不回答自己,季北禹伸出自己手指,勾住靳南星的衣角,可憐兮兮地望着靳南星,長翹的睫毛上還挂着一滴淚珠:“求求你了,班長,我真的沒有這麼多。”
這語氣,這動作,這淚汪汪的眼睛,不是小綠茶,還能是什麼?
靳南星今天算是領教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攻略對象是自己,她還莫名有點享受這種被撒嬌的感覺,便也心軟了。
“可以。”
“真的!”季北禹聽見靳南星的回答,高興得仿佛要飛起來,“謝謝班長!你人真好!”
她人真好?
靳南星有些想笑,同學們可說她是個冷冰冰的閻羅王,父親也覺得她像個木頭。
很少有人說她很好啊,她……
挺喜歡的。
靳南星:“走了。”
季北禹卻拉住了靳南星的自行車,用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望着靳南星,示弱撒嬌:“我的腿剛剛受傷了,好痛,你能不能送我一段路?”
靳南星想拒絕,但季北禹先發制人,繼續賣慘,賭靳南星會對他心軟。
“我真的腿痛,沒騙你……”
靳南星輕歎一口氣,平靜說:“上來吧。”
得到允許的季北禹歡呼一聲,然後立馬坐上靳南星的後座,毫不客氣。
靳南星沒有騎上自行車,而是扶着車子推着走,直到出了巷子,到達非機動車道才踩上腳踏,駛動車子。
而季北禹則是當好傷員的角色,乖乖地坐在後座,雙手抓着車子來保持穩當,待靳南星騎上車了,手才輕輕地捏了一點靳南星腰部兩側的衣服。
靳南星當然能感受季北禹的接觸,鮮少與人這麼近距離接觸,她甚至有些不自在。
但從季北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幽幽的山茶花香氣又安撫着她的心。
他的信息素居然是山茶花。
看來,她今天真是撿了個小綠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