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同其他遊客一樣,拿了厚衣服守在海邊,想要看波羅灣的絕美日出。
回去後,羞怯的夏洛洛攏緊身上的衣服,背對着林惜,她還在想剛剛那個吻。
怎麼就親上去了呢?
難道她真喜歡林惜?!
不會不會,她隻是為了報複她的。
對,就是為了捉弄她!
夏洛洛在一旁嘀嘀咕咕地給自己洗腦。
靳南星給季北禹掩好被子,才問夏洛洛:“洛洛?你怎麼了?”
“啊!”夏洛洛被喊,才回神,“沒有啊,我什麼事都沒有。”
作為在場唯一有過戀愛經驗的季北禹看出了一些不同,他打趣夏洛洛:“不會是跟人做過一些壞事吧?”
“哪有?才沒有!”
夏洛洛立馬轉身,盯着季北禹,拔高音量說着。
季北禹饒有深意地盯着夏洛洛:“沒有就沒有,那麼緊張幹嗎?”
夏洛洛又扭過身去:“哼!”
等了許久,幾個人都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林惜将三人叫醒。
夏洛洛被拉起來,揉揉惺忪的眼,嘟囔:“困啊,我想睡。”
林惜一改以往的冷漠,輕柔地将夏洛洛扶起來,揉揉夏洛洛的太陽穴:“不是想拍照片,快起來,日出馬上出來了。”
季北禹則依靠在靳南星的肩膀上,靜坐着等待波羅灣的日出。
果然,不出一會兒,火紅的太陽從蔚藍的海平面冉冉升起,紅與藍、暖與冷相對比,是一場視覺盛宴。
當第一束陽光照射到四人的臉上時,他們有一種賞此美景,此生足矣的感受。
夏洛洛感慨:“太美啦!”
說着,她去翻包裡的相機,狂拍起來,最後一張是四人的合照,17、18歲的少年們在波羅灣的海灘上綻放出充滿活力與青春的笑容,整個背景更是暖暖的橘色調。
“青春萬歲!”
有路過的行人在海邊聽見少年們的呼喊聲,露出欣慰感動的笑容,并為之感慨自己一去不複返的青蔥歲月。
三天時間一到,四個人又開始登機回淮城,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忙忙碌碌,仿佛這三天就是一場美夢,轉瞬即逝。
靳南星回去的第一個夜晚就被提前回來的靳輝給質問着:“說,這幾天去哪裡了?”
靳南星偷偷擡頭去看靳輝,男人交腿坐在沙發上,如審問犯人般高高在上,逼着靳南星回答。
靳南星低頭回着:“去了一趟海城。”
靳輝步步緊逼:“去幹什麼?”
靳南星手緊握起來,克制住内心深處的恐懼,頭埋得更低:“去……散散心。”
“散散心,”靳輝卻冷嘲:“呵,這次成績出來了,年級第二,你也好意思去散心。”
靳南星沒有反駁,她不想跟靳輝這樣固執的人多說什麼,他不會理解她。
“咚!”
巨響聲傳來,靳南星随着聲音而身體抖瑟,以往那些可怖的記憶都随之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這一次,她依舊要孤立無援地站在他的面前等待着審判和懲罰嗎?
“又他媽變成了一個啞巴!”
最近公司一堆事,外面的情人也跟他鬧矛盾,現在靳南星的學習成績也沒達标,還給他甩臉子,所有的壞情緒都積攢在一起。
靳南星作為他的孩子,自然而然成了發洩口,他要向他唯一可以壓迫的孩子展示他的父親權威。
“給老子說話!”
靳輝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向靳南星。
靳南星這次側身躲開了,她冷眼裡生寒,反抗父親:“父親不應該将氣撒在我的身上。”
靳輝詫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靳南星大膽地說出心裡話:“我說這次考試我已經考得很好了,已經努力了,我很滿足。”
靳輝語調拔高:“你翅膀長硬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為什麼不能?”靳南星反問,“你除了是我的父親,就沒有其他關系了,而我們是平等的,我有反抗你的權利。”
“權利……”靳輝冷笑,“呵,你有什麼權利?你吃的,喝的,用的,全是老子給的,就連你都老子造出來的,還跟老子談什麼權利!”
靳南星冷漠的眼神裡夾雜着嫌棄之意,自诩為精英上層人士,卻絲毫不懂禮貌二字為何,發了瘋就張口閉口都是髒話。
靳南星第一次将協議的事宣之于口:“我是你們權衡利弊的産物,所以必須活得像個機器嗎?”
靳輝:“……”
靳南星說出埋在心裡十七載之久的疑問:“為什麼要生下我?如果可以選擇,我絕不會選擇你們做我的父母。”
靳輝被氣得快步沖向靳南星,揮起手就要扇靳南星。
靳南星側身要躲,一隻手卻搶先伸出将她拉走,她回頭一看,入目的是呂靜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