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蕭意瀾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龐玺每天起床需要考慮的第一件事情是——怎麼把黏着自己的小狐狸薅下來。
作為神和妖的後代,蕭意瀾保留了人的模樣和可以隐藏的大尾巴堆。當時他死活不肯承認,隻說是自己喜歡才變出來的。
每當龐玺半卧在榻去撓他下巴的時候,他就會趴在床邊舒服地嘟嘟囔囔,然後尾巴就這麼顯現出來,毛毛茸茸的,晃來晃去。
“可以摸尾巴,尾巴也很有感覺的。”
“确實啊,好可愛…等一下,你上來幹嘛?這什麼東西硌着我?你說的是哪個感覺?!”
龐玺玩了一通尾巴後察覺不對,猛地揪住他的衣領子,扯着不讓他親,紅着臉準備教訓這家夥。
蕭意瀾當然知道他要訓人,眼珠子一轉,立刻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一副你訓我就哭的樣子。
這垂淚像極了龐玺的樣子,這家夥就是照着學的,擺明知道他下不去手。
龐玺一看,這哪裡還訓得下去,隻好唠唠叨叨地松了手。蕭意瀾趁機湊上去咬了咬他的耳朵,得意地挑眉。
“白天别鬧,你晚上就沒有安分過……”
“赤狐是夜行動物嘛,我是夜貓子。”
“好好好,你是夜貓子,但我是人啊……”
“你可以白天睡覺!”
“…你這是讓我休息的程度嗎?”
那會晌午起床,出門右拐碰到凡不識和半尾都得被好一陣蛐蛐。
一般的流程是凡不識碰碰半尾的胳膊,一臉不滿道:“你瞧,讀書人就吃那一套!老大就不該念那麼多書…我之前還不信狐狸和書生的話本,現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