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你?”楚玉離冷笑道:“隻可惜我不會武功,不能幹脆利落的殺了你。”
喉嚨忽然被掐住了,耶律希幾乎将他整個人掐拽了起來,“為什麼把那信燒了。”
楚玉離用右手掰,卻根本撼動不了他的力量。
“你就這麼賤嗎,真相擺在眼前,你都不敢打開看嗎?”耶律希低下頭,幾乎貼着楚玉離的臉,狠聲道:“你究竟在怕什麼?”
在這樣近的距離下,楚玉離才聞到,他唇齒間滿是酒味——他來之前似乎喝了烈酒,難怪今日舉動格外暴虐反常。
“你怕知道了真相,你會不得不作出些傷害沈穆的事,所以甯可裝聾作啞,躲在這鬼地方消磨自己的生命?”
“與你何幹?”
“楚玉離,你太讓我失望了。”耶律希搖搖頭,道:“我煞費苦心,安排這一切,該看的該聽的你也都知道了,你還在渴求什麼?我剛才雖然假借宋元良的身份,但我所言之事句句屬實。你以為自己逃避了,躲在深山老林裡不問世事,麻煩便不會找上門嗎?當年楚昭翊藏了七年,不也逃不過被人殺害的命運嗎?”
“這世道便是如此,弱肉強食,你死我活,我花了将近二十年才明白這道理,如今我千方百計想來幫你,你為何就不領情呢?”
“那你想讓我怎樣呢?聽憑你的擺布,像你一樣,當一個天厭地棄的變态嗎?”楚玉離道:“當時出了大理寺獄,我便給了你答案。如今你這般煞費心思,隻會叫我覺得更惡心罷了。”
“惡心?”耶律希笑道:“自己便是個下三濫的東西,也配說他人惡心嗎?”
他神色忽然一變,發狠将楚玉離按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下來。
楚玉離瞳孔一緊,下意識用手肘去推,但耶律希根本不在乎那點力氣,他握着那柄匕首,用刀尖毫不留情的挑開他了的衣袍。
“住手!”
“上次在皇宮裡不是挺乖順麼,怎麼這次忽然變成守貞的烈女了?”耶律希伸手摸向他側腰,順着腰線慢慢向下摸去。
“滾!”楚玉離臉色倏然變紅,他憤怒地拉扯着鐵鍊,“從我身上滾下去!”
“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我不過幫你回憶一下老本行!”耶律希揪着他頭發,今夜的他格外反常,再沒了以往的溫存,動作暴烈的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
“你是什麼貨色,沈穆不清楚,我還不了解嗎?上次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既然幹了那種事,如今就不要假惺惺的給自己立牌坊!”
楚玉離掙紮得厲害,忽然起身,一口咬在耶律希肩頭的傷口上。他用了全力,耶律希隻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咬穿了,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氣。怒火刹那間席卷全身,他野蠻地拽着楚玉離,将他狠狠摔下床。
楚玉離左手還被鐵鍊鎖着,隻能半吊在床沿邊,左臂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着。疼痛讓他渾身痙攣,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極度的憤怒與羞辱吞沒了他,他呸出一口血水,狠狠瞪着眼前之人。這眼神讓耶律希愈發惱火,征服與施虐的浴火在腦海中瘋狂流竄,将最後一點理智撕扯成碎片。他發狠将楚玉離拖拽到床腳,擡腳朝他心口狠狠踹去。
一下,兩下,三下……
脊背不停地撞擊在木質床沿上,咚咚作響,夾雜着隐忍的悶哼之聲,在靜谧的夜裡格外刺耳。楚玉離一開始隻是咬牙忍着,後來終于含不住血,猛烈的嗆出一口血沫。
他渾身早被冷汗浸透,終是沒了力氣抵抗,身體順着床沿一點點滑落,最終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周身仍在無意識的痙攣。
耶律希見他身子終于軟了,方才消了幾分氣,将他抱回床上,欺身壓下來,一口咬住了他毫無血色的唇。
那個吻如此濃烈,他将舌頭伸進他口腔,享受裡面溫熱的氣息,最後狠狠含住他唇角的軟肉,懲罰般撕咬着,久久不肯松口。
到最後,楚玉離感到熟悉的窒息感,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他顫抖着用手去推,耶律希卻很享受他這般的掙紮,更用力的堵住了他的口鼻。
很久以後,他松口,楚玉離如釋重負,劇烈的喘息起來。這個吻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場酷刑,他掐着自己的肋骨,弓着身拼命地嗆咳着。
耶律希滿意地舔了舔唇齒間的鐵鏽味。
身下的人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耶律希很容易的就褪掉了他所有的衣服。分開他的腿,順着下身一點點往上摸,觸及膝蓋時,卻饒有興趣的有所停頓,“當時沈穆打斷你哪裡?膝蓋骨?還是小腿?”
“你還真是賤,是不是就喜歡别人對你又打又罵?”
楚玉離神智近乎渙散,腦中嗡嗡作響,已經做不出什麼反應了。
……
耶律希滿意地抽身而出,長長呼出一口氣,抱住了楚玉離。
“你知道嗎,就在今日,我将我那三個弟弟都殺了。父王也被我下了毒,活不了幾日。等那老頭子一死,我立刻便能登上王位。到時候,整個王宮都将是我的。”
耶律希在他耳邊輕輕道:“玉離……我真想現在就把你帶走,帶回王宮裡。你不知道你裡面有多舒服。玉離,我愛你愛得要命。”
楚玉離極輕微的睜了眼,近乎乞求的看着他,“不……我會死的。”
“不會的。我會好好照看你,”耶律希又恢複了以往的溫柔,“玉離,我會對你很好的。我會把整個王宮、整個天下,都送給你。”
“如果你想看我死在半路上……如果你喜歡奸屍的話,盡管帶我走。”
耶律希看着他驚恐的樣子,戲谑地笑了笑,“放心吧,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給不了你絕對安全的庇護。”
“不過,就這麼放你走,我也舍不得。”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要你記住,你永遠是我的人。”
他手中忽然多了一個物件,那是一個耳環,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的水晶制成,水滴形狀,略一看,是剔透的琥珀色,但在燈光照射下,卻呈現出血一般殷紅的光芒。
耶律希輕輕揉搓着他右耳的紅痣,“這是我特地命人打造的,用的是世間罕有的天山金珀,與你的瞳色最是相稱。答應我,戴着他,永遠不要摘下來,好嗎?”
楚玉離渾身發抖。經過方才的折磨,他根本不敢再說什麼忤逆的話,良久,才在耶律希逼迫的目光下,含糊地點了點頭。
耶律希朝他溫柔一笑,輕輕替他戴上那耳墜。
楚玉離極力忍耐他的動作,渾身肌肉緊繃着。兩人還維持着相擁的姿勢,耶律希的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耳廓,這一刻靜谧無聲,恍惚間倒有一絲溫存的錯覺。
然而下一刻,楚玉離的慘叫聲毫無征兆的驟然響起:
“啊!——”
右耳傳來針紮般的劇痛,疼痛過後便是極度的麻木。鮮血順着耳廓蜿蜒而下,滑過蒼白的下颚,仿佛要将他整個右頰割裂。
“别怕。過幾日就不疼了。”耶律希松開了捏着耳墜的手,替他拭去臉上的冷汗,“這些銀針會逐漸和你的血肉長在一起。”
楚玉離猛地往後一躲,伸手捂住了鮮血淋漓的右耳。
方才耶律希也不知按住了耳墜的什麼機關,用力一捏,耳墜根處立刻彈出了一圈銀針,朝四面八方紮入了楚玉離的耳垂,最深的那根,直接穿透他的軟骨,幾乎要紮穿整個耳朵。
耶律希掰開他的手,用衣袖輕輕擦掉他耳垂上的血,緊接着,他拿出一個銀扣環,在耳後卡住銀針,用力一按,又不知捏了哪個卡扣,啪嗒一聲,那扣環便如上鎖一般,将耳環牢牢鎖在了耳垂上。
這個過程是對耳垂的極度擠壓,楚玉離疼得皺緊了眉頭,直到耳環終于上了鎖,耶律希才捏起他下巴,仔細端詳着這珍寶。
那耳墜并不繁瑣,淡珍珠大小,最上方用白金鑲嵌了極其精緻的曼陀羅花紋,那顆水滴形的金珀則垂在耳下,與他那雙天生的琥珀眸子相輝映,顯得他愈發貴氣。
“這裡面有十二根銀針,穿透你整個耳廓。耳後上了鎖,除了我沒人能打開。你最好不要企圖扯掉這耳墜,如果你不想整個右耳因此被撕裂的話。”
耶律希說罷,滿意的親吻了一下他的耳垂,這才取出鑰匙,解開了他左手的鐵铐。
“玉離,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