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徐蕭沒有接收到洪之言的擔心,畢竟生活在法治社會這麼多年,他完全不相信有人會惡意殺人。
“對啊,我是獸人啊。”洪之言低下頭,孟湯從一開始就提醒他不要暴露身份,“我不會被可怕的科學家綁架後綁在實驗台上活剮了吧!”
徐蕭還想罵洪之言異想天開,可剛要張嘴卻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爺爺。
徐家和花家這樣的世代貴族不同,他們是暴發戶,而就是從徐蕭爺爺意外抓到一個鳥類獸人後偷偷上交給國家才暴發的。
那個獸人怎麼樣了徐蕭不知道也不在乎,但是現在仔細想想也許就是發生了洪之言所擔心的事情。
“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徐蕭握住洪之言的手,輕揉着他無名指的指節,“出事了我保護你。”
“徐蕭……”洪之言眼裡滿是感動,他抓緊了對方的手貼在臉頰上,“不用,到時候你分我點錢讓我跑路就好。”
徐蕭抽回手起身離開,這家夥油鹽不進!
慕楊果然将這件事情發在了網上。
【洪之言并非人設,而是真的貓類獸人】
由于标題過于扯淡最開始并沒有人相信,何況又是慕楊爆的料,大部分人就當他在整活,嘩衆取寵。
可耐不住他瘋狂強調過度渲染:“如果洪之言不是獸人,為什麼從來沒有摘下過貓耳朵,就連私下也帶着貓耳?”
粉絲率先提刀趕來:那是因為這是洪之言的人設,完美維持人設也有錯嗎?
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就開始翻找洪之言的一些路拍照片了,沒有一張不戴貓耳,甚至貓耳從來沒有戴歪過。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跟風稱洪之言是貓人,畢竟曆史課本上有記載人類曾經和獸人發生過戰争。
輿論的可怕就在于有人會響應,此刻洪之言被三四名記者圍堵在公司門口。他們都着急成為第一個得到回應的媒體,麥克風彼此推搡時不時戳到洪之言的嘴角與臉頰。
“請問你為什麼一直戴着貓耳?真的隻是人設嗎?”
“如果是诽謗那你打算怎麼回應慕楊先生?”
洪之言被逼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貼在牆上,自己竟然被逼到了牆角,早知道就不出來買草莓牛奶了。
“那個……”洪之言用手推開怼在自己臉上的麥克風,“這隻是人設,世界上的獸人不是都已經滅絕了嗎?”
“那你能不能現場将耳朵摘下來?”一名女記者說着便直接伸手想要拽掉洪之言的耳朵。洪之言下意識拍開,力氣有些大,啪一下打得女記者手背發紅。
完蛋,不會又要說我耍大牌毆打記者了吧。
洪之言啧啧舌:“抱歉,但是麻煩不要随便碰,很貴的,壞了要賠。”
“我看你的耳朵就是真的吧?”女記者被打後情緒也上來了,“如果你耳朵是假的為何不敢當衆摘下來?據網上的新聞報道幾十年前是有人親眼見到過獸人的。”
“你不會就是獸人吧?”另一個男記者也幫腔。
兩人欲有合作将洪之言當場制服後研究耳朵的架勢。
洪之言欲哭無淚,如果現在爆點徐蕭愛摳鼻子的醜料能不能轉移注意而被放過啊?
就在洪之言準備大義滅親的時候徐蕭趕來了。
“你還打算練習嗎?”徐蕭的聲音宛如猴子請來的天兵天将倍兒有安全感,主要是他手裡還拿了一把未開封的水果刀,“麻煩你們放過他吧,他再不回去練習就要被老師千刀萬剮了,後天有記者會,你們有問題可以留到那個時候再問,我們會好好回答。”
“那個……”女記者看了一眼徐蕭手裡的刀。
徐蕭拆開刀的包裝,擡眼輕聲詢問了一句:“請問還有問題嗎?”
“嗯……記者會幾點開?”女記者還是慫了。
“看官方微博消息吧,我也說不準。”徐蕭微笑着回應,“謝謝大家對我們團這麼關注,今後也請多指教了。”
徐蕭舉着刀從幾名記者的包圍圈中将洪之言解救出來。
“謝謝!”洪之言待記者們走後抱住徐蕭,“我差點就死了!我願意以身相許!”
“誰……誰要你以身相許啊……”徐蕭的手遲疑了半天還是抱住了洪之言的背,貓耳上的毛有意無意蹭着他的臉頰,撓得心裡癢癢的,“回去吧?”
“嗯。”
電視裡播放着新聞,可沙發上并沒有坐着觀衆。落地窗外是車水馬龍的街道,一個男人站在窗前,他的影子打在牆上,頭頂上兩隻狐耳晃動。
門被敲響。
“拍攝開始了。”
“來了。”男人回應着,此時他的狐耳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