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意自然看出來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得感謝千相，如果不是他插手她與雲欽之間的事，也不能讓姜黛意意識到 ，得留條後路給自己。

至于這條後路……

羌無月看着勝券在握的姜黛意，感歎道：“你越來越像個古人了。”

姜黛意反問他：“你不像嗎？”

羌無月道：“我沒有受你受過得那些折磨，穿來得時間也比你短，自然與你的心境有所不同。”

“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當年天阙原本打算将羌水凝當做細作送進來，如果不是你的狸貓換太子，恐怕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

姜黛意問羌無月：“你當真要與雲欽聯手除掉千相？”

羌無月詫異她如此問：“你不想嗎 ？”

姜黛意眸光泠泠，“我們的家人，還在他手裡。”

羌無月冷笑：“什麼家人，我見都沒有見過，我懷疑這些所謂的家人早就被天阙給暗中滅口了。”

“不可能，我親眼見過，他們還活着，隻不過被天阙關起來了而已。”姜黛意笃定道。

羌無月醍醐灌頂：“你确定你見到的是你的家人嗎？你别忘了，畢竟千相，誰的面孔都能僞裝。”

這點姜黛意早就懷疑過了，她試探過，畢竟面孔再像，有些細節還是僞裝不得。

“我自有打算，”姜黛意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羌家與雲家是對手，你以後，會對雲家出手嗎？”

羌無月笑笑：“你那個哥哥可不好惹，我沒事跟他做什麼對手？自然以和為貴。”

“況且我的終極目标隻是活着，而已。”

天阙之内，除了一小部分完全喪失人性的刺客，大多都是被以各種方式威脅迫不得已為阙主賣命。

畢竟誰閑着沒事喜歡整日在刀尖上舔血，能舒舒服服地活着誰會甘心被天阙控制。

所以這樣的境況下，總會有人奮起反抗。

内部争鬥得越厲害，姜黛意便越有機會去拉攏人心，如今天阙裡頭三分之一的勢力，都被她與羌無月掌控，所以，利用雲欽，除掉千相，隻是第一步。

姜黛意看向羌無月：“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消息是我不知道的？”

羌無月思索了一下，“其他的倒是沒有，隻是有一件關于你的事情。”

“什麼事情？”

羌無月神神秘秘地做出浮誇的表情：“你是不是去了荊棘地，我的暗衛執行任務回來，偶然看到雲欽派人将荊棘地裡的一些衣裳殘片都收集了回去。”

姜黛意心中微凜：“你确定？”

羌無月：“我騙你作甚？”

姜黛意知曉雲欽多疑，所以故意派人去荊棘地留下了證據，她原本以為雲欽看到證據便會打消疑心，沒想到他竟然還将那些衣裳碎片搜集回去。

難不成，他還想對一對數量？

我嘞個神經病！

姜黛意才反應過來：“糟了，他一定派人去找繡娘看看那些碎片能否對上衣裳的破損之處。”

羌無月見她微微惶惶：“怎麼了？”

姜黛意說出前因後果，羌無月沉思一番：“如果真按照你所說的，那若繡娘查看的結果傳到雲欽耳朵裡，你不就暴露了？”

姜黛意：“我并不知道他會這麼……”

難以用言語形容。